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鐵峯喝了一口,沉吟了一聲,“這事得從長計議。”
寒筱悠抿了抿脣。
不管從長還是從短,她現在只有一個目標,就是讓楚月離開寒家,她纔是寒家獨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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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靳九回去以後,聽說了楚月的豐功偉績,他沒說楚月一個字,反而是到了楚月的面前,摸着楚月的頭髮,一臉的寵溺,“做的好。”
楚月挑眉,眼神裏透着幾分驕傲和自豪。
彷彿在說,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寒靳九看着楚月的眼神更寵溺了,楚月繼續煮着茶,雙手隨意的放在大理石臺上,她身體微微向後仰着,嘆了一口氣,在寒靳九面前,她已經徹底放鬆了下來。
“這每天的煩心事真的多啊,今天這件事寒鐵峯肯定不會放過我們,他們就好像是鼻涕蟲似的,老是粘着我們。你有沒有發現,像是之前遇到的許芫兒,寒梓風,包括現在的寒鐵峯,都是這樣,就好像是非要死磕到底。”
寒靳九一隻手落在楚月的脖子上,摸了摸她的脖子,感受着她脖子上順滑的肌膚,覺得心情很不錯,坐在了大理石上。
“放心吧,憑他們肯定對付不了你。”
楚月挑眉,“這個我自然知道,就是擔心這些人打孩子的主意。”
“孩子也別擔心,憶寒自己能保護了自己,卿月每天都跟爺爺在一起,他們應該也不敢動。”
楚月聳聳肩,“我多慮了。”
“你沒有多慮,你是一個好媽媽,一直都在擔心孩子。”
楚月輕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它也在長大,我們家很快就有第三個人了。”
寒靳九摸着楚月的腦袋,額頭抵着楚月的,聲音酥啞至極,“是,你說的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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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寒仁的客廳裏異常熱鬧,不少人都圍在這,尤其是寒筱悠,她的臉上裹着的全是紗布,可還是不死心的站在那,甚至盯着進來的楚月,眼神得意極了。
楚月挽着寒靳九的手臂,她生來敏銳,自然早就察覺到氣氛的詭異,挑了挑眉,很隨意的看向了一旁的寒靳九,彷彿對這一切根本不在乎,又或者,好像這一切都跟她無關似的。
寒靳九也是一臉的淡定,兩人這樣看着還蠻有夫妻相的。
“你們來了。”
寒仁見到楚月和寒靳九,說了一句。
這是每個週一的家宴,寒家的家人都會來參加,這一看寒鐵峯和寒筱悠就是早早的就來了。見寒鐵峯和寒筱悠都包紮得好像是一個糉子,楚月不禁勾脣一笑。
發覺楚月在笑,寒鐵峯第一個覺得自己臉上掛不住,他咬了咬牙,恨很的盯着楚月,然後拉着一旁的寒仁,“爸,咱們家怎麼也算是個世家,就算是一家人家風不用那麼嚴謹,可至少尊老愛幼,尊重長輩這種事應該懂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