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江面上那道人影緩緩而來,此人的腿腳涉入大江當中,行於波濤洶涌的江水之上,向着這面江岸緩緩走來。
那深處足有百米的江水,竟然只淹沒過對方的膝蓋!
“踩水過大江,我一直以爲,這種事情,是那個時代的人爲了宣傳自家的拳法而搞出來的傳言而已......這竟然,是真的?!”徐明軒不由將剛剛哈出來的熱氣又吸了回去,驚訝無比地說道。
徐家來的衆人,在這一刻,見證這如傳說般的一幕,眼神當中都不由流露出崇敬與狂熱來。
那道身影自大龍江對面踩水而來,片刻後,終於上到了這邊的江岸來。
“恭迎師公!”徐長川的那些手下紛紛彎腰鞠躬,雙手抱拳,口中大聲喊道,幾乎震耳欲聾。
來的人,是一個穿着很隨意的和尚,之所以能判定他是和尚,是因爲他的頭頂有幾個非常明顯的戒疤。但是,他的面容卻並非和尚那般慈祥和藹,而是滿臉橫肉,帶着一股股凶煞之氣,顧盼間,竟讓人生出一種虎視眈眈的感覺來。
只是被這個和尚掃了一眼,徐明軒就有一種幾乎窒息的感覺。
“徒兒徐長川,拜見師父!”徐長川直接就跪倒在了和尚的面前,大聲說道。
和尚伸手將徐長川一下擡起,看着他被削掉了拇指的右手,臉上露出陰沉之色來,道:“好,很好!敢廢我的徒弟!”
徐明軒忽然哭了起來,道:“師公,我爸他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你看,就連我的人,都被人給生生打斷了。”
和尚的目光落到徐明軒的斷腕上來,神色更加難看了,說道:“明天一早,帶我去找他!我爲你們父子二人,報仇!”
“有勞師父!”徐長川激動地說道。
“有勞師公!”衆人都不由紛紛彎腰,大聲喝道。
“哼!”
雲燈只是冷哼一聲,而後大步往當頭那輛車走去。
徐明軒看見,那一粒粒從天上落下來的雪花,在落到了雲燈身上的時候,竟彷彿裝了彈簧一般迅速彈開!這雪大得驚人,但仔細看去,雲燈從頭到腳,竟然沒有沾染到一點雪花!這是何等的功力?
“有你師公出面,那齊崑崙必死無疑,甚至斬斷我手指的那個破軍,也沒有活路!明日,我便爲你血洗齊家,以報斷腕之仇!”徐長川看着徐明軒,陰沉沉地說道,“順帶着,也爲你哥徐明超,報他的斷腿之仇了!”
徐明軒咬牙切齒道:“我要殺他全家,我要讓與他相關的女人,一輩子當我的奴隸!”
“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雲燈踏江踩水而來,使江水不過膝,甚至雪花不能落於身,如此驚人的功力,讓徐明軒對這個第一次見到的師公有了強烈的信心!
與此同時,西域也在下雪。
蘇幕武的身上沒有雪,只有血。
他的手裏,提着一顆大好頭顱,這顆頭顱怒目圓睜,還有滾燙的鮮血從斬斷處滴落。
“走,兄弟!我們回家!”蘇幕武一手提着這顆血淋淋的頭顱,一手捏着屬於林狂的士兵牌,放在嘴邊低聲道着。
他脫下外套,將頭顱包裹,一瘸一拐,往着東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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