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皓:“會是什麼人?這麼多年,他沒有攻擊過您,卻偏偏對溫凰動手?”
玄珀搖頭。
”師父,國夫人又是怎麼回事?“句皓不解地問,”她爲何能以一支骨笛控制住發狂的白狼?“
玄珀:”她,身份不簡單。“
句皓:”如何不簡單?“
玄珀:“她是不周神域的巫尹之女。”
句皓愣了愣:“巫尹?不周神域地位最高的巫,號令天下巫祝的巫尹?”
玄珀點頭。
句皓:“可……可那位巫尹不是一直不婚麼?怎會有個女兒?而且還流落在外?”
玄珀:“不知。”
句皓:“不知道國夫人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這可比……姚錦玉厲害多了啊!”
玄珀:“我感覺她應該是知道的!只是隱瞞不說。隨便編了個藉口,解釋自己熟諳巫曲之事。”
句皓:“那您又是如何知道她的身世的?
玄珀:“北斗查了她的命本,往上查了三代。”
句皓:“原來如此……”
說到這裏,句皓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笑起來。
“怎麼?”玄珀問他。
“我笑咱們溫丞相!”句皓指着眼睛,“就一個字:瞎。”
……
溫凰一手拿着通靈鏡,一手託着腮,發了半天呆,叫道:“北斗。”
無人應。
通靈鏡裏,也沒見有人。
“北斗?!”
“你幹什麼呢?”
“神尊,小神在查命本子,看看能不能找到陳紅丸背後那個男人是誰。”北斗說,“神尊有事嗎?”
“我覺得,我娘有事瞞着我。”溫凰說。
北斗眼神閃了閃:“什麼事瞞着您啊?”
溫凰:“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我娘說的那個瞎子巫婆,就住在隔壁弄堂。
做了那麼多年鄰居,我從來沒聽到過笛聲!我娘怎麼可能跟她學的呢?”
北斗:“那您去問問她吧!小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溫凰想了想,翻出了自己從丞相府帶來的包袱,從中拿出了孃親的木簪。
這木簪,是從溫祿手裏拿來的,一直在她這裏,還沒還給孃親。
她拿着髮簪,就去了杜氏那邊。
卻見杜氏也在發呆,而且,眼睛有些紅。
“娘?您怎麼了?眼睛這麼紅,是不是哭了啊?”溫凰皺眉問她。
杜氏搖頭:“沒事!你怎麼過來了?”
溫凰把髮簪遞給她:“是從溫祿手裏拿回來的。”
杜氏看着那髮簪半天,方纔伸手接了過去,說:“這支髮簪,是我爹親手做給我孃的。”
溫凰以前只知,這支髮簪是外祖母的,卻不知道還是外祖父親手所做。
“外祖父和外祖母是不是很恩愛啊?”溫凰問。
杜氏勉強笑了笑,點頭:“嗯。在我的記憶中,他們一直很恩愛。”
“娘,您別難過,他們兩個人在天上,或許團聚了呢!”溫凰說着善意的謊言安慰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