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蘇玥冰冷的視線，他慢慢道：“被我派人毀掉的時候，我可惜了許久，畢竟那裏還挺值錢的。”
話音停頓了兩秒後，他看向林落，“林檎跟他老婆死掉的時候，我也覺得挺可惜的，畢竟華國上百年纔出了那麼一個金融鬼手！”
隨着他說完最後一個字，再無一人開口。
蘇玥和林落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恨意，沒有衝上前，一把掐死樓明山。
雷朝春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很意外會從樓明山的嘴裏聽到這樣的話。
樓錦看看在場的幾人，悄無聲息的後退了幾步。
最終打破安靜氣氛的，是沉默了許久的晏廷。
“樓伯父是不是漏說了什麼？”他道：“林家除了落落的外公外婆，還有落落的母親，和林默以及林默的父母吧？蘇家那邊，應該還要加上蘇玥的父母。晏家是我祖父，還有安全中心的那些人。上述這些，是我們所知的，另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就要請樓伯父你一個一個的說出來了。”
樓明山像是沒聽到他說了什麼，一臉淡笑的看着他。
晏廷也不在乎，拍拍林落的小手，接着道：“一筆筆血債，終究是要拿血來還的。等清算的時候，沒有人能逍遙法外。”
“你們啊！”樓明山似嘆息，又似傷感的道：“終究是太年輕，要是晏東晟在這裏，絕對不會跟我說這樣的話，也不會做出與我這個傻兒子合作的蠢事。”
晏廷和林落同時看向樓錦，臉色都有些變化。
“在你看來是蠢事，在我們看來可不是。”林落意有所指的道：“樓家明裏暗裏那麼多勢力，沒個內部人透漏消息，我們怎麼能把樓家連根拔起呢？”
“四大家族不說同氣連枝，總也是在各自的領域裏稱霸了百年之久，你們真以爲能做到不漏一個人？”樓明山不屑的說道。
“樓家繼承人親口透漏出來的資料，總不是假的。”
“就算是真的，你確定你們能做到？”
“樓伯父似乎很自信？”
“因爲我有自信的資本。”
“不如說說看？”
“晏東晟快來了吧！”
兩人一句快過一句，且都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直到樓明山這句話說出來，纔打斷了這種狀態。
林落下意識的眨了一下眼，“樓伯父打算等晏叔來了再說嗎？”
樓明山沒回答，又用一種笑而不語的態度回答林落的問題。
不知爲何，晏廷突然覺得樓明山有些奇怪。
他的身上……似乎總有種違和感。
晏廷仔細打量過他，又慎重的觀察過雷朝春，最後看向林落，“你覺不覺得……”
他後面的話沒說完，可瞭解他甚深的林落，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以及他掃視過樓明山和雷朝春的眼神中，便明白了什麼。
在腦海裏回憶了一下他們見到樓明山後所有的對話，林落試探的吐出四個字，“太過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