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芫兒挑了挑眉，“事到如今，如果還瞞着你的話，你就真的是太可憐了。是楚月告訴我你在這裏的，她讓我來找你。”
寒靳九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楚月的臉上，楚月抿着脣，現在好像是僵硬了似的，一步一步的後退。
寒靳九盯着楚月，彷彿是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快步到了她面前，抓着她的脖子，“你到底要傷害我到什麼地步才罷休？啊？現在這樣還不夠是嗎？還要再痛苦一點纔可以？對嗎？！你回答我啊？！”
楚月深吸了一口氣，她努力按壓着內心洶涌的情緒。
是啊，眼淚彷彿馬上就要跑出來了，不過，她不能哭。
事到如今，她真的發現自己很不值得寒靳九的喜歡，最起碼，在她的世界裏，寒靳九沒有排到第一。
楚月深吸了一口氣，安靜的看着寒靳九，她的聲音很低很低，彷彿要就此絕了寒靳九所有的念想，“我沒有傷害你，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寒少是個大人了，別總是執迷於兒女情長。”
執迷於兒女情長？
寒靳九覺得自己的胸口又被補了幾刀。
他咬着牙，冷笑了好幾聲，“我真是覺得奇怪，我爲什麼要深愛着你這麼一個冷酷無情的女人，不管我做什麼，不管我做到什麼地步，你始終都好像是看不到似的，你的眼底就特麼的只有你自己嗎？”
楚月任由着寒靳九的雙手抓着她的肩膀，不停的抖啊抖。
“一錯再錯？”
寒靳九呢喃着這四個字，他反覆咀嚼着這四個字，好半晌才盯着楚月看着，“你竟然說我是一錯再錯？你竟然說我寒靳九一生只是愛一個女人這件事說成一錯再錯？到底你有什麼苦衷？不然你爲什麼不接受我？我們兩個連孩子都有，我們兩個也曾經在一起生活過，你明明是對我有感情的，爲什麼你現在就是不承認呢？”
楚月擰了擰眉，“寒少，請你自重，冷靜下來。”
寒靳九本來還深陷情海，現在也算是稍微脫離出來一些，他認真的打量着楚月現在那張臉。
美，是真的很美，可她的臉上卻同樣的冷若冰霜。
他忽然兩隻手落在楚月的嘴角上，“不，你見到我怎麼可以是這樣的表情呢？不應該，你笑，你笑一笑，你笑一下好嗎？算我寒靳九特麼的求你了，你笑一下好不好？！”
楚月的臉像是雕刻的似的，始終都是冷漠的，一點一點的消滅了寒靳九最後一絲的耐心。
寒靳九原本落在楚月的臉上的手逐漸鬆開，他向後退了好幾步，最終總算是停下了腳步，自嘲的笑了好幾聲，最終目光又落在楚月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