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恭恭敬敬的俯身行了個古禮，擡頭看程野的時候，滿眼崇拜和孺慕。
程野大師卻沒有再理會兩人，而是走到林落面前，擡手行了個古禮。
來之前，特意學過古禮的王琦和江柔，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因爲她們注意到，程野大師行的，是平輩禮。
平輩……對林落？
緊接着，她們看到，林落還了個平輩禮……
當林落跟着程野大師進了別墅時，兩人還傻愣愣的站在那裏。
好一會兒，率先回過神來的江柔，心慌的扯了扯王琦的袖子，“媽，林落那個賤人怎麼就跟着程野大師進去了。還有還有，程野大師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收徒了嗎？那我怎麼辦？”
幾分鐘前，程野大師和林落相互見禮之後，轉頭對她們說了幾句話。
“我與林落是忘年交，這大門若她都進不得，還有誰能進？江柔是吧，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身份，但你若學過圍棋，就該明白，做人的基本，是謙虛和平易近人，而不是妄自尊大。拜師的事情，就算了吧，我已經不打算收徒了。”
王琦想到程野大師說的那些話，眉頭緊皺，沒有立刻回答江柔的問題。
沉思了好一會兒，她方纔低聲道：“有件事，之前沒跟你說，我們去帝王宮的那天，不是見到林落那個賤人了嗎？當時走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晏家的廷爺。”
王琦心裏知道，恐怕晏廷的身份，就是在京都也不一般，只是不知其中的門道，就沒多說什麼。
不過……
“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和別人說起，江家比不過晏家，在這京都，晏廷若真有什麼背景，一旦你說錯話，就算是王家，也保不住你，知道嗎？”
江柔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王琦嘆了口氣，又道：“至於程野大師這裏……有林落在，我們恐怕只能放棄了。”
與此同時，和程野大師進了別墅的林落，也正在說江柔。
“不看看江柔的圍棋水平，就拒絕她，不怕以後會後悔嗎？”
程野大師看了她一眼，抽了抽嘴角，“那樣的人品，就算是圍棋下的好，又有什麼用？想拜我爲師的，不知道有多少，何必勉強我自己。”
林落摸了一下鼻子，尷尬的笑笑，“倒也是。”
程野大師滿意了，擡手示意她喝茶。
然後，又說起了另一件事。
“過幾日，日不落帝國的圍棋聖手黑木，會帶徒弟來京都，你到時跟我一起去吧！”
“這個……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我去不合適吧！”林落委婉的拒絕。
開玩笑，這一聽就很麻煩，傻子纔會自找煩惱。
像是猜到她會這樣說，程野大師笑眯眯的道：“合適合適，就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