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面色冷漠,渾身都是又颯又冷的氣息。身後,跟着一羣穿着雲京校服的男生。一個個的眼神都彷彿是大佬附體,周身散發的氣場三百米以外就能感受到。
秦家。
秦夢薇剛接到電話,她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一向高傲的她忍不住咬緊了嘴脣,“你們這羣廢物!要你們有什麼用?!”
電話被掛斷,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上面的屏幕出現了裂痕。
秦夢薇站在落地窗前,她雙手抱胸在懷,伸手攏了攏身後的長髮,一瞬間,眼眸忽然變得無比的犀利。
她記得楚月的那個眼神。
那個眼神,實在是讓她覺得很不安,本想着今天派人去教訓楚月,沒想到,楚月竟然把那羣人全都打趴下了。
桌子上放着的是楚月的資料。
明明只是一個鄉巴佬,之前性格懦弱,怎麼接到京城以後就好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秦夢薇用力的摳着自己的手指。
她一定會想辦法弄清楚。
現在,不管楚月走在哪,身後總是跟着一羣人,邵晨他們一直圍在楚月的身後,彷彿在向周圍的人宣告。
“你們誰也不能動我的老大!”
楚月從衛生間出來,她站在一旁,安靜淡漠,“讓一下,我要洗手。”
那邊,楚雪和戴琪他們正好站在那裏。
楚雪不懷好意的朝着戴琪使了一個眼色。戴琪馬上就拿着水杯走到了楚月面前,碰了楚月肩膀一下,裏面的水一下子潑到了楚月露在外面到胳膊上。
楚月當即皺了一下眉,她的櫻脣一瞬間抿成了一條直線。
戴琪看着她胳膊上瞬間起了的泡,心底一陣得逞,表面卻露出一副十分抱歉又欠揍的表情。
“哎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嘖嘖嘖!怎麼燙成這樣了?恐怕去了醫務室,以後也肯定會留疤吧。”
楚雪也走了過來,和戴琪交換了一下眼色,她勾了勾脣,“鄉巴佬,你的手都被燙傷了。快去醫務室吧,放心,學校裏的醫務室不花錢。你不用擔心!”
說完,和一旁的戴琪哈哈大笑了起來。
楚月盯着手臂上的傷口,她忍着疼,冰冷的眸光落在了一旁剛倒了開水的女孩。她迅速的走過去,眼疾手快的拿起了杯子,一下子潑在了戴琪的身上。
裏面,瞬間爆發出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
“啊!”
門外,正一隻腳踢在牆邊,斜倚着身體等着楚月的邵晨忽然聽到這聲音,一下子站直了身體,就看到楚月冷着一張臉從裏面出來,她擼起的胳膊上,被燙的起泡了,讓人看着都覺得疼。
楚月朝着醫務室走去。
邵晨走進了女衛生間,裏面的人都還沒來得及走出去。
身後的幾個兄弟也跟着走進來,邵晨忽然冷笑了起來,目光鎖定在楚雪和鬼哭狼嚎的戴琪身上。
“除了她們兩個,其他人,一分鐘之內,馬上給我出去!”
在這個學校,誰敢招惹邵晨,一聽到這句話,一窩蜂的逃出了洗手間。
門被關上,昏暗的洗手間裏,只有微弱的燈光閃爍着。
戴琪已經被嚇傻了,現在連叫疼都不敢了。
楚雪一看邵晨,馬上退後了一步,伸手指向了戴琪。
戴琪的臉馬上白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楚雪,但見邵晨已經走到她面前,她立刻大喊,“不是我!我……我是……”
她剛說着,發現楚雪看着她的目光裏透着威脅。
一瞬間,所有的話都噎了回去。
邵晨冷笑一聲,“是你?”
戴琪不說話。
邵晨有笑了笑,一拳猝不及防的打在戴琪的肚子上,狠戾的開口,“我從不打女人!但欺負我老大的女人除外!”
醫務室裏。
周圍都被強大的氣場給包圍了,冰寒的,彷彿讓人瞬間喘不過氣來。寒靳九的胸口上的衣服被鮮血染紅了,他冰寒着一張臉,彷彿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程然給他包紮好了傷口,嘴邊漫過一抹輕笑,“沒想到,堂堂寒大少竟然會落魄至此,光臨我這個小醫務室。”
寒靳九冷着一張臉,“你給我閉嘴!”
他一說話,胸口的傷口就被牽扯到,疼的臉色煞白。
魏少華白了一眼程然,嘲諷的開口。
“哎呦,您哪裏是什麼小醫務室,這京城的人都不知道您真實的身份,誰也不知道您隱姓埋名到這裏做什麼,但是您的醫術可是在全球都能排的上名的。”
一年前,程然來到醫務室就職,被寒靳九發現,他還特意讓寒靳九幫他保密。
據說,是爲了找一個接班人。
寒靳九冷寒一笑,魏少華忽然吹了一聲口哨,“來人了!”
程然站了起來,順便給寒靳九拉上了病牀的簾子。他來到了外面的桌子前,看到一個面色冷淡,樣貌極其精緻的少女從外面走進來,她的手臂被燙傷了,上面起了大大小小的泡。
程然不禁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弄的?”
楚月彷彿是沒聽到他的話,只是淡漠的開口,“有酒精嗎?”
程然一下子回過神,現在應該先處理傷口,他馬上用酒精消毒,挑破膿包後,他就跑到後面去拿藥。
剛過來,卻發現人已經走了,只是桌子上的登記表上留下了名字。
楚月。
旁邊的簾子被掀開,魏少華雙手抱胸在懷,目光瞟到程然胸口的那個他珍藏的藥,說話語氣有些欠揍。
“唉,可惜人家小姑娘不領情啊。”
這程然都拿出壓箱底的去傷疤的藥膏了,那小姑娘卻話都沒說一句就走了。
寒靳九低着頭,彷彿是在沉思什麼,程然奇怪的看着他,他的眸光泛冷,卻又彷彿是找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她是誰?”
她?
程然瞟了一眼窗外已經走遠的楚月,拿着手裏的登記表。
“哦,楚月。”
不過,寒靳九怎麼會關心起女人了?還是一個小女生?雖然那女生長得的確是標緻極了,很難讓人不去注意。
“怎麼?你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