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光頭赤腳,身着破舊百衲衣,手持錫杖,一步一叫賣。
江流兒瞬間就注意到了這兩人。
雖然江流兒看不穿老和尚是何人,但那小和尚卻是太乙金仙境界的強者。
而且他們手上的袈裟與九環錫杖,也是上品後天靈寶級別的寶物。
這種級別的寶物,只有大羅金仙境界之上的強者才能煉化得出來。
很顯然,這兩人絕對別有他意。
江流兒心中揣測了一番。
而後邁步朝着李世民走去。
“呔,和尚站住,再往前走一步,便要你人頭落地!”
這時,程咬金卻直接跳了出來,攔在了江流兒面前。
李世民今日出現在此,乃是爲了安撫民衆,彰顯自己的仁德。
他當即笑了笑:“咬金,無妨,讓這位高僧過來。”
程咬金狠狠的瞪了江流兒一眼,才讓開一條道路。
江流兒來到了李世民身前,行了一禮道:
“見過唐皇。”
“嗯,高僧欲見朕,所謂何事?”
李世民微笑道。
“今日乃佛門水陸法會,但卻有人當街叫賣,將水陸法會視爲集會,定然乃愚僧是也。”
“能否煩請唐皇下令,讓御林軍將此愚僧趕出去?”
江流兒說道。
他估計,這一老一小兩位和尚,八成是西方佛門派來算計自己的。
而“定坤前輩”賜予自己搗亂系統,只要攪黃他人算計,便可獲得獎勵。
既然如此,自己定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的。
李世民聞言,心中思索了一番,覺得有理:
“來人,將此叫賣愚僧趕出水陸法會!!”
李世民大手一揮,七八位虎背熊腰,全副武裝的御林軍當即朝着他們包圍而去。
觀音菩薩:“??”
木吒:“??”
一老一少兩位和尚,乃是觀音菩薩和他座下童子木吒。
觀音菩薩如今身爲西遊之行的負責人,來到此地自然是爲了送袈裟和錫杖給江流兒。
同時引導江流兒去西方取經,正式開啓西遊之行的序幕。
不過,觀音菩薩沒有想到,自己這還沒開口裝批呢,就要被趕出去了。
“叮,檢測到宿主攪黃觀音菩薩的算計,獎勵十萬年修爲!”
系統的聲音在江流兒腦海內響起。
江流兒聞言,心中先是一喜,而後頓時明白了老和尚和小和尚的身份。
“原來如此!”
江流兒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開始籌備下一步。
“唐皇稍等,貧僧所賣之袈裟,並非尋常市井之物,乃是真正重寶,故而纔在此地叫賣。”
觀音菩薩化作的老和尚說道。
李世民見老和尚面對自己的御林軍,居然還能如此淡然鎮定。
加上老和尚手中的袈裟和禪杖閃爍寶光,確實看起來有些不凡,於是問道:
“既然如此,你倒是說說,這袈裟和禪杖各賣多少銀子?”
“袈裟要五千兩,錫杖要二千兩。”
老和尚大聲報出了價格。
衆人聞言,皆譁然。
一個平常人家一年也用不了十兩銀子,一件袈裟,一杆錫杖,居然就要賣七千兩。
“這兩件粗物,就賣得七千兩銀子?只是除非穿上身長生不老,就得成佛作祖,也值不得這許多!”
程咬金朗聲道。
見到其他人那喫驚的神色,老和尚面露得意之色,想要講解這袈裟和錫杖的超凡之處。
但這時,江流兒卻發話了:
“七千兩,我買了。”
江流兒直接扔出七百兩黃金,從高臺之上砸在了老和尚面前。
包裹袋口乃是鬆開的,裏面的金子閃爍着豔豔金光。
觀音菩薩:“??”
木吒:“??”
那可是兩件上品後天靈寶啊,雖不如先天靈寶,但也是價值無量的,豈是金銀可以衡量。
她之所以會送這兩件靈寶過來,就是應如來的要求,讓江流兒欠佛門一個因果。
正當觀音菩薩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的時候,周遭的百姓和官兵看江流兒和這些和尚的眼神都變了。
那可是七百兩黃金啊!
一個和尚居然隨手就扔出來了。
那方丈得多有錢?
怪不得寺院的佛像都以金箔渡之,當真是富得流油啊!
見到老和尚猶豫不決的樣子,李世民倒是開口了:“你特意在此地叫賣天價袈裟、錫杖,如今有人給出錢財購買,爲何遲疑?”
“前輩,你我都是出家人,正所謂出家人不打誑語,你不會該想食言吧?”
江流兒平靜的說道。
這下,觀音菩薩頓時感覺到不對勁了。
似乎這江流兒和豬剛鬣一樣,都知道了些許內幕,超出了她的預估啊!
“在唐皇面前,還敢譁衆取寵,信不信俺把你砍了去!”
程咬金三步並作兩步,衝下了臺,直接將老和尚手中的袈裟和錫杖給搶了過來。
“叮……檢測到宿主破壞佛門的謀劃,獎勵一百萬年修爲!”
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江流兒的修爲也如同火山爆發般直線上漲。
見到自己實在是演不下去了,觀音菩薩和木吒當即現出了自己的真身。
瑞靄散繽紛,祥光護法身,九霄華漢裏,菩薩現真身。
在場的佛徒、百姓,文武百官,甚至連李世民都趕緊跪拜,齊聲道:
“參見菩薩!”
江流兒望着那跪拜在地的李世民,心中不禁輕嘆了一口氣。
三皇五帝時代,人皇的地位幾乎堪比聖人,與玉皇大帝齊平。
如今居然面對一個佛門菩薩也要跪拜。
若是火雲洞的人族先祖見到這一幕,非跳起來抽他大嘴巴不可。
當在場之人皆跪下行禮之時,只有江流兒站立在原地,不卑不亢。
“江流兒,爲何不見本菩薩不拜?”
觀音一手端着玉淨瓶,一手拈指道。
“佛法有言,人人平等,人人皆可成佛,我爲何要跪拜於你?”
江流兒依舊不卑不亢的說道。
對於那些低聲呼喚他跪下的聲音聞而不覺。
“人人皆可成佛,但並非如今人人都是佛。”
觀音菩薩繼續說道,目光炯炯的望着江流兒。
他覺得江流兒有可能是恢復了金蟬子的記憶,纔會變得如此“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