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蘇晟說話，楚月就打斷他的話，主動開口。
蘇晟有些尷尬，卻還是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
楚月的神情也非常的認真，“是，從前我的確是不懂愛，是寒靳九教會了我怎麼去愛。”
蘇晟的手再次握緊了方向盤，他似乎很不甘心，輕輕笑着，可心，卻彷彿是被撕裂了一般痛着，“難道我就不能教會你嗎？爲什麼那個人是寒靳九呢？”
楚月那雙眼睛清澈如水，安靜的落在蘇晟的臉上，反倒是讓蘇晟覺得不自在了，他勉強的勾了勾脣角，“今天的天似乎格外的冷呢，你真的不打算來車上來坐坐？”
一轉頭，觸碰到楚月的眼神，他剛纔的慌亂似乎無所遁形，他也不再掩飾，他的頭埋在了方向盤上，聲音裏是聽得見的顫抖，“你知道嗎？我現在很難受，是真的很難受。爲什麼我不是那個改變你的人呢？可是，楚月，我剛纔看到你笑得很開心，不只是開心，還有你臉上的那種輕鬆，都讓我覺得，自己真的失敗了。”
楚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沉默的看着蘇晟。
蘇晟終於把頭擡了起來，他的眼睛有些紅，“原因呢？你總該告訴我原因，爲什麼寒靳九把你改變了。”
“沒有什麼原因吧，這些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的。我承認，我們的過去很美好，也許都要怪那個時候不是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吧？那時我生活在秦家那樣的環境裏，我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我太孤獨，太寂寞了，沒有人理會我，所以，我誤以爲我們之間是愛情。曾經我也以爲我會在別人不夠愛我的時候我也依然選擇卑微的愛着別人，可後來我發現不是那樣，我不會，只要確定這個人不夠愛我，我就不會再錯付感情了。”
“你是在指責我嗎？”
“雖然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但我說的是事實。蘇晟，你並沒有那麼的愛我。”
蘇晟握緊了方向盤，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着，“楚月，你可知道，你現在說的這番話，比過去的所做的一切都要傷我的心。你讓我充滿了愧疚。”
楚月依舊是面無表情，雨水淅淅瀝瀝的落在耳旁，“我們本來就應該和過去告別了，既然你一直放不下，我只能來幫你放下。算是作爲朋友最後的一點情誼了。”
“朋友？”
蘇晟默唸着這兩個字。
楚月站在那，安靜的看着蘇晟，好半晌，終於點了點頭，“嗯，是，朋友。”
蘇晟再次握緊了方向盤，他似乎是做了很久的心理鬥爭，最終才笑了笑，“好，朋友也好，也許，這是我們最好的相處方式。你……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女兒？”
半晌沒聽到楚月講話，蘇晟轉頭看着楚月，“哦，我給你打電話，是個小女孩的聲音，聽上去，三四歲左右，喊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