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說:“人家姐妹兩人久了沒見,坐一塊說說體己話,沒什麼的!你們啊,一見面的吵架,以前年紀小也就當小孩子吵吵嘴,現在都已經嫁人了,不可如此!”

    “是!姑母。”周鶯兒一副受教的樣子,心裏卻在暗自得意。

    是啊!她嫁人了!嫁給了從小喜歡的表哥。

    溫羽也從小喜歡錶哥,可她啥也沒落着!也就跟着溫凰蹭蹭座位罷了!

    這樣一想,心裏就格外舒暢,也就不跟她計較了。

    “妹妹,我想跟你一起說說話,坐這兒可以吧?”溫羽問溫凰。

    溫凰嘴裏說:“當然可以!我也想和姐姐說說話呢!”

    心裏:這麼想坐這兒?怕是很難!拿你爹的人頭來換,或許能成。

    溫羽衝周鶯兒挑眉:“聽到沒周美人?”

    周鶯兒翻了個白眼,沒再說什麼了。

    太后眼裏閃過一絲陰沉之色,但很快化作待客的笑意,說:“郡主可真是謹慎又謙虛啊!皇帝的聖旨都下了,你卻連皇后二字都不敢呼!”

    姚錦玉當真謙虛起來:“皇上尚未正式大婚,我們溫家就已經升爵爲國公!本就未有寸功,實在不敢再以皇上岳家自稱。”

    太后笑了一下,說:“溫家的家風如此,難怪能教養出這麼好的孩子來!”

    她指着溫羽溫凰姐妹二人,說:“大家瞧瞧這姐妹兩,原本我以爲,溫羽已經是頂好的了,見了皇后才知道,溫家的嫡女,那才真真是天下少有!不僅容貌端莊,一騎絕塵,她還是個巫醫呢!生生從閻王手裏,把貞憲給搶了回來!”

    本來,在場的貴婦人們看溫凰的眼神各異,此話一出,齊齊轉化爲驚歎與好奇。

    “皇后仁心,滿宮無不敬服!而且,她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皇后尤其擅長丹青!那畫兒畫的,竟與皇帝的畫不相上下!”太后用極爲滿意的眼神兒瞧着溫凰,溫情款款地說:“哀家和皇帝呀,真真該好生感謝溫丞相,把如此珍貴的女兒送進宮來!”

    瞧着姚錦玉和溫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太后高興了,繼續往姚錦玉心上插刀子:“對了,前些日子,祿國公特地進宮,跟皇帝說,國公夫人已經在來堯都的路上。郡主,不知貴府的主母何時能到啊?等她來了,哀家還得當面好生謝她,教養出如此漂亮能幹的女兒!”

    女人就是這樣,明明一切都是她爲保護女兒自己造的謠,但還是很氣。

    姚錦玉臉色已經不復剛剛的泰然,深壓住心口的那口悶氣,含笑說:“姐姐身體不太好,路上不敢走太快,算算時日,總還得過段時候才能到堯都。”

    溫凰看了姚錦玉一眼。心道我娘身體好得很!你才身體不太好!你全家都身體不太好!

    太后點點頭:“那就好。等國夫人來了,你不妨讓溫羽也跟着夫人好生學學!若能得一兩分皇后的本事、性情,那也是終身受用不盡了!”

    姚錦玉的臉色,有一瞬間瀕臨崩潰,但又忍了下來。

    溫凰算是看出來了,玄珀這麼會氣人,都是跟他娘學的。

    這娘倆……就很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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