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眼睛,面色冷漠:“我受僱於燕先生,他的助理來問,在我這兒,就代表他。”
我不知道哪兒又惹他不高興了,但此時,我真的想知道更多燕雲閒的消息。
所以還是硬着頭皮問:“那你最近有跟他聯繫嗎?”
他扯了一下嘴角:“你說呢?”
沒等我說話,他已經起身:“好好休息,別想那些雲裏霧裏的事,休息好了就趕緊練,他讓我來的時候有說,你打我那一場,他會來看。”
瞬間,我的血開始流動,沸騰。
妥了,我現在就想出院,再練他幾個小時。
任鵬轉頭向我潑冷水:“很想打我?哼,先想想怎麼打敗那小子吧。”
他開門出去。
應該是去洗手間。
我興奮的很,之前的睡意一掃而光,抓起手機給燕雲閒發微信:“我一定會打敗任教官的,你到時候一定要來看呀。”
想了想,又發一條:“我不是有意要打擾你,只是有點擔心,如果你身體好一些了,能不能回我一條信息?”
微信上滿屏的綠框字,我也很塞的。
“吱”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我以爲是任鵬回來了,都沒擡頭看,繼續在手機上較勁。
感覺到身邊發冷,一擡眼皮,就看到一個小女孩兒站在牀邊,正一眨不眨地看着。
她穿一身白色的裙子,是那種仙仙的公主裙,頭頂還戴着皇冠。
特別好看,就是看着冷。
我的目光往下垂,看了眼她的腳。
“小朋友,你怎麼在這兒,是走錯房間了嗎?”
她搖頭,“你起來,你睡了我的牀。”
我往牀頭的牌子上看:“沒有呀,這個牀號就是我的,護士姐姐剛分配好的,是不是你記錯了。”
更冷了,病房裏的暖氣好像瞬間壞掉,裏面結了一層冰。
我悄悄往後挪了一點,一邊焦急地往門口看,一邊想着應對之策。
誰能想到,住個院還能遇到這事。
這女孩兒大冬天穿裙子,腳下也沒有影子。
她不是人吶!
方師父他們說的對,我根本不能下山,不能出桃園,一出來就會被盯上。
不過眼前的小女孩兒,沒有像紅衣女和蛇妖那樣,一照面就想弄死我。
她好像就是想把我從牀上弄下來,換她躺上去。
她向我靠近,手拽住我蓋的被子,眼裏漸漸露出冷意:“起來,這是我的被子,你不能蓋。”
以我現在的情況,確實不易跟她硬剛。
身子慢慢往病牀的另一邊挪。
先緩過這一段,只要她不動手,我出去一下沒事。
一會兒任鵬回來就好了。
她把被子從我身上扯下來,我也從牀另一側下地,慢慢往門口靠近。
她的眼睛看着我,好像我不出門,她就不會放棄。
我也看着她,一點點往門口挪,手碰到門把手,拉開一條縫。
外面突然伸進一隻手,瞬間就撈住了我的手腕。
都沒看清外面是什麼,我已經被一股巨大的力拉住,快速往電梯口走去。
走廊裏的燈“嗞嗞啦啦”一陣閃,之後就突然一黑。
兩邊的病房裏明明住着很多人,此時卻沒一個人出來。
我嗓子還沒完全好,但此時已經顧不得,嘶着聲大力叫喊。
“任教官,任鵬,護士,醫生……”
沒一個人出來,我被那條黑影拉過住院部長廊,跌跌撞撞往樓梯口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