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父王來信說,我祖父很可能會真的在大朝會的時候宣佈退位,把皇位給姚軻!”姚錦玉說,“你快想想辦法啊!”
溫祿:“嗯,你先別急。到時候我們去了再說。天色已晚,先睡覺吧!我去書房那邊有點事。”
把姚錦玉哄好了,溫祿自己去了書房。
他沒點燈,坐在黑暗當中,一動不動。
突然覺得特別累。
爲了報仇,他抓住機會娶了姚錦玉,這些年爲德王出謀劃策,幫他從一個不出衆的庶長子變成如今能跟太子分庭抗禮的程度,就想把姚珂幹倒!
但是今日不知爲何,突然就覺得……累。
好像報仇不是那麼重要了!
腦海裏出現杜長蘅給他夾菜,衝他笑的樣子,他弓着腰抱着自己的胳膊,越收越緊。
……
長寧殿。
句皓:“赤昧!聽到溫祿和姚錦玉的談話了嗎?”
赤昧哈哈笑:“溫祿被姚錦玉打了!哈哈哈!現在一個人蜷在書房裏,燈也不點,看起來很頹廢呀!”
句皓:“他們沒說下毒的事?”
赤昧:“沒有!就說了天朝皇帝要禪位的事情,讓溫祿想辦法。”
“或許不是他們。”句皓看向玄珀,“師父,您覺得呢?”
玄珀點頭。
“難道還是那個人?”句皓不確定,“兩次巫術,兩次遇險,兩次人禍。如今又來下毒了?”
句皓:“此人爲何會對她如此執着?究竟是什麼人呢?”
玄珀說:“我有預感,此去不周神域,或許能有那人的線索。”
句皓:“師父的預測從不出錯,咱們拭目以待。”
玄珀:“路上,你找機會跟凰兒說,去了都廣城,你們都多找些靈玉回來備用,往後定然用得着。”
句皓:“好。”
玄珀站起來,說:“走吧,回去。”
句皓點頭,還想說什麼,卻見玄珀已經大踏步出門了。
句皓:“……這麼着急嗎?”
……
回去以後,溫凰已經脫了躺牀上了。
見玄珀過來,溫凰用被子裹住自己,說:“這麼晚了,臣妾還以爲您今晚不過來了。”
玄珀衝她笑:“新婚燕爾,朕怎能讓皇后獨守空房?剛剛去長寧殿,跟國師一起商量了一下隨行的人。”
溫凰緊了緊被子,說:“我可以獨守空房的!皇上您不用擔心我!”
見她這防備的小模樣,玄珀突然俯身,將她納入身下,距離她的臉只有半尺距離,問:“怎麼?害怕啊?”
溫凰往被子裏縮,只露出兩隻眼睛在被子外,撒嬌說:“疼……我不要……”
玄珀笑了笑,在她額上親了親,說:“第一次是有傷的。最近幾日,朕都不碰你,放心好了。”
溫凰這才從被子裏露出腦袋來,忽閃着大眼睛問:“當真?”
玄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