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不死心的說道。
金靈聖母可是準聖級別的強者,就算孫悟空再逆天,也不可能對抗得了準聖。
“回陛下,臣最近修煉,有點走火入魔,體內神力不穩定。”
“時而爲準聖,時而爲金仙。”
金靈聖母繼續說道。
她的意思很明顯,你非要我下去也可以,但我醜話說在前面。
要是我下界了,修爲忽然“跌落”到金仙,打不過,那也不怪我。
玉帝還在想辦法,但孫悟空可不會給他時間。
下界的仙官很快就被抹殺得一乾二淨。
除了真靈在封神榜上的李靖之外,玉帝這次派出去的所有仙官、天兵,全軍覆沒。
先前,他們大張旗鼓,數十位仙官率領百萬天兵下界,要踏平花果山,捉拿孫悟空。
但結果卻是全軍覆沒。
玉帝這下可謂是顏面大損,甚至可以說把臉湊上去給孫悟空抽也不爲過。
沒辦法,誰能想到這猴子居然這麼妖孽,打着打着,居然就突破了大羅金仙。
“哼!”
玉帝面色鐵青,極其難看,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退朝!”
太白金星喊道,而後趕緊腳底抹油跑路了。
在天庭爲官上億年的經驗,讓他預感待會肯定有爭端要出現。
他一個小小的太乙金仙,還是跑路爲上。
果不其然,下一刻,紫薇大帝伯邑考便開口了:
“哼,爾等身爲天庭仙官,享天庭俸祿。”
“在該出力的時候,找藉口避而不戰,該當何罪?”
伯邑考端坐在帝位上,目光炯炯,雄渾的聲音伴隨着紫薇帝氣浩蕩而出。
先前,孫悟空偷了半個天庭,連四御的宮殿也慘遭毒手。
但截教弟子卻安然無恙。
加上如今天庭在衆目睽睽之下戰敗,四御覺得連帶着他們也丟了面子,心中十分不爽。
故而發聲問責。
“呸,什麼狗屁俸祿,誰稀罕!”
趙公明用力的吐了口老痰。
他們可都是聖人門徒,什麼資源沒有,會看上天庭這點微不足道的俸祿?
要不是被封神榜束縛得沒辦法,他們早就跑光了。
“伯邑小兒,別在這裏裝你什麼紫薇大帝的威嚴。”
“封神量劫之前,你只不過是個黃口小兒而已。”
“可還記得當年在朝歌被亂刀剁成肉醬?”
聞仲冷笑一聲說道。
“若不是姜尚老兒徇私封你爲紫薇大帝,你早就魂飛魄散,轉入畜生道了。”
“即使受了數萬年紫薇氣運,如今也只不過金仙境界,也有臉在我等面前狂吠!”
秦完天君一臉不屑的說道。
伯邑考區區一個凡人,當了什麼狗屁紫薇大帝,就在他們面前擺架子。
若是沒有封神榜的束縛,截教外門弟子,甚至是三代,都能單手滅殺他。
端坐在帝位上的伯邑考被截教弟子一番唾罵,面色可謂是極其難看。
不過,雖說他心中十分憤怒,但對方所言確實是句句屬實,無法反駁。
他就算被姜子牙推上了紫薇大帝之位,每日受到海量的氣運加身。
但歸根結底,他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後天人族而已,資質有限,修爲提升速度十分緩慢。
“封神量劫過後,我闡教依舊興盛,但你截教已經徹底覆滅!”
見到自己的兄長被擠兌,勾陳大帝雷震子也隨即站了出來。
“就憑你?若光明正大一戰,我姐妹三人就可將所有闡教弟子全滅!”
三霄寒聲說道,心中怨恨難平。
封神量劫本是闡截二教的弟子爭鬥。
即使先前闡教弟子以多欺少,以親傳弟子欺截教外門弟子。
以一代弟子欺負截教二代弟子。
他們都忍了下來。
但三霄擺下九曲黃河大陣,十二金仙不敵之後。
元始天尊竟然臭不要臉的親自出手,將他們送上了封神榜。
而且,姜尚老兒也是極其不是人。
把凡人伯邑考封爲紫薇大帝,截教二代弟子雷震子封爲勾陳大帝。
反觀準聖境界的金靈聖母,只是成爲星宿之首。
同樣爲準聖境界的雲霄、瓊霄、大羅金仙巔峯境界的碧霄,被封爲感應隨世仙姑正神。
兩個準聖,一個大羅金仙,去管凡人之生育。
何其荒唐可笑。
闡教從元始天尊到姜子牙,都在以卑鄙無恥的手段欺壓截教。
如今雷震子居然當着他們的面,說截教已經覆滅了。
截教仙頓時忍不了了,集體暴動。
“雷震子,我截教弟子都還在此,截教永不可能覆滅!”
“闡教弟子,自號名門正派,福源真仙,做的卻都是雞鳴狗盜,以大欺小、卑鄙無恥之事!”
“狗屁的四御,加起來還不夠你趙公明爺爺一人打的!”
截教弟子羣情激奮,慷慨激昂,就要對四御和其他的闡教弟子出手。
這時,太乙真人冷笑一聲。
將手伸入了虛空之中,而後從其中拿出了一副畫卷般的器物。
此物上有玄黃二氣飄蕩,混沌之氣纏繞。
似金、似玉、似錦、似紙,通體晶瑩,數之不盡的道紋正在隱沒。
正是封神榜。
太乙真人將自身的神力注入封神榜,開始折磨截教弟子的真靈。
僅僅是一瞬間而已,原本還羣情激奮的截教弟子身軀一震,無盡的痛苦隨之爆發。
他們的真靈像是被放在烈火中炙烤,而後又被放入寒冰中冰凍。
同時,還有一根根鋒銳無比的神針扎入了他們的靈魂之中。
讓他們感覺自己的神魂都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
很快,大部分截教弟子都癱軟,甚至暈倒在地上,渾身劇烈抽搐着。
若是他們肉身受到催促,以他們心志之堅,或許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但他們如今經受的,乃是來自於真靈、本源的折磨。
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抗得住,甚至聖人也是如此。
在太乙真人的折磨之下,也只有趙公明、三霄、金靈聖母等少數幾人還能勉強堅持着。
但即使如此,他們也是面色一陣紅一陣白,身上青筋暴露,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頭流下。
他們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四御,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飾。
似乎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剝。
見到截教弟子如今那悽慘的模樣,四御和其他闡教弟子都猖狂的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