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安靜的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到,薄西秋滿意的擡了擡下巴。
桌子上的筆忽然被楚月給放在了桌子上,聲音頓時在教室裏格外響亮。
楚月身體靠向了後背的椅子,額前的劉海遮住了她那張過分精緻的臉,卻還是讓人妒忌的厲害。
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的……
薄西秋移開了眸光,接着教訓,“像是你這種人,就是要好好學習,只有學習才能改變出路!”
桌子忽然被踢開,楚月人站了起來,甩手朝着外面走去。
等楚月離開了,階梯教室纔有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薄西秋精心描畫過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她轉身看着教室門口。壓根沒想到這個女生竟然會有這麼暴躁的脾氣,剛纔這女生渾身釋放出那麼強烈的氣場,連她都害怕了。
“這新來的竟然敢惹楚月?”
“是啊,楚月可是寒家罩着的人,她死定了。”
“沒錯!”
薄西涼走到剛纔說話的男生身邊坐下,他一隻手撐在桌沿上,支這腦袋,眯着眼睛,模樣不正經極了,“你剛纔說什麼?”
那男生很不喜歡薄西涼,不過,談起楚月來可是津津樂道。
“楚月啊,她是被寒靳九罩着的。京城的掌舵人啊!”
薄西涼的眼睛眯了眯,“哦,叫楚月啊,這名字挺好聽的。”
他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脣角勾起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這個女人,他泡定了!
另一邊,薄西夏坐在薄西秋的旁邊,人已經扭過了頭,“姐,京城掌舵人,寒靳九,你知道嗎?”
薄西秋冷笑了一聲,“這世界上不就是分有錢人跟沒錢人,什麼京城掌舵人,說不定就是那個楚月故意那樣說嚇唬人的。”
只是,她根本沒想到這楚月竟然在學校里人氣這麼高。她來可是爲了當校花的,怎麼現在處處被人領先,不甘心的掐緊了手指,薄西秋拿出了包裏的高定鏡子照着自己的臉。
她今天早上特意化了三個小時的妝,垮了!現在全垮了!
楚月剛走出教室沒多久,邵晨就跟過來了,“月姐,怎麼了?心情不好?”
操場的地面上積了水,楚月一下子跳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半蹲着,雙手依舊插在口袋裏,看上去半頹不頹的。
邵晨輕笑了一聲,手裏拿着一根狗尾巴草不停的轉着,“聽說學校轉來了幾個學生,轉到你們班了,而且,那幾個人好像是暴發戶,一下子就有錢了。這年頭啊,暴發戶這麼多,爲什麼不能多我一個?”
楚月更加煩躁了,管他什麼暴發戶,總之,那女的太煩人了。
楚月沒說話,只是目光看向不遠處,忽然,她跳了下來,右手伸出,輕鬆的抓着一隻球,拿在手裏不停的把玩着。
不遠處,一個頭發染成紅色的少年朝着這邊走了過來,停在了楚月的面前,“楚月是吧?你很有個性,做本少爺的女朋友吧。”
話一出,總感覺烏鴉飛過,周圍變得十分的安靜。
楚月依舊面無表情,可那雙杏眼裏折射出的似乎是不屑?薄西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剛纔從同學那裏打聽了,這楚月雖然再學校人氣高,可是家庭背景好像很不行,據說,是從農村來的?嘖嘖,那個什麼京城掌舵人不知道是誰,不過,這樣身份的女人,不都是排着隊想做他薄少的女朋友嗎?
畢竟,他薄西涼也是帥氣又多金。
唔……大概是高興過頭了,忘記了怎麼回答。薄西涼咳嗽了一聲,準備好心的提醒楚月是時候答應他了。忽然,一拳頭就順着他眼睛打過來,他猝不及防,瞬間向後仰躺在了地上。
薄西涼摸着自己的眼睛,一擡頭就看到楚月身旁的邵晨,氣得五官都快要皺在一起,“你算哪根蔥?竟然敢打我?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
邵晨雙手插兜,呵呵不屑的笑了兩聲,“哎呦喂,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
薄西涼冷哼了一聲,他伸手摸了一把自己今早剛染的紅色頭髮,趾高氣揚的看着邵晨,“我可是薄少。未來京城最有錢的人!”
忽然,邵晨“噗”了一聲。
主要他實在是忍不住,現在的暴發戶都這麼土的嗎?一點市面都沒見過,纔有了幾個錢,就以爲京城是他家了?
楚月挑眉,看着薄西涼的像是看一個傻瓜似的。
邵晨不想憋屈自己,乾脆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直到肚子疼了,才停下來。
薄西涼死死盯着邵晨,覺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屈辱,“你笑什麼?呵,我懂了,你是嫉妒我們家有錢是嗎?也是,我們家的錢是你一輩子都不會有的!”
邵晨強忍着笑,“也是,你說的很對。”
兩人還在說話,楚月已經繞過他們走了。邵晨連忙跟上楚月,“月姐,這個人……”
楚月眼底透着一絲無語,“跟這種傻b多說什麼?”
邵晨連忙給自己的嘴巴拉了一個拉鍊。
看來,還是宿舍更適合她,教室什麼的,煩死了!
林小語回去宿舍的時候,見楚月正趴在牀上翻着一本書。林小語抿了抿脣,把書包放下,“楚月,對不起啊,今天都是因爲我叫你去教室的。”
楚月翻了一個身,一雙杏眼落在林小語的身上,嘆了一口氣,“跟你沒關係。是那些人太討厭。”
林小語也有些氣憤,她坐在了下鋪,仰頭看着楚月,“你說學校裏怎麼總是有這些人在,每次都來找你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