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爲什麼非要回來說話的原因,除了怕被有心人聽到外,也是因爲他需要香包的香氣,不回來不行。

    至於這麼厲害的東西,他是從哪裏得來的,那就得多謝他那些同僚和他們的夫人了。

    那一天,他正在處理事務,一位與劉家有舊交的兄弟找到了他,跟他發牢騷,說自己夫人的手段實在是太厲害了,害得他那些愛妾沒了活路,他不忍愛妾們受苦,便想讓他這個聰明人幫他想個既不會傷了他們夫妻之間的情分,又能保住他那些愛妾的辦法。

    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本來是不想管這種事的,可想起他爹說的那些事,他就又改變了主意,轉而問起了此事,然後,他就知道了這個藥的用法。

    其實,他一開始知道這藥的用法和厲害之處時,也是驚了一跳,他實在是沒想到後宅中,女子之間的爭鬥手段,居然會那麼的厲害,心思會那麼的深,就連迷暈一個人,都有那麼多的門道在裏面,簡直是讓人防不勝防。

    還有,她們那一手調香配藥的技藝,要不是他親耳聽聞、親眼所見,他都不知道害人和救人性命的法子,居然會有那麼多,簡直比那些有名的大夫還厲害。

    幫過那兄弟後,他就一直在慶幸自己未成婚的事,甚至在未來的數十年裏,也沒有想要成婚的那個打算,不然,他以後還真不敢進後院睡覺了,因爲他怕自己睡下後,就再也起不來了。

    他們離開時,走的乃是後院的小門,並不是大堂那裏,因此並沒有人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也沒人知道他們不見了的事情。

    直到小二去敲門,掌櫃的這才知道人走了,不過他也沒在意,本來對方今天就是要退房的,走就走了吧!

    離開客棧,順利的出城後,劉長平就帶着人快馬加鞭的離開了這裏,他如今的身份比較敏感,實在不適合出現在這種繁華的城鎮中,這次要不是爲了抓林夕夢,他根本就不會冒這個險。

    作爲他家主公面前的第一謀士,劉長平爲自家主公出謀劃策的同時,同樣也得罪了很多的人,礙了很多人的眼,想要殺他的人,簡直跟想要殺他家主公的人一樣多,只是他向來謹慎,輕易不會離開主公身邊,這纔沒被人追着圍殺。

    可如今他離了主公的身邊,出了他們勢力的保護範圍內,那一切就都變了,要是不趕緊回去的話,他估計就得死在這外邊了。

    好在他成功抓住了林夕夢,對主公也算有了交代,不然,這個險可就算是白冒了。

    ………………

    一行人快馬加鞭的趕了一整天的路,直到天黑不方便接着趕路後,他們這才找了個地方停下來,稍作休息。

    有護衛跟着的劉長平,自是不需要親自動手的,他吩咐了一聲,那些人就分工明確的動了起來,打獵的打獵、撿柴的撿柴,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東西都準備好了。

    劉長平查看了一下林夕夢的情況,見她還沒有要醒的跡象,便知道這是藥效還沒過,就又給她餵了一些摻了料的水。

    雖然人已經抓到手了,可他還是不放心,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這時,負責護衛的護衛長走了過來,伸手遞給了他一個小竹筒道:“先生,主子傳信來了。”

    劉長平接過拇指大小的竹筒,一邊從中間抽出那張紙條查看,一邊詢問道:“什麼時候傳過來的,怎麼現在纔拿過來給我。”

    護衛長聞言,低聲跟他解釋道:“什麼時候到的不知道,找到這信的時候,傳信的信鴿已經死了,是出去打獵的人正巧碰上了,然後,看到上面有咱們的標記後,這才帶了回來。”

    劉長平聽了他的話後,不由蹙了蹙眉,擡起頭,一臉不悅的道:“碰巧?萬一這不是碰巧,而是奪命的陷阱呢?

    派人再去信鴿死的地方看看,看看那裏有沒有什麼線索,查清楚這事到底是人爲還是真的碰巧。”

    護衛長聞言,板着一張臉回道:“已經派人查過了,確認沒問題後,我纔拿過來的。”

    像他們這種負責保護人的人,自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他早在收到信的時候,就派人去查看過了,要不是確認沒問題,他也不敢拿過來給劉長平,萬一一個不小心出事了,那回去他可就解釋不清楚了。

    劉長平聽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鄭大人不愧是保護主公的人,警惕心就是高,難怪主公非要你陪我一起來,回去後,我一定會向主公爲你請功的。”

    護衛長聽了,面上雖然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躬身行禮向他道謝:“那下官就先謝過先生了,等回去後,有時間我請先生喝酒。”

    可心裏卻忍不住腹誹起來,主子派我來可不止是爲了保護你的安全,更多的還是怕你起異心背叛他。

    畢竟長生這種事情,可不止是那些帝王想要如此,上到王孫貴胄,下到平民百姓家,就沒有一個不想追求長生的,只是他們沒有那個能力,不敢表現出來罷了。

    如今,這個機會就擺在他的面前,他又是這麼聰明的人,主子纔不信他不動心呢!

    不過,這些話他都不能說,也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壞了主子的大事,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劉長平也不是蠢人,自是明白主公派他來的意思,不過他並不在意,凡處在高位者,就沒有一個是不疑心手下的,只是有的擺在了明面上,有的沒表現出來罷了。

    他朝護衛長擺了擺手,示意他別那麼多禮後,就又低頭看起來了信上的內容,可越看,他的眉頭皺的就越緊。

    隨着一聲“該死”落下,那張紙已經被他捏成了一團,握在手裏了手裏。

    護衛長見他臉色不對,擔心是主子出事了,忙問道:“先生,怎麼了?是主子出什麼事了嗎?”

    劉長平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然後,隨手將紙條扔進火堆中,道:“府裏出事了,兩位公子和主公出去狩獵時,同時遇刺了,雖然傷勢都不嚴重,可影響卻有些大,咱們得加快速度趕回去,將此事查清楚纔行。”

    護衛長聞言,不由蹙了蹙眉,道:“先生的意思,是主子身邊出現了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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