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地看到了她臉色的變化，樓明山雙眼微眯，“看來，你是見過這個盒子了。”
不等樓夫人回答，他又道：“裏面的東西呢？”
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樓夫人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
她甚至還反問了一句，“什麼東西？”
樓明山：“還在裝傻？”
剛走到樓梯口的管家，被這聲厲喝嚇得雙腿一軟，險些從樓梯上滾下去。
他定定神，隨即悄無聲息的轉身下樓去了。
家主和主母之間的矛盾，可不是他一個管家能管的。
就是可憐了少爺，這次怕是要喫很大苦頭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樓夫人鎮定的抿了抿脣，視線停留在木盒上，“若是丟了東西，我叫人上來幫忙找找也就是了。找不到的話，再買一個也不費多少功夫。”
頓了頓，她像是沒看到樓明山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接着道：“爲了這麼點兒小事，發這麼大的脾氣，不值當的。”
“不見棺材不掉淚。”樓明山冷冷一笑，“這盒子我鎖在了書房的保險櫃裏，能進書房的除了我和打掃衛生的管家，就只有你，而管家打不開保險櫃。”
樓夫人沉默片刻，低聲道：“你我夫妻相伴二十多年，爲了一個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你竟然懷疑我？”
盒子裏的東西很重要，樓明山沒時間，也懶得跟她爭，直截了當的道：“這盒子裏放的是風雷令。”
樓夫人繼續辯解，“沒聽說過，也沒見過，我連你有這個東西都不知道……”
“哐啷”
清脆的巴掌聲，和瓷碗掉在地上打碎的聲音一前一後響起。
同時也打斷了樓夫人的話。
“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還陽奉陰違，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樓明山湊到樓夫人耳邊，沉聲道：“我一直以爲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做這麼蠢的事。”
被這一巴掌打懵了，足足過了十幾秒鐘，樓夫人才回過神來。
她怔怔的擡手摸了摸紅腫發熱的臉頰，“你……打我？”
艱難的說出這三個字的同時，她臉上的淚珠似斷了線的珠子，顆顆滾落。
美人流淚，總是讓人心疼。
可惜在場的另一個人，心如鐵石。
眼神都沒動一下的樓明山，目光直視着樓夫人的眼睛，“無論平日裏你耍什麼手段，使什麼心計，我都從不計較，也不在乎你暗中幫了你孃家多少，樓錦是你兒子，你爲他打算更無可厚非，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這盒子裏的‘風雷令’。”
他閉上眼，復又睜開，“你觸碰了我的底線。”
樓夫人一直都還算優雅平靜的表情，因爲最後一句話，終於裂開了。
她死死咬着下脣，輕聲承認了，“對，就是我拿的。”
不等樓明山說什麼，她又揚聲道：“你剛剛不也說，樓錦是我兒子，爲他打算無可厚非嗎？那我想盡辦法救他，不也很正常嗎？”
“那你知不知道這風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