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想要伸手搓一把臉,緩緩自己的情緒,可手剛一伸出來,他就又縮了回去。
這臉上起了那麼多的痘痘,要是搓爛了怎麼辦?
他“呼呼……”的喘了幾口氣,壓下心中的火氣後,纔開口問她:“成婚的事暫時解決了,那咱們接下來該要做什麼?”
林夕夢聽後,看了看周圍虎視眈眈盯着他們的侍衛,然後,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做什麼?
當然是回去繼續當客人咯!”
安恆睿聽這麼說,以爲她是忘記要離開的事了,有些着急的說道:“可你不是說……”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林夕夢捂住了嘴。
她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脣邊,低聲提醒道:“噓,小心被人聽到,有事回去再說。”說着,她還用眼神示意他往那些侍衛那邊看了看。
安恆睿斜眼掃了那邊一眼,果然看到了不少朝這邊看過來的人,頓時,他就閉上了自己那張嘴。
見他不再言語,林夕夢這才鬆開捂着他的嘴,跟那些看守他們的護衛說道:“諸位不必如此驚慌害怕,我家公子臉上這是對花粉過敏了,並不是染了什麼病,回去睡一晚就能消的,現在煩請諸位送我們回去休息吧!”
領頭的侍衛聞言,有些你確定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林夕夢見他們不信,擡起手臂,搖了搖自己剛纔捂過安恆睿嘴巴的那隻手,笑着說道:“當然,要是他真染了什麼病的話,我也不敢離他那麼近,去捂他的嘴啊!”
剛纔她捂安恆睿的時候,他們都是看到了的,見她這麼說,便就也信了幾分,應道:“那行吧,走吧,我們送你們回去。”
雖然他們嘴上是這麼說的,可送他們回去的路上,他們還是下意識的跟兩人拉開了一些距離,尤其是時不時看過來的懷疑眼神,看的安恆睿很是不自在。
將他們送回客院後,那些人就快速的離開了,不過他們離開前,卻將這個院子給封鎖起來了。
林夕夢見此倒是不在意,跟安恆睿說了一聲,讓他別亂跑後,就要轉身回去休息,不過被安恆睿伸手拽住了。
他蹙起眉,一臉不悅的看着她,道:“你先別急着走,你還沒告訴我接下來的打算呢,我可不想再被你坑了。”
林夕夢甩開他的手,有些無奈的說道:“就算要離開,那也不是現在,你先回去休息吧,時間到了,我去叫你的。”說罷,她就想轉身離開,可卻再次被安恆睿拉住了。
他最近老是被她整,已經被她整出心理陰影了,一聽她這麼說,便忍不住懷疑她。
他有些不依不饒的問道:“這天都已經黑了,怎麼還沒到離開的時候,你該不會是不想離開這裏,忽悠我呢吧!”
林夕夢一把甩開他拽着自己的手,有些不耐煩的道:“你是不是傻,天現在是黑了,可苗家的守衛還沒到最疲倦的時候,現在離開,那不是等着他們發現,然後,追殺我們嗎?”
林夕夢聽後,卻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都告訴你了隔牆有耳,還問。”
安恆睿聽她這麼說,有些不服氣說道:“既然知道隔牆有耳,你剛纔還跟我說那麼多。”
林夕夢聞言,不由翻了個白眼,道:“跟你說了也不懂,你還是乖乖的去睡覺吧!”說罷,她便轉身走了。
不告訴那些守衛他們要離開的事,那些守衛怎麼會緊張,不緊張,他們又怎麼會出錯呢!
再說了,她還沒去掃蕩苗府填補自己的空間呢,怎麼能那麼快就離開呢!
這次安恆睿倒是沒攔她,見她走了,他就收斂了臉上的神色,一臉淡漠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之前他就察覺到了,這個姓林的來苗府,根本就不是像她說的那樣,帶他從這裏離開會更簡單些,而是別有目的的,只是他不知道她想幹嘛而已。
後來,他又發現了她半夜消失的事,雖然每次都只有一兩個時辰,可她確實是離開了這個院子,至於去了哪裏,見了什麼人,他就不知道了,這也是他爲什麼會懷疑她的原因。
她這個人,身上的祕密實在是太多了,人也很多變,說變臉就變臉,做事也沒有什麼規律可言,跟她在一起,要是不多些心眼的話,真的是太危險了。
既然她喜歡他看起來笨一些的話,那他就演給她看好了,只要能活着回到京城,將母后從父皇的手中救出來,他沒什麼不能捨棄的。
林夕夢迴到房裏後,就利索的給自己換了身衣服,然後,根據她這些天摸索出來的路線,開始了她的掃蕩之旅。
她最先去的地方,就是苗府的廚房,雖然晚宴上的東西涼了不能喫,可廚房裏熱着的這些飯菜,喫起來卻很不錯,收一些到空間裏,留着路上慢慢喫正好。
而且,廚房離糧倉那裏比較近,收完飯菜,她順手就能將糧倉也給收了。
緊接着,她又去了苗府的庫房,因爲周圍有人把守的緣故,她並沒有進去,而是利用精神系異能來了一個隔空取物,很快,她的臉色便變得蒼白了起來。
雖然這樣做,容易造成她的異能使用過度,可她卻不想放棄這次黑喫黑的機會。
好在她的動作夠快,就在異能即將耗盡的時候,她已經收完了整個庫房,不過爲了接下來的行動不受妨礙,她還是進空間緩了緩,等恢復的差不多了,她這才空間裏出來。
庫房收完了,她就去了苗府的武器庫,將那裏存放着的兵器全都給收了。
苗寒那老匹夫不是想造反嗎?
她看她沒了這些東西,還怎麼造反。
哼,想丟她下海餵魚,他還是等下輩子吧!
掃蕩完這些比較重要的地方後,她又去了苗音音住的那個院子,既然是書中的女主,那想來好東西應該也不少,去看看她那裏有沒有她能用的着的東西,要是有的話,那就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