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倩影輕邁蓮步,只是其面容冷峻,十分不悅。
“我尊敬你還可以叫你一聲姑姑,但你若是口無遮攔,還在心裏打小算盤的話,我不介意讓你以後都說不了話。”
楊雨欣對這所謂的姑姑的確沒有絲毫的好印象。
其爲人自私自利,而且尖酸刻薄。暗地裏還在謀劃侵吞大房一脈的產業,如此親戚,簡直噁心至極。
劉莽夫婦滿臉驚恐連連後退,神色複雜,不敢再上前招惹這家人。
“呵呵,你們真是好樣的。本以爲都是聰明人,想不到比驢還蠢,這李家有何不好,偏偏讓這死丫頭嫁給窮酸小子。”
“再這麼下去,小心家業都被敗光,到時候你們乞討的話,我們可不會接濟你們。”
見這些人油鹽不進,楊心桐捂住肩膀,面色猙獰,惡狠狠大喊。
可如此惡毒的詛咒,完全沒人將其放在心裏。
倒是一旁的葉予冷冷說:“這位大媽,我勸你還是回去準備後事。趁着空閒,好好逛逛棺材鋪子挑個好去處。”
這小子,說話句句帶刺,簡直就是氣人。
總有一日,他們一定要看到這些跪地求饒。
劉莽夫婦悶哼,單手捂住肩膀走出楊家大宅。
可他們剛剛上車,再也忍不住,猝不及防的厲聲尖叫,驚得司機都丟了三魂七魄。
猛踩一腳油門,引擎聲轟鳴,黑色轎車揚長而去。
楊天雄扭頭看着女兒,滿臉疑惑,輕聲問:“丫頭你不會是在剛纔的飛針上下毒了吧。”
下毒?那還算便宜對方了呢。
這等人渣,當然要好好折磨,教他們做人。
楊雨欣溫和一笑:“放心吧,我沒有那麼殘忍。可能就是覺得佔不到便宜不服氣。”
一旁的葉予眼角抽了抽,當然不殘忍,因爲旁人根本不知道你手段多高明。
一般來說,傷人太深,極其容易看出傷痕。
但若是以氣馭針,將氣勁引入對方體內,不停衝擊單一穴位,那便是找不出原因,更驗不出傷勢。
每過一陣子,穴位便會疼痛,可謂是究極折磨。
楊天雄父子分明是不信的。
這丫頭身懷《玉女銀針》醫典,想對付普通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但想到這劉莽夫婦爲人,父子二人便不再說話。
敵不仁休怪我不義。
怕只怕楊雨欣功夫會因此而暴露。
幾天後,一封書信送到楊家大宅。
楊天雄打開信件,未見悲喜,但眉宇輕皺,隨後將書信點燃,放到菸灰缸中。
原來劉莽夫婦疼痛難忍,想讓楊雨欣出手醫治,心中滿是懺悔之詞,卻不見懺悔的誠意。
與此同時,書信中還透露一個消息。
幾天後,劉家將要舉行晚宴,劉莽兒子要與孫氏集團千金孫小菲訂婚。
“爸,看你似乎有些不悅,怎麼了?”
楊天雄溫和一笑,靠在椅子上,慢悠悠解釋:“還不是你那刻薄姑姑,他們疼痛難忍,想讓你前往救治。”
想讓她救治?想得美。
讓他們再疼幾天算是利息。
楊雨欣並非是傳統意義上的心善之人,別人對她不好,可不慣着對方。
楊天雄閉目養神,倒是有一件事讓他十分在意。
“這孫家要與劉家聯姻了。”
孫家與劉家?這孫家,在臨安城倒是有不小的名氣。
環環相扣,表面上看似聯姻,實際上卻是組成聯盟對付楊家。
看來對方依舊不死心,打算侵佔楊家的家業。
“二叔還有姑姑一心想要侵吞家業,甚至聯合外人對我們出手,哪還有半分親人情誼。”楊雨欣心中憤憤不平。
楊家雖說底蘊豐厚,但若是長期受到打壓,產業可就岌岌可危。
“丫頭,去給他們醫治,帶你哥還有葉予一同前去,看看對方葫蘆賣的什麼藥。”
楊天雄忽地睜開眼睛,寒芒閃爍。
楊雨欣可是相當不情願,極品親戚不多鞭笞一下怎麼可以。
但耐不住父親的要求啊。
氣悶,嘟起嘴,負氣走出書房,噠噠噠走上二樓找人去了。
當葉予跟楊絳聽到此消息,均表示贊成。
兩人還覺得在楊家太閒,正好可以找點事消遣一些時間。
好傢伙,原來你們是想着去玩的。
當夜色漸沉,三人這才慢悠悠去往劉家。
剛進大門,便聽到吵鬧聲。
“王八蛋,他們還沒來嗎?”
“真是天殺的,怎麼說我也是她姑姑,竟然下此狠手。”
“等她加入李家之時,有她好受的。”
飄入三人耳中的,都是楊心桐那刻薄難聽的話語。
然而三人並不在意,畢竟受苦的不是他們。
管家前去通報後,一道黑影趕緊從二樓走下。
只見楊心桐滿臉堆笑,彷彿此前那滿嘴胡話髒話的形象都是幻覺。
“哎喲,你們可算來了,姑姑可想你們了。”
那卑躬屈膝諂媚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看見哪位大羅金仙了。
“哦?是嗎,可我們剛進門分明還聽到姑姑在罵罵咧咧。”楊絳皮笑肉不笑,眼底精芒幽閃。
如此,楊心桐的笑容頓時一僵。
若不是有求於人,她恨不得馬上將幾人痛揍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但如今只能忍耐,這種憋屈的感覺,簡直讓人瘋狂。
“你們說的哪裏的話,我怎麼會罵人呢,一定是哪個下人隨口失心瘋了。”
爲了能讓對方出手救治,楊心桐一口牙都差點咬碎。
然而,三人像沒事人一樣在觀賞屋子,儼然不將對方放在眼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