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柯:“那這位田老爺下任務給的賞金是銀兩還是靈石?田老爺只是普通人,家裏應該沒多少靈石吧,就是要用銀兩去購買靈石,那可不便宜。”
郎鵬一聽陸柯的話,眉毛都立了起來。
“怎麼着?你的意思是咱們還不能接普通人的任務了唄?那我們下山買個東西也不一定非得用的上靈石。買件衣服、買點喫的,用銅板,銀兩就夠了。總是拿着靈石去換錢不麻煩嗎?賺點兒銀錢怎麼了?”
被郎鵬這麼一通吼,陸柯的表情還是不緊不慢的悠閒。
“我就是好奇之下這麼一問。但咱們修者一般都是用靈石去換銀錢,這是常態。倒不是說普通人的任務不能接。只是用銀兩換靈石確實喫虧。我不過隨便一問,郎師兄何必如此憤憤不平?還是說郎師兄對我有意見故意針對我?剛好高師兄也在這裏,郎鵬師兄若是真對我有意見就當面說出來。咱們把問題解決,可不能帶着矛盾出任務,別影響了別人。”
“你…”
“夠了!”
高雲清一聲冷喝,郎鵬便像鬥敗的公雞低下頭。眼神餘光惡狠狠地瞪着陸柯。
陸柯伸出手,對着郎鵬的眼睛做了個射箭的動作。
郎鵬突然痛吼一聲,抱着眼睛倒在地上打滾,激烈得將周圍的凳子都撞倒了不少。
“啊!我的眼睛!陸柯把我的眼睛射瞎了。”
高雲青和其他幾個弟子立刻蹲在地上查看郎鵬的情況。
其他幾個弟子想要將郎鵬浮起來,郎鵬卻痛的根本起不了身,高雲清轉頭,目光狠厲的盯着陸柯:“同門師兄弟不過口舌之爭,你如何要下此毒手?”
陸柯聳肩,表情十分無辜,“下什麼毒手?我剛剛不過是對着他比劃了一個射箭的動作而已,手上可什麼沒有。高師兄你與其他幾位師兄弟都是親眼看着的,可瞧見我手上拿什麼東西了?如此血口噴人怕是不好吧?”
高雲清一愣,確實,剛剛他都看得清清楚楚,陸柯的手上並沒有任何法器或者是武器。只是郎鵬的叫聲太過痛苦,他才一時忽略了這點。
其他幾個正準備跟着高師兄對陸柯羣起攻之的弟子也都愣住了。回想起來都紛紛確定陸柯手上什麼都沒有。不然在陸柯做出要射箭的動作的時候他們肯定就會出聲阻攔。
若是陸柯真沒有對郎鵬師兄下手,那郎鵬師兄現在就是……
高雲清的臉色瞬間鐵青!
“郎鵬,還不趕緊起來!驚鴻門的臉面都要被你丟盡了!”
郎鵬不知道高雲清怎麼了,自己明明被陸柯暗算,不,這都不算暗算,是明目張膽的傷害,高師兄怎麼還呵斥自己而不責罰陸柯?
見郎鵬還是不肯起來,高雲清認定郎鵬就是在演戲,就爲了逼迫自己處罰陸柯!
高雲清一掌劈在郎鵬脖頸。郎鵬眼睛一翻就昏了過去。
“你們兩個,將郎鵬擡到屋裏去!”
“是!”
被高雲清點到的兩個弟子架着郎鵬去樓上房間。
看得出來,高雲清對郎鵬的不滿已經到了極點。
也難怪,平時郎鵬在門中胡作非爲,高雲清看在郎鵬跟隨自己多年的份上也就儘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到了外面他們代表的是驚鴻門,如何還能如此不知輕重?
陸柯淡淡一笑,指尖一動,那原本就很不顯眼的淡淡白光徹底消失。
還留下來的兩個弟子繼續跟高雲清說明情況。
其中那個叫馮驥的弟子跟失蹤的周祥關係還不錯。
“周祥逾期未歸,我們就跟高師兄一起過來調查情況。跟賞金堂的掌櫃瞭解到了相關情況之後就趕緊去霧林調查。高師兄也知道,周祥修爲不俗,僅次於郎師兄,連周師兄進去都沒有出來,我們就更不敢輕易進去了。郎師兄也說不能進去,說要是他進去後出不來,我們在外頭遇到危險他也沒有辦法救我們。”
“呵。”
陸柯一聲冷笑,高雲清看過來,馮驥和另外一個弟子紅着臉低下頭。
這話說出來都覺得搞笑。
陸柯擺擺手:“不用在意我,你們繼續。”
兩個弟子表情十分尷尬,說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到底是他們貪生怕死。
不過相比郎鵬師兄,他們還算好的,至少他們是修爲真的不如周祥,而郎鵬師兄明明有高過周祥的修爲還是不敢進去。
“我們跟賞金堂的掌櫃以及田老爺打聽過,其實周祥師兄也不是第一個接這個任務的,在周祥師兄之前就有兩撥人陸續來接過任務。第一撥是兩個結伴而行的散修,路過平湖鎮。第二撥就是普通的江湖門派,身手不錯。只是這兩撥人進去霧林之後都沒再回來。”
“郎鵬是在霧林外發現的妖修氣息?”
聽到高雲清問話,馮驥立刻回答道:“是我們和郎師兄一起去霧林查看,也不好進去,就在周邊看了一番之後,在霧林外的石碑上察覺到了一點妖修氣息的殘留。”
高雲清面容嚴肅。
這時候他倒是希望是郎鵬跟這兩個弟子說大話,若是真的真在石碑上發現了妖修氣息殘留,那事情就麻煩了。
這三人都還沒有達到金丹修爲。如此就能夠察覺到妖修的氣息,足以說明殘留下來的妖修氣息十分濃厚。
這有兩種可能,第一是這位化形期的妖修本身修爲十分強大,或者是血統高貴,所以才能夠留下濃郁純正的妖氣。第二種可能就是這妖修才經過這裏不久,留下的妖氣尚未散去。
但周祥已經失蹤許久,本來該是一個月回去卻超了半個多月,那至少說明周祥已經進入霧林超過半個月。
倘若在那時候妖修就已經出現,而到現在他們還能夠察覺到殘留的妖氣,便是第一種可能更大些。
陸柯:“你們都說完了嗎?”
兩個弟子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