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周青搖曳着身體,熱情舞動。
顧曉遠遠坐在一邊,捧着杯檸檬水,靜靜看着。
跳夠了,周青喘着粗氣,在顧曉旁,一屁股坐下,摟住顧曉,“帶你來玩,你哪裏都不去,你這樣我很沒面子哎。”
顧曉打開周青熱乎乎的手臂,“走開!滿身臭汗的跑到我面前,活膩歪了?”
連連搖頭,周青乖乖巧巧地坐好,“我這不是關心你嗎?自打你見了那位陸離好友,就一直心不在焉,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聽到問題,顧曉倏地沉下臉。“少提!”
周青撇撇嘴,端起前面的酒杯,抿了一口。她沒有繼續糾纏,轉而問:“真不打算髮泄一下?”
見顧曉仍舊沒有動搖,她低聲勸。“別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裏,你啊最喜歡自己爲難自己。自己給自己找苦喫。”
“我沒有爲難。”顧曉冷靜回答,捧着水杯,她面色無比誠懇。“我與那人真的不認識。”
“你是不認識那陌生人,還是不認識陸離啊?”周青笑盈盈地問。“這其中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冷冷瞥眼周青,顧曉冷哼一下,不繼續說話。
見她如此,周青也不繼續爲難,只是悠然地坐在沙發着,視線望向遠處。
措不及防,與一直盯着這邊的沈萊對視。
“哦豁,”周青輕嘆一聲,“看看我找到了什麼變態小可愛。”
順着周青的視線,顧曉發現了沈萊。她眯起眼睛,豎起了中指,嘴裏無聲地說:“滾!”
打了冷戰,沈萊收回視線,乖巧地離開。
走出一米遠後,他捂住胸口,長嘆一聲。“我的媽呀,太可怕了,陸離和這種女人結婚,口味也太詭異了。”
現在他無比希望陸離儘快出現,帶走顧曉。
但陸離沒到,找茬地先一步到了。
白薔薇怒氣衝衝地站在顧曉面前,帶着惡意,怒罵。“顧曉,你個賤人!你終於出現了!”
面對怒罵,顧曉無奈地捋捋頭髮。“哎,看來我和酒吧犯衝,每次都能碰到不長眼的蒼蠅。”
“你罵我?”白薔薇驚呼一聲。
好辣眼!顧曉扶着額頭,輕慢說。“我沒有指名道姓,某人主動承認,這可不能能怪。”
對於顧曉的諷刺,白薔大怒。“你給我住嘴!誰允許你這麼說我的?”
無人應答。
她身後的保安轉身,快步離開。
白薔薇立即叫住他,“你給我站住!我叫你趕她出去,你沒聽見嗎?”
保安瞥眼顧曉,深深低下頭顱。“白小姐,顧小姐是我們的貴客,我們不能趕她出去!請您諒解,”撂下這話,他頭也不回,直接離開。
白薔薇氣得原地跺腳。“收了我的錢,敢如此敷衍我,我一定會投訴你的,你給我等着。”
她不認爲保安的話是真的,顧曉已經被趕出顧家,怎麼可能成爲‘夜色’的大股東,這個混蛋不過是臨時退卻。白瞎了她的那些錢!
可就算保安不在,她也不會放過顧曉。
她冷冷瞪眼顧曉,“你這賤人,運氣很好,但你休想讓我放過你!”
看在她演了一出好戲的份上,顧曉不吝嗇一個笑容。“白小姐,上次過後,我想了想,不該對白小姐口出狂言,”
聽到顧曉這堪稱道歉的話,白薔薇立即抖起來。“哈,現在知道怕我了?”她冷笑一聲。“你要是跪下給我道歉,我說不定會原諒你。”
“是嗎?”顧曉驚訝地睜大眼睛。“您沒看到我的道歉禮物嗎?我可以派人去您家道歉了。”
我家?這關鍵詞一說,白薔薇臉色大變。
一個月前,一夥混混到白家來找茬,發現是白薔薇作死後,她被狠狠教訓了一頓,直到今天才能出門。
那些混混竟是顧曉找來的,但那是去教訓顧曉的混混!怎麼會?
她睜大眼睛,“你怎麼能指揮他們?這不可能啊!他們、他們、”
“他們可是你找來的。”顧曉慢條斯理地接話,露出神祕的微笑。“白小姐,真的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些混混已經成爲我的手下,比起擔心他們,白小姐不如多多擔心自己。”顧曉緩緩說,“您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可都知道了,萬一哪天我心情不好,暴露出來,怎麼辦?”
語聲一頓,看着白薔薇鐵青地臉色,她笑彎了眼睛,“現在,我心情就不是很好。”
對白薔薇而言,這已是露骨的威脅了。
冷哼一聲,她快步走開。
正準備離開酒吧,卻被人叫住。
“你和顧曉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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