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瀚要崩潰了。
他冷然的看了眼宸曉，盛怒當頭，可開口的話卻截然相反，“……喫過！”
“哦哦。”宸曉微微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也沒看沈星瀚，低沉的嗓音輕喃句，“以前是吧，忘了，那時候沒少給你做好喫的……”
沈星瀚攥緊了拳頭，要不是破逼鐵鏈子束縛着，他絕對衝過去掄死這王八蛋！
“說正事，”宸曉又繞回話題，這次也看向了沈星瀚，目光深，聲音沉，帶着一股子難以名狀的深奧，“我如果告訴你……Joker和Riley是同一個人，你信嗎？”
沈星瀚輕微打了一怔。
極快速度低下了頭，劉海遮去了眉眼，看不清神色了。
不是信與不信，天底下超乎想象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不管是意外，還是離譜，無論是震驚，還是錯愕，是難以置信，還是匪夷所思……其實本質上都沒什麼好稀奇的。
總用固有的認知和思維去判定、審視他人他事，這本來就是一種愚昧無知。
沈星瀚接受的教育不多，文化也有限，但在道上混了這麼久，他只明白一個道理，能人太多了，狠人也大有人在。
別說宸曉現在告訴他，Joker和Riley是同一個人，就說這兩位是外星人，他都能坦然接受。
但這裏面涉及到一個問題。
“爲什麼找上我？”沈星瀚重新擡起了頭，平靜的神色很鎮定，“無論是不是同一人，都是你的老大，爲什麼要來幫我？還這麼做好事不留名，圖什麼？”
Riley最先幫他是在兩年前，當時元元過世了，留下的那份名單，很棘手，他和宸曉東躲西藏，真的有點亡命天涯的意味了。
無影無蹤，毫無痕跡。
就連那份讓幾個幫派瘋狂爭搶，還要滅口的名單，也無人問津了。
他和宸曉都質疑過，但當時宸曉是什麼反應來着……
對！就是現在這副表情！
從震驚到錯愕，再到一些難以置信，然後就像跌進了一望無際的深潭，風平浪靜，了無在意。
沈星瀚當時忙着生存，忙着不成爲任何人的累贅，也太信任宸曉了，就沒顧得上這些，等兩人談崩了，他也重新混跡幫派，又遇上一次大事，幾乎死到臨頭了，卻僥倖逃過一劫，那次之後他纔打聽到了Riley這個名字。
Riley。
江湖上很少有這人的行動事蹟，神隱的來無影去無蹤，但稍微瞭解一些的人都會知道，這人，呼風喚雨手眼通天。
沈星瀚很難想象，這樣一位重量級大佬，爲什麼會幫自己這樣一個小嘍囉？
日行一善也輪不上自己啊。
這個疑問，他早就想問清楚的，但沒人能回答他，沈星瀚也沒辦法當面去問Riley。
直到大半年前，在墨西哥那邊流傳出了一種‘紅沙’，他也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
驗證信息就是Riley的名字，信息很簡明：【幫我做件事？】
沈星瀚是很懂的知恩圖報的，當即追問是否Riley本人，沒得到回覆，但他也答應了。
之後……
對方就交給了他一套數字密碼，很難的，他就學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