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見林玉凌和司馬律璽就快要爲着自己到底該不該多出去走動而吵起來,司馬昶之急忙制止起來。

    “好了,你們說的我都會聽。”司馬昶之笑着看向二人,“我會好好休息,不會讓自己太累,同時只要有空,我也會多出去走走,若是可以的話我也會多鍛鍊身體。總之,只要能夠讓我這病症稍微好一點,讓我能夠多陪着父親母親更久的時間,什麼方法我都願意嘗試。”

    他笑眯了眼,明顯這話是認真的。

    可是他越是如此高興的說着,反倒是讓司馬律璽聽了覺得難過。林玉凌倒沒有聽出來些感覺,畢竟她今日纔跟司馬昶之認識,僅僅只是覺得一個人從出生開始就被病魔纏繞有些可憐而已。

    “大哥理解得對,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林玉凌沒好氣的瞥了司馬律璽一眼,“就算是沒有生病,也該是要勞逸結合,而非只關注其中某一樣。”

    司馬昶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隨後又起身朝着林玉凌拱拱手,“今日多謝弟妹了,回去之後我會按照方子好好吃藥,也會好好鍛鍊。”

    “等會。”林玉凌說着就又拿起了之前放下的毛筆在宣紙上寫了起來,“這些是我之前鍛鍊的一些方法,不算是劇烈,大哥若是有時間的話,一項一項來,切莫急功近利想着一次性完成。”

    在當武警的時候,林玉凌每日都要進行一定的體能訓練。訓練的時候該做些什麼項目,都是她根據自己的情況來制定的,如今瞧着司馬昶之的身體情況定然是不可能將之前的訓練安排寫上,所以林玉凌從中挑選了幾樣簡單的,並且幫着司馬昶之做出了一定量的計劃。

    這個計劃不會讓司馬昶之覺得太累,也能夠加強他的體質,算是目前林玉凌能夠制定出來最合適的鍛鍊計劃了。

    將那鍛鍊計劃寫好以後,林玉凌就準備將那張宣紙給司馬昶之,哪知道卻一下被旁邊的司馬律璽給搶了過去。

    將紙上所寫的計劃給看了一遍以後,司馬律璽卻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但他還是看了林玉凌一眼,吐槽道:“你這字像狗爬一樣,當初先生怎麼教你的?”

    林玉凌全然沒有想到司馬律璽在計劃上找不出什麼破綻,居然還能夠從寫的字上吐槽自己,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憤怒起來。

    她的毛筆字也僅僅只是大學的時候選修課上學的,能夠抓着毛筆寫出來已經不錯了,哪裏有功夫管它好不好看?

    “我……”林玉凌張了張嘴。

    話還沒有說完,那張紙卻又被司馬昶之拿了過去,他看了看,笑着道:“無妨,這字啊不管好不好,只要能夠認得出來就好了。世上的人那麼多寫字好的,但又不是人人都需要成爲那書法家。”

    這話明顯是想要調節林玉凌和司馬律璽的矛頭,可是聽到司馬律璽的耳朵裏面,卻是自己的哥哥在幫林玉凌說話,甚至他瞅了一眼林玉凌的表情,似乎嘴角還帶着些許的笑意。

    司馬律璽頓時就更加不開心了,面上雖然還是原先的表情,可張口卻想要趕人走:“時候不早了,兄長往日這個時候該是要睡下歇息了纔對。”

    經過司馬律璽這麼一說,司馬昶之忙看了看門外的夜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說得對,我這差點兒就忘了。今日多謝弟妹,也多謝律璽了,那我就先告辭。”

    司馬昶之將林玉凌寫的那幾張東西仔細疊好收到袖中,之後在司馬律璽的護送下出了沁竹軒。

    等到司馬律璽轉身回來的時候,就見着林玉凌手中拿着之前司馬昶之送的那個木盒子也起身打算出門。

    見狀,司馬律璽快步上前,冷聲開口道:“去哪兒?”

    “回去啊。”林玉凌不明白他這語氣中的冷漠從何而來,“時候不早了!”

    她特地加重了所說的最後幾個字,這更加的讓司馬律璽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司馬律璽瞥了一眼她手中拿着的那個木盒子,直接走到一旁坐下,“把手裏的東西先放着,去將那邊櫃子打開,將左邊最上面那一層的東西都拿過來。”

    面對司馬律璽的命令,林玉凌顯然很不高興,她剛想要反問司馬律璽爲什麼不自己去拿,轉而就瞧見司馬律璽正將自己左手的袖子給擼上去。

    林玉凌看着,頓時就發現了不對勁。原本那好好被包紮着傷口的白色紗布,竟然全部都被鮮血給染紅了。

    “你這是怎麼弄的?!”林玉凌立馬就驚呼了起來,急忙上前想要去看看情況,“讓我看看。”

    “不必。”司馬律璽直接將手一擡,明顯就是不打算讓林玉凌碰自己,“你去幫我將櫃子裏面的東西拿來,然後回去休息就是。”

    林玉凌看着,只覺得那被鮮血染紅的紗布有些觸目驚心,要知道這紗布之下,是被自己割了兩次的傷口……

    望見司馬律璽那張堅決的臉,林玉凌只能夠無奈嘆口氣,將司馬昶之送給自己的木盒子放在桌子上,轉身就去司馬律璽所說的櫃子裏面找東西。

    司馬律璽屋內的所有東西都擺放得十分整齊有規律,那櫃子最上面的一層擺放着各種常見藥和紗布,林玉凌先是將紗布拿了出來,這紗布與林玉凌原本所在的時空的紗布不同,但摸着質量不錯,想來也是隻有司馬家這樣的人家才能夠用得上。隨後她又拿了幾瓶藥,其中有止血止痛的,還有能夠加速傷口癒合的。

    將所有的東西都拿好以後,林玉凌回到司馬律璽的身邊,將東西都給放下,略微感覺到桌子上有些奇怪,但是卻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裏奇怪。

    此時的司馬律璽已經單手將自己左手臂上那被鮮血浸染的紗布給解開了,露出了血肉模糊在一起的傷口,看得林玉凌更加覺得觸目驚心。

    司馬律璽伸手就準備先拿藥酒將傷口旁邊的血給擦拭掉,才動手,卻被林玉凌一把給搶了過去。

    “我來,你別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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