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北斗一直賊眉賊眼地瞅着,“神尊,太子殿下再次跟您表白了呢!”

    溫凰:“……”

    北斗:“只是,他選的這首詩不太好。”

    溫凰:“??”

    北斗:“這詩的下一句是:‘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想來太子殿下不太瞭解人間的詩詞呢!”

    溫凰:“……”

    大約見溫凰臉色不太對,那位王妃有些不安地問:“娘娘,這觀音像有什麼問題嗎?”

    溫凰搖頭:“沒問題,本宮見了這個,就想起了慈愛的祖母。有勞皇嬸了!”

    她也不好當着這麼多人將那張黃紙燒掉,順手將送子觀音放回去,蓋上蓋子。

    反正除了句皓,也沒人認得那上面的字,被人瞧見也無妨。

    不一會,換下袞服的玄珀也進來了。

    他穿了身玄衣黃裳的常服,比剛剛的袞服更修身,看着更加昂藏挺拔,肩寬腰窄,力量內蘊。

    王妃們讓兩人面南而坐,開始進行合巹宴。

    折騰了半天,兩人同飲了交杯,溫凰吃了一肚子半生不熟的餃子,總算禮畢了。

    王妃們、女官們、宮女們相繼退出,屋裏,只剩下溫凰和玄珀兩人。

    剛剛她們都在的時候,屋裏的氣氛,莊重溫馨中帶着喜慶。

    她們一走,只剩兩人的時候,一下子就變味了。

    不知爲何,溫凰就想起孃親給她看的那兩副絹畫。

    然後心臟就控制不住地砰砰直跳,臉也使勁發燒。

    她偷偷擡眼看玄珀,卻發現他既不激動也不緊張,手裏端着一杯茶坐在桌前,輕輕轉動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什麼。

    “嗯……咳咳!”溫凰戰略性咳嗽了一聲,問:“皇上,什麼時辰了?”

    玄珀淡淡說:“不知。”

    “那個,您喫飯了嗎?”

    “吃了。”玄珀應了一聲,卻突然伸手,打開了桌子上放着那箱子,拿起了那個送子觀音!

    溫凰:“!!”

    “這個是我爹讓人送來的,說是我祖母的,大約想圖個好兆頭。”她忙解釋。

    玄珀沒說話,又拿起那張黃紙。

    溫凰倒是很淡定。

    反正他不認字。

    “這上面寫的什麼?”玄珀問溫凰。

    溫凰說:“誰知道?應該是廟裏的經文。”

    玄珀起身,將那黃紙在龍鳳燭上燒了,說:“洞房花燭夜,有這送子觀音就好了,廟裏亂七八糟的經文,也不知是何寓意,還是燒了好。”

    溫凰:“……”

    感覺他有點反常。

    不會是句皓監控着她,跟他說什麼了吧?

    天界的事情,他應該不會透露給凡人吧?

    否則對他自己來說,可是會有反噬的!

    玄珀燒了那黃紙,將送子觀音擺放到了牀頭櫃子上,然後在溫凰身邊坐了,看着她說:“希望借丞相吉言,早日懷上孩子。”

    溫凰看了一眼那送子觀音,又看向玄珀,心跳如雷。

    玄珀伸手,給她解衣。

    溫凰卻一把抓住了他的大手。

    玄珀看向她。

    溫凰:“……皇上。”

    玄珀:“嗯?”

    溫凰:“我……我怕疼……”

    玄珀漸漸凝出一抹笑意,將她摟入懷裏,說:“不疼,朕保證。”

    ……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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