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庚開車,帶着唐心洛和太子回去了。
唐心洛臨走時,把一兜榨菜給了張棟秀。
他愛喫這些。
常年在異鄉,很多因素,快遞會慢到超乎想象,所以很熱衷國內這些東西。
他跟楚琀也是要走的,手語說了幾句,一人一臺小摩托就撤了。
“剛說的洗牌……不是我想象中的玩撲克吧?”賀尋回味着楚琀最後手語的意思,感覺不對勁。
宸曉把飯店鑰匙還給了小老闆,因爲砸了半條隧道,給小老闆一摞錢做補償,把人送走了,宸曉回頭看賀尋,“你說什麼?”
賀尋又重複了一遍。
宸曉呵呵冷笑,低頭叼了根菸,“都說你是賀大才子,我看你是賀大缺心眼。”
賀尋眯眸,“好好說話,別亂損人。”
“德行吧你。”宸曉又和賀尋掐了幾句,才正兒八經的說,“洗牌,通俗的意思就是把牌打亂重整,方便繼續玩兒。”
賀尋,“……”
這種大面上的意思,用着宸曉解釋?!
好像對牛彈琴。
賀大才子不爽的瞪他一眼,騎上機車就要揚長而去。
宸曉也慢悠悠的跨上機車,瞄了一眼早一馬當先沒影了的茱蒂絲,再對賀尋道,“把全部下屬當成牌,重洗一遍,這老大定的黑話,學着點。”
賀尋握車把的手一頓。
言外之意,就是大換血。
難怪宸曉那麼懼怕洗牌二字。
換誰都害怕啊。
誰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洗掉!
賀尋透過頭盔的目光看向宸曉,“那洗剩下的人……怎麼處理?”
“不想變成狗糧,就快點努力吧,小尋子。”宸曉比劃了個手勢,發動機車如離弦的箭飛了出去。
徒留下賀尋在風中凌亂……
礦區。
一個新調來的保姆帶厲劭元往房間走。
厲劭元奔走了一天,連倪大業的影子都沒捕到,也不確定這人是不是宸曉,他沒膽再去墨跡龍仟,搭了塊翠榴石夠心疼了,再被宰怎辦?景鬱說話又不靠譜,找人這事還是得靠自己。
走到宿舍樓下,迎面遇到一個人。
保姆認出了來人,潛意識後退一大步,恭敬的開口,“唐小姐。”
唐心洛右手又戴上了固定器,左手拿着手機,正低頭翻看着,聽到有人喊她,她微微擡了下眸,輕嗯了一聲。
保姆問過好後,繼續帶着厲劭元往樓上走。
厲劭元腳步放慢,多看了唐心洛兩眼。
兩人已經走遠了,唐心洛依舊站在樓下。
不知過了多久,龍仟從辦公樓出來時,看到她站在樓下,低垂着頭,纖長的睫毛微落,陰影遮住了好看的眉眼,有些頹然失落的。
“怎麼了?太子呢?”龍仟走了過來,伸手挽起她的左手。
跟塊冰似的。
這裏晝夜溫差大,但也是二十來度的溫度。
手怎麼還這麼涼。
龍仟緊了緊眉,把自己臂彎裏的外套罩在了她身上,拉着她的手,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