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牀上翻來覆去,嘗試着再次入睡。只要睡着就感覺不到疼了。
結果是越想睡就越沒辦法睡着，甚至越來越清醒。
沒辦法,江冉冉只坐起來,用手捂着臉，想室友們有沒有止痛『藥』。
掀牀簾一看,外面漆黑一片，家睡了。
她再『摸』起手機看看時間，原來已經快凌晨一半。
個最讓人絕望不過。
微信圖標上顯示有一條未讀消息,江冉冉看看，是徐景澤於十分鐘前發過來的——
【霍廷回國幹什麼？】
晚上徐景澤雖然沒有跟江冉冉一起去喫飯,但心裏一直記掛着件事情。
倒不是爲霍廷突然回國感到喜悅,而是一回國就找江冉冉,而感到有些擔心。
本來一個任楚飛就夠讓人頭疼的了，現在又來了一個。
但願只是回來玩兩天，很快就會離吧。
學習到現在的室友董亞鵬準備睡覺了,見徐景澤還坐在下面,低聲道：“徐哥你還不睡嗎？”
徐景澤桌上擺着一本專業書,沒翻幾頁，一直在發呆。
聞言回過神，把書合上，淡淡應道：“睡了。”
時手機屏幕突然亮起。
徐景澤知道江冉冉每晚十半必上牀睡覺，以給她發去條消息的時候，壓根兒沒想過麼晚還收到回覆。
豈料，她居然給回了。
江冉冉：【以交換生身份回來的,目前就讀於a市音樂學院。】
徐景澤趕忙又回過去：【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江冉冉：【本來已經睡了，結果牙齒突然疼得厲害，又被疼醒了。】
【蛀牙了？】
【不知道。】
【有沒有止痛『藥』？先喫一片。】
【沒有。】
【室友也沒有嗎？】
【睡了，不好意思打擾。】
徐景澤從來沒體會過牙疼的滋味，但剛好寢室有位“蛀牙哥”，每次牙疼起來恨不得拿頭撞牆。太慘了。
江冉冉在熟睡的情況下被疼醒，想而知疼痛感有多強烈。
徐景澤二話不說，到楊浩宇的牀邊，把人給叫醒了。
楊浩宇睡眼惺忪地看着，一臉『迷』糊，“咋了？”
徐景澤：“你前段時間牙疼買的止痛『藥』還有沒有？給我兩片。”
“你也牙疼了？”
“快。”
楊浩宇懶得下牀，告訴徐景澤止痛『藥』在抽屜裏，讓自己拿。
徐景澤拉抽屜一通翻找，一板『藥』還剩下三顆，全給拿了。
a有寢室樓十一半準時鎖，但學校考慮到有很多學生會在圖書館學習到很晚，不會麼早回寢室，以特意給家留了應急小。
出入扇小，需要刷校園卡。
徐景澤帶着校園卡匆匆下樓，正巧碰到兩個剛從圖書館回來的學生，們進來後，直接溜了出去。
一口氣跑到江冉冉住的女寢樓下，給她發消息讓她趕緊下來拿『藥』。
江冉冉盯着屏幕上的文字，有懵：【你在樓下？】
江冉冉輕手輕腳地從牀上爬下來，披上一件外套，打，外面還挺熱鬧。
有出來上廁的，也有剛從圖書館回來，概是不好意思打擾室友，來公共水池洗漱的。
她快步到電梯間，按亮下樓鍵。
電梯很快從一樓升上來，江冉冉進去，合上的一刻，身體不受控制地一抖。
凌晨一多的電梯……
只有她一個人的電梯……
好在樓層不高，不過是眨巴兩下眼睛的功夫，就到達一樓了。
樓下靜悄悄的，也早就已經鎖上了。江冉冉刷校園卡從小出去，外面只有徐景澤形單影隻地站在兒。
單腳站在地面，另一隻腳踩在花壇邊緣，仰着頭，不知道是在欣賞夜空美景，還是閒着無聊在數星星。
亦或者，身在地球，心已經飛到宇宙深處，在外太空遨遊了。
徐景澤從小到的夢想從未改變過，以纔會在高考填報志願的時候，選擇天文系。
有自己的想法，打算學一畢業就去參軍。先成爲一空軍，再往航天員的方向努力。
不管最終不現夢想。
至少嘗試過，就沒有遺憾。
江冉冉朝過去，概是聽到動靜，徐景澤轉過頭。
見她來了，立馬把踏在花壇上的腳給收了回來。
徐景澤站直身體，江冉冉來到面前後，伸手把『藥』遞了過去，又關心道：“好端端地怎麼會牙疼？”
江冉冉感覺自己的臉疼腫了，咬着牙吸了口涼氣，低聲說：“我也不知道。”
“上面的牙齒還是下面的牙齒？”徐景澤上前一步，想要檢查一下，在聽到江冉冉回答上面的牙齒後，又怔了。
嘆了口氣，“先回去把『藥』吃了吧，明天帶你去醫院看看。如果是蛀牙的話，要及時治療。否則嚴重了，有你受的。”
江冉冉一聽，下意識地說道：“不是蛀牙！我每天有很認真的刷牙，下面一個沒有，上面應該也不會有。”
在她的認知裏，喜歡喫甜食的人才會蛀牙。雖然她小時候愛喫，但長漸漸就不怎麼吃了。
如果樣還蛀牙的話，該有多倒黴啊。
江冉冉忽然又有害怕。萬一真的是蛀牙，去醫院會怎麼治療？
用鑽子鑽？
想想腿軟，別說親身體驗了。
“天天刷牙也不一定每顆牙齒刷到位刷乾淨了。”徐景澤說：“況且黏附在牙齒表面的菌斑，也不是你天天刷，就徹底清除掉的。”
“反正……我覺得應該不是蛀牙，估計就是上火，喫完『藥』肯定就會好的。”
江冉冉不想再跟討論個題，不想去醫院，忙催促：“太晚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嗯。”徐景澤想起什麼，叮囑道：“個『藥』止痛效果應該還不錯，一次喫一粒就行了，別喫太多。”
“知道了。”
*
江冉冉回到寢室給自己倒上一杯熱水，把『藥』喫下去後，概過了半個小時，疼痛感逐漸減輕，才安穩地睡過去。
早上醒來，牙齒已經完全不痛了。凌晨會兒的經歷，就像做了場噩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