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輝瞬間感覺渾身都如墮入冰窖,冷得厲害,半晌,磕磕巴巴的蹦出一句。
“寒少,教訓的極是。”
寒靳九瞟了一眼眼前的老男人,“況且,我記得你已經和楚月劃清界限,不再是父女關係了,怎麼現在還以長輩的身份教育楚月,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妥當?”
楚輝的後背頓時更冷了。
他根本想不明白,這事情都敗露成這樣了,這寒靳九竟然還這麼願意相信楚月,還是堅定的站在楚月的身邊,他是不是傻?
雖然心裏這麼想,可他很清楚,寒靳九這個人可是不能得罪。
尤其是現在他們楚家纔剛剛起來,可不想再回到那個低谷的時候。
“寒少教訓的很對,確實不太妥當。”
楚月全程沒有說一句話,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尤其是寒靳九,他特意跑來這裏,楚月不會因爲這件事生氣吧?想着,抿了抿脣,主動和楚月說話。
“楚月,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楚月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對夫婦,“原先是什麼樣子,現在就該是什麼樣子。拿我的隱私做交易,我自然也可以交易回來。”
什麼?!
這意思是讓他們楚家重新回到低谷?
楚輝和曹穎欣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震驚和驚恐。
不,這楚家好不容易纔重新回到原先的地位,一朝之間再回到從前,這對他們來說就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這楚月小小年紀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楚月,你難道忘了……”
話還沒說完,不知道怎麼回事,楚輝忽然倒在地上,他兩隻手握着自己的喉嚨,看着自己說不上來話的模樣,萬念俱灰的瞪着楚月。
楚月始終面無表情。
一旁的寒靳九眼底閃過一抹電光。
剛纔,楚月好像是用了銀針,就跟剛開始制服他一樣,這丫頭,又來這一手?
“楚月,你幹了什麼?”
曹穎欣一面扶起自己的老爺,一面死死盯着楚月。
如今,她真是沒有哪一刻是憎恨自己曾經沒有掐死楚月的。
爲什麼要把這個鄉下的丫頭帶到京城來?
她如果沒有來,楚家的這一場血雨腥風就不會存在。
曹穎欣抱緊了懷裏的男人。
“不過是點了他的啞穴,一個小時以後就會解開。我只是告訴你們一聲,如果再敢肆意妄爲,我點中的就不單單是啞穴了。畢竟,就算有人給了你們再多的錢,沒有命花也是一種遺憾,你們說是嗎?”
一瞬間,仿若被雷擊中。
曹穎欣的身體都僵硬的動不了了。
楚月的話根本不像是再說笑,尤其是剛纔對楚輝做的,那麼快狠準。
她現在也深深的明白,她從來不曾把楚月當成自己的女兒,可這個女兒也從來沒有把他們當成真正的父母。
一瞬間,仿若心如死灰,之前的意氣風發一轉眼全都消失。
楚月涼涼掃了他們一眼,眼底迸發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