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芫兒收到律師寄來的離婚協議,這離婚協議是兩家一起起草的,所以,她早就知道了裏面的內容,現在看着上面寒靳九的署名,許芫兒的心情一陣波動,把離婚協議放在了桌子上,根本不想再多看一眼。
最終這場婚姻還是失敗了,她精神策劃的婚禮,送走了楚月,最終卻還是以失敗告終。
這種不甘心似乎是從骨子裏向外滲透的。
許芫兒雙手放在了桌子上,擡頭看着天空,心情已經低落到了極點。
寒梓風從外面進來,看到許芫兒眼角的淚水,他走過來給擦拭掉,“怎麼哭了?難道不知道你哭了我會非常非常的心疼嗎?”
許芫兒擡眸看着寒梓風,眯了眯眼,“恐怕現在也只有你會心疼我了。”
“所以,你要不要珍惜一下我?”
許芫兒只覺得這句話相當的可笑,根本不想要回應,好半晌,她才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寒梓風覺得許芫兒就像是一陣風,每當他覺得自己要握住的時候,許芫兒就飛走了,根本不給他機會。
這種挫敗感促使他一次又一次的朝着許芫兒靠近,一次又一次的爲自己的不甘心買單。
“我從來不會珍惜感情。”
許芫兒到了臥室門口,忽然說了一句,接着,人就進去了臥室。
關上臥室的門,本來一臉冷漠的許芫兒現在臉上的僞裝逐漸卸去,她進了浴室,任由着水不停的落在身上。
從浴室走出來,她給蘇晟打了電話。
“方便出來喫飯嗎?”
不一會兒,蘇晟和許芫兒約在了包間裏喫飯,許芫兒坐在蘇晟的對面,她沒有戴帽子和墨鏡,就是素面朝天,手裏還叼着一支菸,眉宇間似乎透着一抹難以言喻的煩躁。
蘇晟安靜的坐在旁邊,可心裏卻不安到了極點。
寒靳九和許芫兒離婚了,並且,寒靳九現在還住在楚月的家裏,近水樓臺先得月,寒靳九很有機會。
“你找我來做什麼?每次失敗了都來找我,我感覺自己觸了不少黴頭。”
許芫兒安靜的看着他,“怎麼能算是觸黴頭?嚴格來說,我們兩個現在更像是失敗者聯盟,因爲都沒有成功,所以來彼此討論一下,下一次該如何成功?”
說着,許芫兒彈了一下菸灰。
樣子不太熟練。
蘇晟盯着她的動作,對於她說的話更是感到詫異。
原本以爲到了這種地步,許芫兒這個女人早就抱了放棄的態度,沒想到,她卻還是堅持着。
蘇晟不知道該說什麼,可轉念一想,自己不也是?
“愛情這東西還真是一門玄學,我們誰也弄不清楚。”
許芫兒神祕的笑着,“嗯,不過,愛了就愛了,我不後悔,即便現在媒體報道說我對寒靳九的喜歡都已經到了病態的程度,可那又怎麼樣?我從沒否定過我愛他的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