他想也不想的說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幫她照顧好小溪了。你幫小溪重新整理一下衣服,洗漱一下,我去做飯,然後我們送她去幼兒園,我順路再送你和瑩瑩去縣城。”
“如果你忙的話,可以讓楊哥送我們去縣城。”
牛丹丹把小溪拉到自己面前,將小丫頭上衣的扣子全都解開。
“不行,必須我親自去。今天一別,還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天大的事情,也不如這事情重要。”周繼陽滿懷深意的看了一眼牛丹丹,說道。
牛丹丹頓時心中一暖,剛想對周繼陽說句話,忽然又想起自己和周繼陽同牀共枕,好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時的情景,一張俏臉頓時又變的通紅,到了嘴邊的話也不想對周繼陽說了。
她只是對小溪說道:“小溪,係扣子呢,要對準釦眼的,我們從上面往下面系,第一顆釦子要扣進第一個釦眼,第二顆釦子要扣進第二個釦眼,以此類推。現在我給小溪重新解開釦子,小溪自己再重新系上,好不好?”
“好。謝謝丹丹姐。”
小溪奶聲奶氣的說了一聲,同時開始認真的係扣子,這次便全都扣對了。
此時的周繼陽也心有靈犀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心中不禁暗想,自己和牛丹丹這算是確定關係了吧?
周繼陽一直拿牛丹丹當哥們,但牛丹丹畢竟是女人!
而且他也能感覺的到牛丹丹對他的感情,然而他一直沒有做出任何的迴應。
牛丹丹不是一個人,她的背後是一個龐大的家族,牛丹丹可以喜歡自己,但是她的家族能同意?
周繼陽感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但是婚姻卻是兩個家族的事情。
在周繼陽的理解中,愛情就應該埋進愛情的墳墓,如果臉墳墓都沒有,那就是真正的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一段愛情註定沒有盡頭,那又何必開始,到最後還要承受分別的痛?
周繼陽想想這些事情,見牛丹丹沒有再說話,便忙着去做飯了。
周繼陽本來以爲昨天出了三十多桌的流水席,肯定能有許多剩菜剩飯的,他想找一些剩飯菜,熱一下就開喫,省時省力。
周繼陽不禁一陣苦笑。
流水席是十人一桌,每一桌八個小盤,十二個大碗菜,十個人根本喫不下,這些菜不是被當場吃了,而是被坐席的人打包帶走了!
某些視頻平臺上表現的那種農村酒宴,菜剛上來,客人還沒夾兩輪,就有人倒進打包袋的情景,並不全是杜撰,很多都是真實發生的。
這和農民不農民沒什麼關係,而是人性和環境使然,即便是那些高學歷的人才,處於他們的家境,表現的未必比他們好。
所以,周繼陽並沒有鄙視這些人的做派,只是苦笑了一下,去重新做飯了。
好在廚房還有很多剩下的食材,沒有被人拿走。
周繼陽刷鍋,倒油,煎了四個雞蛋,然後將雞蛋出鍋,又切了兩個西紅柿,香蔥、乾薑爆鍋,將西紅柿在鍋中炒一下,再把煎好的雞蛋倒入鍋中,加入少量鹽,翻炒幾下,出鍋。
然後也不刷鍋,直接倒水,開始下面。
麪條出鍋,蓋澆西紅柿炒蛋,撒上香菜,點入少許香油,一股濃濃的香味便在空氣中瀰漫開,刺激着人們的味蕾。
“喫飯啦!”
周繼陽招呼一聲牛丹丹和小溪,還有英萍嫂子,將四碗香噴噴的麪條端上餐桌。
牛丹丹恰恰給小溪洗好臉,梳好頭,收拾好了書包,聽到周繼陽的呼聲,便領着小溪來到餐桌旁。
周繼陽見李英萍依然沒有過來,便小聲問道:“還沒起牀嗎?”.七
牛丹丹臉上露出一絲憂慮,說道:“沒有呢。會不會出什麼事兒啊。”
“嫂子是個明白人,應該不會。”
周繼陽說道,不過這話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
“這世界上做糊塗事的都是明白人,國榮哥哥、海子,哪個不是明白人,哪個不是走了糊塗路?”牛丹丹小聲說道。
“丹丹姐,你們是在說我媽媽會做糊塗事嗎?什麼是糊塗事啊?”小溪忽然仰頭看着周繼陽和牛丹丹,插口問道。
“糊塗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