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珀的確忙得很。

    一上午,四撥人來找他。

    來得最早的是玄策,一臉惶恐地跟玄珀解釋,他昨晚所說的“意中人”,乃是爲拒絕郡主而杜撰的。

    他在知道皇后娘娘身份的時候,早就徹底斷了念想。

    他又是賭咒又是發誓,玄珀涼涼說了句“東西收拾好了嗎?”把他打發走了。

    ……

    第二個來找他的,是周鶯兒,纏着玄珀,非要跟他一起去朝聖。

    玄珀說,他此去有要事,不是去遊山玩水的,不能帶女眷。

    周鶯兒問:“那皇后娘娘怎麼可以去?”

    玄珀正要說話,周鶯兒卻一臉酸意地搶道:“我知道了!陪皇后遊山玩水就是您的要事!對不對?”

    玄珀沒說話。

    他居然沒反駁!周鶯兒氣得轉身跑了。

    玄珀失笑。

    ……

    第三個來的,居然是杜長蘅。

    她跟玄珀說,她也想跟着一起去不周神域。

    玄珀問:“國夫人可是不放心凰兒?朕會照顧好她的。”

    “不是。”杜長蘅卻說,“臣婦是想去尋親。”

    玄珀眉頭一動:“尋親?”

    “不瞞皇上說,臣婦的母親,並不是過世了。而是在臣婦十幾歲的時候,離開了我和父親。

    母親臨走前說,她家,就在不周神域。”杜長蘅說,“臣婦想去那邊尋找母親。有生之年若能尋到她,臣婦也就滿足了。”

    玄珀點頭說:“好,正好跟皇后一起做個伴。”

    “多謝皇上。”杜長蘅行禮,“臣婦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玄珀:“國夫人請說。”

    杜長蘅:“尋找母親之事,臣婦只跟皇上一人說了。希望您暫時不要告訴皇后,免得到時候找不到,她跟着失望。”

    玄珀不知道她在顧慮什麼,但依然答應了她,說:“好。”

    杜長蘅點點頭,行禮回去了。

    她走後不久,溫祿又來了。

    他跟玄珀說,他們一家子也要去都廣城,過禮定下溫搴舟的婚事。

    因着要帶聘禮去,怕路上不安全,所以想跟皇家的隊伍一起走。

    玄珀一臉關切地問:“丞相的臉怎麼回事?怎麼有兩道血痕?”

    那是昨晚上被姚錦玉打的時候,指甲給刮的。

    溫祿面不改色地說:“昨晚上大約被小蟲子咬了,癢得很,撓的。謝皇上關心!”

    玄珀:“剛剛國夫人跟朕說,她也要陪着皇后去,你們是商量好的要一起去嗎?”

    溫祿眼前一亮:“她也去?”

    玄珀:“是啊!”

    溫祿眼神活泛起來,說:“並不是商量好的,最近她一直住在宮裏,臣想見她,甚是不便。”

    玄珀說:“那便是遇巧了!如此甚好,你們一家子一起去,路上熱鬧。”

    溫祿行禮:“多謝皇上!”

    回家以後,溫祿皺着眉頭,神色憂慮。

    姚錦玉見了,問:“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郡主,昨晚上,我做了個噩夢。”溫祿說。

    “什麼噩夢?”

    溫祿:“我夢見,羽兒在太后那裏受了委屈,跑回家想找我們。結果,我們都去了都廣城!家人都不在她身邊。等我們回家的時候,發現她……尋了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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