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玥的心跳驟然加快了許多。
之前他們什麼都沒查出來，只以爲是林落自身的免疫系統，或是心理不舒服導致的，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林落是中了一種連他們都不知道的毒？
“樓明山，你大約不知道，落落師承鬼醫，也曾接受過我祖父的指點，你覺得這世上有什麼藥，是連我們三人都查不出來的？”
蘇玥一邊說，一邊把全球已知的所有病毒種類，以及所有動植物毒素，和藥效特殊的藥物，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想要從中篩選出符合林落那時症狀的。
旁邊林落歪着頭，饒有趣味的接話道：“你是覺得自己蠢，還是覺得我們傻？想要我們相信你的話，至少要拿出一兩樣證據來吧！比如說，我中的藥名字叫什麼，會有些什麼症狀。”
“藥物代號c9，發作後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會失眠，掉頭髮，這是最輕微的，持續時間也很短。第二階段會加上嘔吐，暴瘦，以及皮膚潰爛等症狀，這次會持續近一個月的時間。第三階段嘛……”
樓明山刻意拖長音，“你們不會想知道的。”
林落和蘇玥確實不想知道，因爲她們已經猜到了第三階段會怎麼樣。
晏廷不懂醫學上的東西，但不妨礙他在樓明山說起第一階段的症狀時，聯想到他和林落去美利加州前，林落莫名出現的那些症狀。
難怪一直查不出來，原來……
“你沒聽說過，不代表不存在。”樓明山胸有成竹的道：“林落，你身上已經出現過第一階段的症狀了吧！”
樓錦驀地看向林落，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擔憂和挫敗。
出於對自己這個父親的瞭解，以及林落的反應，他猜測到了真相，可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亦或是將來，他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連安慰都沒有資格。
此時唯一能讓他心安的，是他這個父親敢拿此作交易，就應該有解毒的藥吧。
林落眯起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只是偶爾身體不適罷了，你想要將其歸結於那什麼c9……呵呵，空口說白話，你覺得我們會信？”
平叔在林落沒有否認樓明山的話時，驀地看向她，“小姐，您此前身體不適，怎麼沒說？”
“她不是不說，大概是不知道怎麼說。”樓明山看着林落，眼中是憐憫和惋惜，“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到底有沒有中藥，想必你比誰都清楚。”
“當然，我相信自己的感覺，也相信蘇家醫院裏的那些醫學儀器，更相信蘇爺爺和我師傅的醫術，這樣反覆檢查過後，出錯的機率……”
樓明山打斷林落的話，“c9發作是要有誘因的，如果沒有引子，它會潛伏在你身體裏一輩子都不會發作，也不會讓你察覺到，不過它會隨着基因延續到你的下一代，除非你的血脈徹底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