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憲皺眉說:“這丫頭家境貧苦,比別人更懂事勤快些,還是奴婢做主,提了她爲一等宮女,這也才一年多的時間!就算各宮有賞,這銀錢的數量……也超出了常理。”

    溫凰點頭:“我也這樣覺得!同時我又想到,我上次帶着太醫去蘭池宮的時候,無意中聽到,趙才人跟她打聽我和皇上之間的事情,還給了她一支價值不菲的髮釵……”

    屋裏是屏退了左右的,沒有外人,溫凰便小聲說:“趙才人打聽的是,臣媳跟皇上有沒有圓房之類的話。

    皇上跟我有沒有圓房,並不僅僅是圓房本身的事情,再加上那麼多的財物,臣媳就突然覺得,這事兒可能不簡單!”

    太后眼神一變,怒道:“豈有此理!”

    ……

    秋紋和她屋裏的東西都被查抄到了太后這裏。

    然而她自從被搜過屋以後,就已經做好了預案,一口咬定那些東西都不是她的。

    而且她腦子還挺好使,自己曾經用過哪些首飾,都挑揀了出來,其他的一律不認,說是別人栽贓她的。

    “栽贓?”太后問她,“普通人可拿不出這麼多錢來栽贓你,你說的是誰呢?”

    秋紋看了溫凰一眼,說:“奴婢不知道是誰!但是太后娘娘,因爲奴婢是您這裏過去的,從一開始,皇后娘娘就不喜歡奴婢!

    雖然奴婢和萱草同爲一等宮女,但是娘娘基本上只用她,不用我!把我邊緣化!娘娘已經看我不順眼很久了!”

    “我呸!你是個什麼東西?”貞憲姑姑罵道,“皇后要發落你,還用得着這般周折?”

    秋紋一臉不解,說:“奴婢也覺得不可思議呢!”

    溫凰瞧着她,笑了一聲,說:“聽你這意思,本宮是爲了把你趕走,又不想得罪太后娘娘,所以栽贓陷害你?”

    秋紋垂頭,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秋紋,我的確不太喜歡你。因爲你總是跟周婕妤眉來眼去的。”溫凰說,“平時也很少見你在跟前伺候,總是願意出去到處打探消息。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幹嘛!

    但是我顧念你是從母后這裏過來的,跟周婕妤親近,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本宮固然不喜歡你,但從沒有想過要讓你走。”

    太后聞言,看了溫凰一眼。

    她當初讓秋紋過去,的確有讓她盯着溫凰的意思。

    溫凰又說:“你這招離間計,如果放在我剛進宮的時候,也許還有點作用。但是現在?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我和母后,有共同想要守護的人,我們是一、家、人!你,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外人而已!

    我若真想讓你走,隨便找個理由跟母后說一聲,你覺得母后會不答應?

    母后都能爲了本宮,拒絕了謝巫祝自請進宮,你覺得你哪一點比得上謝巫祝?”

    秋紋臉色微變。

    “這些首飾。”溫凰隨便拿了一支金釵,把尾部展示給她看:“你知道這個刻痕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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