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戈宗主他們可是一直都想喝我的好酒而不得呢。”
“今日閒着,我們暢飲一番。”
李憶昔話音剛落,胡青韻倒酒。
李憶昔轉身,目光落在元豐的身上,臉上帶着笑容。
然而這一瞬間,李憶昔的笑容落在元豐的眼,如同惡魔的微笑。
這些陣法元豐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代價,但是如今僅僅只是片刻之間,就被李憶昔全部毀掉。
然而,李憶昔臉上卻始終掛着淡淡的笑容,彷彿一切都是巧合一般。
在這剎那之間,元豐喉嚨蠕動,張了張嘴但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元豐,過來吧,這酒你不會失望的。”
胡青韻見此刻元豐似乎有些緊張,臉上露出笑容。
再一次向元豐發出了邀請。
李憶昔向來自來熟,直接坐在椅子之上。
此刻,在桌子之上又多了一些小菜。
這是一些李憶昔隨身攜帶的花生和瓜子,畢竟喝酒,總得有些下酒菜不是。
李憶昔極其的隨意,撿起一粒花生丟入嘴,嚼的咯嘣脆。
“多謝大師兄。”
元豐根本就不敢拒絕,畢竟僅僅只是片刻之間,就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李憶昔無形之給了元豐極大的壓力,李憶昔就彷彿一座神山懸浮在元豐的頭頂。
本來元豐覺得以自己的實力,那怕是這崑崙宗之有着強者,元豐想要退走,留下這麼多的手段輔助,必有一線生機。
而且元豐算過,最起碼自己有着5成的把握,但是現在的元豐卻驚恐的發現,這一瞬間的自己,別說五成活命機會,連一線生機都沒有。
李憶昔顯露的手段,已經徹底的讓元豐嚇得心驚膽顫。
元豐迴應了一聲,臉上強行擠出一縷笑容,走到李憶昔的面前,坐了下來。
若不是頂着莫大的壓力,這一瞬間的元豐根本就沒有一絲心思喝酒。
看着眼前的觴,元豐就感覺到一顆心涼透。
這對觴可是他的陣眼,卻被拿來裝酒。
這觴之酒如何與他的陣眼比較。
但這一瞬間元豐非常清楚,無論有多少苦楚,只能夠往肚子裏咽。
“師兄,我敬你一觴。”
“師兄實在是太客氣了,沒有想到第1次來大羅峯,居然親自帶酒,還帶了一些小菜。”
“師兄如此,師弟我也不能藏着掖着,我這裏也有一罈珍藏多年的好酒。”
元豐很是擔憂,還不知道今日李憶昔到來,到底要做什麼,只能選擇將自己珍藏多年的仙釀那出來。
“哦……”
“沒有想到元豐師弟這裏還有仙釀,看來今日我也有口福了。”
“我這人好酒,還望元豐師弟莫要見怪。”
“來來來,師弟快給我倒一觴,我先嚐嘗。”
李憶昔將自己面前的酒一飲而盡,將觴放在了元豐面前,一臉的期待。
元豐一臉的無奈,只能夠給李憶昔倒了一觴。
這一刻,元豐心在滴血,這可是他珍藏多年的仙釀,每一觴能夠節省一年的修行。
之前寧願選擇沉睡,也不願意使用增加壽元,可見這鮮釀在他的心有多麼的重要。
然而,今日的李憶昔給了他太大的壓力。
嘩啦啦。
元豐那怕實在肝痛,也只能站起身,給李憶昔倒滿了一觴。
看見面前的酒,李憶昔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充滿了期待。
並沒有立即喝,此刻的李憶昔,鼻子輕輕一嗅,默默的感受那股酒香。
隨即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好酒,好酒,很久很久沒有遇見這等成釀,雖然酒不怎麼樣,但是僅僅只是酒香,我就能夠知道,這壇酒不知道珍藏了多少年,這可是真正的成釀。”
“今日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
“來,元豐師弟,我們共飲此觴如何?”
李憶昔這一瞬一臉的期待。
沒有在意這一刻元豐瞳孔深處的心痛。
“我敬師兄。”
然而,無論是怎樣心痛。
這一瞬間,元豐也只能端起面前的觴。
“來,元豐師弟,我們共飲此觴。”
李憶昔可沒有在意那麼多。
端起觴,一飲而盡。
默默的感受着口的酒香。
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然而。
本就心痛的元豐,看着李憶昔這般心滿意足的模樣,內心更加的不好受。
將自己端着的酒一飲而盡,這一瞬間元豐喝的不是酒,喝的是驚恐,辛酸,苦楚。
可謂是五味摻雜。
甚至是元豐沒有感受到這觴酒到底是什麼味道。
然而,內心無論如何,但是元豐也強行擠出一抹笑容。
“好酒好酒。”
“師兄的酒,居然比我珍藏多年的佳釀還要更勝一籌。”
沒有品到味道,但這一刻元豐也只能強行讚美。
李憶昔聞言笑着說道。
“元豐果然是個實在人,有什麼說什麼。”
“不得不說你這酒確實差了些什麼?”
“感覺有些不對,不過因爲珍藏多年,那個陳釀之香倒是讓人迷醉。”
李憶昔也笑着說到,與此同時撿起一粒花生丟入口。
本來心裏就痛的元豐,聽見李憶昔的話之後更加的心痛了,沒有想到自己珍藏多年捨不得喝的仙釀,居然被李憶昔說的這般一無是處。
想要反駁,但是下一刻元豐的身軀猛的一顫。
瞳孔猛的一陣收縮,眼睛之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因爲元豐感覺到自己的腹一股恐怖無比的氣息瞬間爆發,若不是自己擁有着半步超脫的境界,這一瞬間甚至是難以壓制住那一股可怕無比的氣息。
這一股氣息極其的可怕,但是卻又無比的溫和,沒有對自己的身體形成任何的傷害。
而且以極其恐怖的速度融入自己的四肢百駭之。
與此同時,元豐在這一瞬間感知到一股股恐怖無比的生機,在他的體內誕生。
元豐如今看起來模樣非常的年輕,但其實哪怕是活出第二世,他的一些本源也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