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繼續這麼下去,你就給我安安生生待在家裏,哪都不要去!”
許芫兒抿了抿脣,渾身抖了抖,“媽,你難道真的以爲我離了你就不能活了嗎?”
翟秋語一愣,她知道許芫兒的心理諮詢師的資格很高,憑藉着那方面的成就,她也斷不會沒有活路。
可明明是自己的女兒,她卻沒有管她的能力嗎?
一想到這,翟秋語整個人都要炸了,她抿着嘴脣,強力的讓自己不要發火,努力了半天,聲音卻還是有起伏的。
“許芫兒,你現在這幅樣子簡直和你父親一樣,不知悔改,犟得像是一頭驢!”
許芫兒冷笑,“你就總是拿父親舉例,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己?父親確實是不好,可父親卻沒有在和你的婚姻期間移情別戀過,但是你呢?”
翟秋語的臉色一陣青紅交加,現在就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事被人發現了似的,臉色難堪到了極點,許久,她才緩過神來,盯着許芫兒。
“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您不是最清楚的嗎?不然,您現在爲什麼這麼心虛?我現在之所以變成這樣,也是靠你的教育和栽培吧?”
說着,許芫兒的臉上透着濃濃的譏諷。
車子已經駛出了人多的地方,現在周圍還算是僻靜的,許芫兒盯着前面的司機,“停車,不然我跳車了你可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等車門關上以後,翟秋語盯着前面的司機,“誰讓你停車的?到底誰纔是你的上司?萬一她現在出了什麼是你付得起責任嗎?”
說完,一雙手緊緊握着,前面的司機大氣不敢出。
翟秋語朝着車窗外看去,臉色看上去難看的要命,她冷靜了好一會兒,彷彿瞬間清醒了。
這些年大風大浪都過去了,現在還害怕一些什麼?
許芫兒踩着高跟鞋來來回回走着,過了一會兒,又覺得高跟鞋實在是不舒服,乾脆脫了高跟鞋,腳踩在地面上開始走,她像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似的,一個勁的向前。
不一會兒,一輛車開到了她面前,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裏面的人站了出來。
應着快晌午的陽光,許芫兒看清了來人,是寒梓風。
她沒有說話,只是拿着鞋,主動上了寒梓風的車,寒梓風也上了車,寒梓風坐在旁邊,一手握着方向盤,他低頭,看到許芫兒的腳髒兮兮的,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彎腰低頭,放在了地上,把許芫兒的腳給裹起來,接着,他又坐起來,好像是剛纔做的事情有多麼的微不足道似的。
沒有問許芫兒去哪,直接開車去了一個地方,車子停下以後,寒梓風下車,把許芫兒給抱了起來,然後上樓。
到了樓上,許芫兒被寒梓風抱着進去,她坐在沙發前,寒梓風去拿了藥箱,很仔細的給許芫兒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