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著名的酒店門口商客雲集,一輛一輛豪華的轎車都停在門口,數不勝數的名流權貴接連出現,他們臉上帶着特有的商業之間的調笑和問候。
門口,數不清的黑衣保鏢像是一個個機器人似的來回走動。
對面的商場,楚月穿着一身黑色緊身服站在最高層的一個儲物間裏,她拿着望遠鏡將對面的一切都看的特別清楚。眼睛眯了眯,放下了望遠鏡。
魏少華安排着現場的人,他聽着耳機裏的聲音,忙的團團轉。終於走到了二樓,他聽到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忙不迭的接了起來。
“老大!這邊都準備好了,就等您了!”
此刻,寒靳九站在二樓酒店的房間裏,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幽冷的眸子盯着對面商城的那一抹閃爍的紅外線燈。薄脣勾起一抹極致的冷笑。
“今晚我不會出現。”
電話就這麼掛斷了。
寒靳九拿起手中的那杯紅酒,喝了一口,放下酒杯,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脣。
他的眸底好像突然迸發出了火焰。
今晚,一定很有趣。他開始期待了。
魏少華看着被掛斷的電話,整個人徹底懵了。
反應過來用力的抓着頭髮,合着這晚宴就是爲了給那個見都沒見過的丫頭玩呢?老大在她身上花的精力是不是有點多。要他說,抓住這丫頭一槍崩了就沒那麼多事了!
酒店裏,晚宴正在舉行。
忽然,“卡擦”一聲,整個酒店裏都黑了。
魏少華神經一崩,馬上就要上樓。
寒靳九正在喝紅酒,他忽的勾脣一笑。
很好,這是那女人做的。他從房間離開,迅速的上樓。
楚月正站在樓頂,她剛弄壞了電閘。就這電閘,修一修,都要明天才能好。
月光下,她的櫻脣勾出冷豔的笑容,拿出身上的工具,朝着對面的商場拋去,很快,兩座大樓之間就出現了一根極細的鋼絲。
天這麼黑,不會有人看到她的。
楚月剛準備順着鋼絲走,忽然,察覺到一抹極其冰寒的目光緊盯着她,她的身體頓住,一轉身,就看到寒靳九就站在頂樓的入口。
楚月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冷燥。她剛纔明明上了鎖。
她扔下一個煙霧彈,利落的一個翻身,就攀上了鋼絲。
可腿卻被人用力的拉着。一回頭,就見寒靳九嘴邊戴着面具。
糟糕!他竟然早有準備!
楚月的腳向後一個側踢,寒靳九後退躲過,她手掌撐着地面,人一個翻身已經立了起來,接連幾下踩過牆面,她拿出了一個小針孔,朝着寒靳九一吹。
寒靳九嘴脣掀了掀,“同樣的把戲,你還來第二遍?”
楚月不說話,一心要從寒靳九的手裏逃走,她接着又吹了一下針孔。這次,飛出了三根小針。
寒靳九一個猝不及防,一根針再次打中了他的麻穴。
楚月的嘴角閃過一抹笑,有些冷,有些壞。
她順着鋼絲,迅速的一個閃滑,人已經到了對面,鋼絲也被她收了起來。
魏少華和一衆保鏢都上了樓,然後就看到寒靳九站在樓頂,他臉色十分不好看,一張臉冷的彷彿是剛從冰窖裏出來,周圍都散發着極低的氣壓。
魏少華看到寒靳九一動不動,他不敢說話,只能安靜的站在身後當背景板。
寒靳九盯着那抹已經消失的背影,他現在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那個女人!
古街店鋪被楚月關了。
最近這段時間風聲緊,她還不想要惹這麼多事,尤其是惹上寒靳九那條毒蛇。
楚月剛回去楚家,就看到楚家夫婦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看到楚月進來,曹穎欣馬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楚月面前,臉色比之前溫和了許多。
楚月蹙眉,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楚月啊,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我和你爸都在等你,還給你做了晚餐。”
說話的時候,曹穎欣臉部的笑容都在顫抖。她裝的這麼累,楚月怎麼能不領情。
楚月走到了餐桌旁,瞟了一眼,的確是豐盛,山珍海味全都有。
她安靜的坐下來,曹穎欣和楚輝也坐了過來,曹穎欣不停的給楚月夾菜。楚月吃了一口,一瞥,就看到曹穎欣和楚輝兩人使着眼色。她盯着碗裏的菜看了一眼,立刻放下了。
“我不餓。”
楚月離開餐桌,剛走了幾步,身後傳來嚴厲的叫聲。
“站住!”
楚月停住腳步,一轉身,就看到曹穎欣收起了笑臉,一張臉已經變得十分冰冷,她似乎不想多看楚月一眼。
“當初把你從鄉下接過來就說的很清楚,你要代替雪兒嫁到陳家。在楚家帶了還這麼長時間,你不會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吧?”
楚月的背後彷彿是被人重重的擊打了一下。
她當然明白,一直清楚。
“陳家不會娶我。”
曹穎欣又想到了陳家當初來的時候說的那些話,臉色發青,眼底的厭惡更重了,“你不用管這些,陳家那邊我自有辦法,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楚月忽然笑了一下。
“爲什麼楚雪不能嫁過去?非要我嫁過去?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難道不是楚家二小姐?我和楚雪之間到底不同在哪裏?難道就因爲我是在鬼節出生,就這麼不受人待見?!連親生父母也視我爲賤土?!”
曹穎欣的腳步不禁後退,尤其是在楚月冰冷質疑的目光下,她的腦子裏一下子全都空了,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很久,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一個這麼討厭的小鄉巴佬給逼的說不出話來。她握緊了手,“既然你已經在鬼節出生,你就選擇認命。你也知道你多麼不乾淨,能夠嫁到陳家,已經是我爲你尋到的好出路了。怪只怪你自己不爭氣,你也不要再想着怨恨我。”
楚月眼底劃過一抹又冷又妖的恨意。
她當然不會怨恨曹穎欣,只是,原本的楚月一定很怨恨。她佔用着楚月的身體,總是要替她出一口氣!
“如果我說我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