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來！”齊崑崙也慌忙答應一聲。
他和蔡青綰頗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然後皆是無奈苦笑。
齊思看到齊崑崙進來之後，不由堵了嘟嘴，道：“我還以爲爹又不見了呢！”
“媽媽，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齊思又看向蔡青綰，問道。
蔡青綰有些尷尬，用手捂了下自己的雙頰，說道：“這叫有血色，你看你，現在臉白成什麼樣了？等你好起來，臉也會紅的。”
“爹，我餓了！”齊思說道。
“想喫什麼？”齊崑崙問道。
“黑麥麪包！”齊思道。
“嗯？”蔡青綰和齊崑崙都是詫異。
齊思抿了抿嘴，道：“我要是做不完雲爺爺給我的那些功課，就得餓肚子，只有做完了，纔有黑麥麪包喫。”
齊崑崙聽得鼻子發酸，壓抑着心裏的強烈殺意，微微笑道：“這世界上比黑麥麪包好喫的東西多了去了，爹去給你弄點來，你等會兒的！”
“爹，你想殺人啊？你跟我說想殺誰，等我好了我幫你殺！”齊思揚起頭，很是驕傲地說道。
齊崑崙心裏略微詫異，他已經壓下了殺意，齊思竟然還是能夠感覺得到！不過，轉念一想，齊思的心靈境界非常特殊，有超人一等的感應，也就不足爲奇了。同時，他心裏更是難過，因爲，齊思在柳宗雲的洗腦下，已經將殺人這種事情當成了家常便飯一般的東西......
“思思要記住，以後不許殺人，也不許再提這件事！不然的話，爹就......”齊崑崙道着，卻是不知道怎麼把話接下去了。
“爹你不要走，以後我絕對不殺人，也絕對不提這件事了！”齊思卻是差點就哭了起來。
齊崑崙急忙道：“不走不走，絕對不走！嗯，反正就是，以後不許再這樣動不動就說殺人的事，也不許去殺人。讓你媽陪你會兒，我去給你弄點喫的來，一定比黑麥麪包好喫。”
齊崑崙幾乎“落荒而逃”，他實在沒有當父親的經驗。
看着齊崑崙離去的背影，蔡青綰嘴角不由流露出一絲笑意來，難得見到他這麼狼狽的模樣。
“你爲什麼要管他叫爹？不叫爸爸？”蔡青綰笑着問道。
“叫爹親切！”齊思笑嘻嘻地說道，“一開始我是想叫爸爸的，但開口就喊成了爹。”
蔡青綰看着女兒天真的笑臉，不由嘆了口氣，輕輕道：“思思不怪媽媽吧？這些年，沒怎麼照顧你，讓你吃了這麼多苦。”
“沒喫苦呀，每天都有黑麥麪包喫和牛奶喝呢！就是......有時候怪想老媽你的。”齊思笑着說道，說到了後面，語氣就變得有些低沉起來。
儘管是被柳宗雲用手段給洗腦了，但孩子對母親的眷戀，卻是始終還在的。
蔡青綰險些淚崩，強笑道：“不許叫老媽！我可不老。”
齊思看到蔡青綰似乎要哭，嚇了一跳，有些膽怯地道：“我知道了，以後不會這麼叫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什麼時候說自己要走？”蔡青綰道，輕輕握住女兒的小手。
想到以後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才能見到自己的女兒，心裏就寬慰了許多。
齊思小聲道：“因爲媽媽你每次哭了之後，就會好久好久之後纔來看我一次。”
蔡青綰一邊流着淚一邊說道：“這次不走，哭了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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