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祿說:“我打算把她們送回休寧,放到家廟去,再不會讓她們踏足堯都半步!”

    姚錦玉卻冷笑:“就這樣?”

    溫祿:“那……要不然呢?”

    姚錦玉:“趁此機會,把杜氏休了!把溫凰從你們溫家的族譜剔除!”

    溫祿眼神微變,沉默片刻,說:“郡主,你也知道,她是我爹孃做主娶的,二老對我已經很失望了,我再休了她,他們二老地下有知的話——”

    “地下哪有知?!”姚錦玉極爲強勢地打斷他,“人死如燈滅!哪有什麼知?活着的人才有知呢!我再也不想聽到有人叫我‘姨娘’!杜氏你必須休了!溫凰,也必須從族譜除名!”

    溫祿沉默着,沒說話。

    “怎麼?你不捨得?”姚錦玉臉色變了。

    “怎麼會?”溫祿說,“既然杜氏讓你不痛快了,那便休了吧!我答應你便是。”

    姚錦玉神色一鬆,露出笑意來:“這還差不多!”

    ……

    溫祿跟姚錦玉說了一陣話,就去了前院。

    尤管家在那邊等着他。

    他屁股傷尚未痊癒,站立姿勢很奇怪。

    溫祿皺眉問他:“不是讓你看着杜氏那邊,你跑回來做什麼?”

    尤管家先給了他自己一巴掌,說:“都怪奴管教不嚴。”

    “怎麼?讓她跑了?”溫祿語氣一變。

    “不是不是。”尤管家急忙說,“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跑得了?是曹進和許三兒他們兩個,喝多了酒,就在看守的門外說起了皇后被抓的事情。就……被她聽到了!”

    溫祿皺眉:“所以呢?”

    尤管家:“她以死相挾,非要讓奴來請相爺,說想見您。”

    溫祿:“不見!”

    尤管家:“可是……她說您不去,她就一頭撞死!”

    溫祿:“你到底是屁股被打壞了,還是腦子被打壞了?她見我,無非就是讓我救溫凰!你就不會跟她說,我正在想辦法,沒有空去見她?”

    尤管家恍然大悟:“是是是!奴真是太蠢了!”

    溫祿深呼吸:“好好安撫着她一下吧!別再拿她的事情來煩我!”

    尤管家:“是!”

    ……

    尤管家走了以後,溫祿一個人坐在屋裏,半天沒動彈。

    姚錦玉逼他休了杜氏……

    說實話,要說他心裏真把杜氏當陌生人,沒有絲毫漣漪,是不可能的。

    畢竟,她照顧自己的父母多年。

    還有……那一晚。

    這麼多年了,那晚的有些細節他還記得。

    例如,她身上自然清新的馨香。

    她在他粗魯地對待時,呼了一聲痛,聲音特別好聽。

    她的腰肢非常纖細,她很柔軟,剛開始他是有怨氣的,後來……卻也忘我了……

    這輩子唯一一次忘我的牀笫之歡。

    只是,這番下來,終究是要對不住父母的囑託,把她休了。

    姚錦玉不可能容下她們母女。

    她容不下,他便容不下。

    溫祿的眼神冷下來,冰冷絕情。

    第二日,朝堂之上。

    滿朝文武都知道了皇后在召陳宮被抓的事情。

    別人沒提起,倒是丞相大人自己當衆提起來,問玄珀調查結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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