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冷靜了片刻，無奈的扭頭看着一旁，然後走到了寒靳九的面前，“你真的沒必要這樣，我和你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你爲什麼非要揪着我不放？一直這樣有意思嗎？”
什麼樣子？
寒靳九似乎覺得楚月的表達很有問題，他從房間裏出來，來到楚月的面前，“有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住在你的對面嗎？”
這倒是沒有。
楚月被噎了一下。
“隨便你，你願意在這裏浪費時間都隨便你，我能有什麼意見？”
說完，眼神都不由得變得奇怪起來，打量了寒靳九幾眼，馬上收回目光，回到房間裏去了。
門被關上，本來還在笑着的寒靳九，他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了，關上了房間的門，站在旁邊的鏡子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他沒變嗎？
可他一直都在爲楚月改變，難道這些都錯了嗎？
他的心現在好像是沉入了谷底，就像是一個人漂浮在海面上，卻完全找不到了方向。寒靳九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他到底應該怎麼做纔行呢？
怎麼做才能讓楚月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他的身上？
寒靳九在房間裏苦思冥想，想了好久，都覺得腦袋裏是一團漿糊，他可以處理其他任何的事情，唯獨在楚月身上，他彷彿永遠都找不到頭緒。
翌日，房門被敲響了，楚月剛打開門，寒靳九就拎着兩包東西進來，楚月都沒來得及阻攔，等她回過神來，見寒靳九已經坐在桌子前，然後開始拆包裝袋。
“你這是幹什麼？”
寒靳九依舊保持着他嘴角慣有的弧度，“當然是喫早餐，你看現在幾點了，難道還不喫早餐嗎？”
這倒也是。
楚月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看寒靳九，她還是決定坐下來，她看着寒靳九，覺得他根本沒有把她昨晚說的話給聽進去，依舊我行我素的給她送早餐。這個傻瓜，難道就喜歡這樣滿無休止的付出嗎？萬一他的付出根本沒用呢？
一想到這，楚月的心又沉了沉。
她喫着她最愛喫的早餐，對面也坐着曾經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人，可她現在似乎沒有什麼心情去管那麼多，安靜的看了一會兒寒靳九，這纔開口。
“寒靳九，你最近每天的時間又變得充裕起來了，是嗎？”
寒靳九喫飯的動作一頓，他笑得意味不明，卻又無比專一，“時間充裕取決於這時間我要花在誰的身上，如果是你的身上，我的時間肯定是特別充裕的。”
楚月沒再說什麼，她倒是希望他能夠把時間全都用在自己的身上，少用在她身上一些，這樣，起碼她的壓力和負罪感也不會那麼重了。
寒靳九繼續喫飯，目光卻始終落在楚月的臉上，如果可以，他真想要打開楚月的腦袋，看看裏面到底裝的什麼。這樣，他就不會像是現在這麼費勁了。
寒靳九又繼續喝茶。
“今天天氣不錯，我看你在家裏也沒有什麼事，我陪你去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