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酷,解釋的話,從來不屑說。
楚月只是安靜的看着寒靳九,“這些我沒有義務和寒少解釋吧。”
說完,她壓低了身體,從旁邊靈巧的鑽了出來。
她武功好的事情寒靳九早就知道了,她沒必要隱藏。只是擔心如果寒靳九近身試探她,那樣難免會露餡。
楚月的心一直保持着謹慎,絲毫不敢鬆懈下來。
寒靳九死死盯着楚月的背影,只覺得這女人有很多事隱瞞着他,不過,那有什麼關係,他會一點一點把她神祕的面紗揭掉,看看最後藏在裏面的到底是什麼。
“我當你的監護人,就有權利管了,是嗎?”
這話很冷,而且聽得出,寒靳九是已經做了這件事,然後來通知楚月的。
楚月本來正在擠牙膏,忽然,她死死盯着鏡子裏的自己,那雙杏眼一瞬間瞪得很大。
剛纔,寒靳九說了什麼?
寒靳九已經走到了洗手間門口,身體隨意的倚靠在門邊,透着一股慵懶的氣質,可那雙黑眸卻緊盯着楚月,帶着壓迫人的氣場。
楚月動了動嘴脣,“我有父母。”
“楚家已經和你斷絕關係了,而且,那樣的父母,你會認?”
楚月不想說話。
寒靳九根本就是來通知她的!
“就這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寒家的人,以後有事情都要和我彙報,我問什麼都要如實回答。”
這和下屬有什麼區別?
“還有,這就是你的房間,以後晚上十點以前必須回來,現在是暑假,幾點出門要做什麼也要經過我的同意。”
楚月的臉徹底黑了。
還沒等寒靳九說完,她放下電動牙刷,“我還沒同意。”
寒靳九的眼眸眯了眯,“你必須同意。”
楚月壓了壓心裏的怒火,她知道,現在不是惹怒寒靳九的時候,可她也自由自在慣了,寒靳九說的那些和監禁一隻小貓小狗有什麼區別?
寒靳九已經出去,楚月抓起一旁的鋼筆,狠狠的斷成了兩截,扔在了垃圾桶。
不過,寒靳九想要做她的監護人,就要讓她入寒家的族譜,寒家的族譜,怎麼是那麼容易就入進去的?
樓下的客廳,寒仁早早就坐在了沙發前,拄着柺杖等待。
他雖然面色看上去依舊有寒家當家人的風采,可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昨晚在聽說他的外孫帶了一個女人回來的時候他就想過來看看了,但硬是忍着沒有打破別人的良辰美景,熬到了早上纔過來。
之前外孫也沒有這麼明目張膽的帶一個女人回來,昨晚可是寒家古堡上上下下的人都看到了,據說,他的外孫還抱着那女人進門的。
嗯,不愧是他的外孫,真是能幹!
等寒靳九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寒仁望眼欲穿的眼神稍微袒露了一些,卻沒看到人,稍稍有些失望,一雙眼睛直直的落在寒靳九的臉上,擺明了是在質問。
“人呢?我的孫媳婦呢?”
寒靳九:“……”
不會……不會是太用力了,現在把人家弄的起不來了吧?
“外孫啊,你對待女人,要溫柔,這個力氣不能太大。”
魏少華在一旁默了,他這是聽到了什麼虎狼之詞。
而此時,楚月已經下樓到了樓梯口,同樣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一張白皙的臉幾乎同一時間給綠了。
客廳裏的三個人,也在聽到了腳步聲後,同時看向了楚月。
沉默,還透着詭異的安靜。
寒仁不再看寒靳九,已經繞過寒靳九到了楚月面前,雖然很激動,卻還是保持着老者的氣場。
“你……就是楚月?”
楚月勾了勾脣,很有禮貌的迴應:“您好,寒爺爺,我是楚月。”
一聽這話,寒仁更開心了。
目光對着楚月上下打量,模樣不錯,也有禮貌,據說學習成績還好。
嗯,從哪看都和他的孫兒很般配。
這小子有眼光!
“先喫飯吧,爺爺有些話想和你說,咱們邊喫邊聊。”
剛纔還繃着的寒仁現在對楚月熟悉的彷彿楚月就是他的親孫女似的。
魏少華一臉的無語,這寒仁和老大都是屬於高冷掛的,怎麼見了楚月,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四人坐下以後,寒仁依舊和藹的看着楚月。
“楚月啊,是這樣的,聽說,你現在是無父無母。那這樣吧,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先由我做你的監護人,以後在外面,誰敢欺負你,就把爺爺我拉出來,沒人敢動你,行不行啊?”
楚月愣住。
剛纔寒靳九說要做他的監護人,怎麼現在又變成了寒靳九的爺爺?
不過,如果是寒靳九的爺爺做她的監護人,管束不會像是寒靳九那麼變態,而且,她確實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這倒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爺爺!”
一直沒開口的寒靳九忽然幽幽的喊了一聲,死死的盯着寒仁。
寒仁卻根本沒看寒靳九一眼,始終看着楚月。
楚月笑了,難得,她露出這樣的笑容,“那以後我便叫您爺爺了。”
這是同意了啊!
寒仁哈哈笑着,“好好好!是該叫爺爺!”
可不就是要叫爺爺嘛!
寒仁不斷的給楚月夾菜,一個飯桌上,好像寒仁和楚月纔是親人,寒靳九和魏少華這兩個陪伴了寒仁多年的人倒成了外人。
一直到飯後,寒仁才把寒靳九叫進了書房。
寒靳九的臉上寫着濃濃的不滿。
寒仁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在怪我。但是,這是最好的處理方法。趁着老頭子我還有一口氣在,我給楚月這丫頭撐腰,等到她成長了,能夠真正有資格作爲寒家的女主人以後,到時候讓她入寒家族譜,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畢竟,現在寒靳九才做了寒家當家,這本就人心不穩,再讓楚月一個外人入寒家族譜,一定會起內亂。
不合適!
寒仁已經做了決定,寒靳九不好再多言,只能沉沉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