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人,是她麼?”
莊不認瞪大眼晴湊近了瞧那照片,越看越覺得眼熟,驚道:
“對,就是她!你怎麼有她的照片?你難道偷拍人家?看不出來你竟然是——”
他越說越離譜,尹芃歡又是一掌招呼到他身上,這貨越是皮癢就越是喪失理智。
“她叫葉雅怡,是我曾經的室友,你一天天腦子裏想什麼呢?”
“哦”莊不認嘿嘿笑了兩聲:
“我還以爲你——”
“以爲個屁!你可以閉嘴了。”
【宿主,您此刻又觸發了另一個臨時任務。】
尹芃歡一聽,瞬間警覺了起來,內心豎起高牆表示不想聽。
上一個臨時任務是在戚少儒逼問她的時候出現的,這一個卻是在說到葉雅怡的時候出現的,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次的臨時任務絕對和葉雅怡有關,那麼就一準兒沒什麼好事!
“那兒……怎麼好多人?”
莊不認探出頭往隔壁明德樓方向望去,就見樓下聚集了一堆人,還越來越多。
他再一擡頭往上看,就見六樓樓頂上站着一個人!
他嚥了口唾沫,先是猛搖了一把尹芃歡,再指了指明德樓驚道:
“那兒!有人要跳樓!”
尹芃歡:“……”
【宿主,您的任務便是救下那個人。】
尹芃歡:“……”
她就知道不會是什麼正常的任務!!
“臨時任務沒完成有什麼影響?”
【其實沒有多大的影響,只是宿主會打頭重新再來一次而已。】
“!!”
這殺千刀的臨時任務!
“是哪個不要命的站在上面的?”
【回宿主,是葉雅怡。】
尹芃歡:“……”
莊不認拉着尹芃歡往明德樓就跑,但原本是極不情願被他拉着的人卻越跑越快,像是瘋了一樣地往明德樓衝!
他拉都拉不住……
“沒想到你還這麼有人情味兒……”
他喘着氣望着尹芃歡狂奔着的背影嘀咕着:
“怎麼跑得比我還快……”
“哎,同學,你不能進去!”
她剛要跑進去,卻被學校保安給攔住了不讓進。
尹芃歡蹙眉四處望了望,全是被疏散出來的學生,大概是爲了防止刺激到樓頂上那人。
“保安叔叔,我是她的同學兼室友,我上去勸她最好。”
保安猶疑間還是放她進去了,她上樓前還囑咐了他一聲:
“保安叔叔,光是報警沒有用,若是可以的話,準備一個大的氣囊墊在下面以防萬一!”
她也不能保證能救下人,而且最壞的可能就是葉雅怡拽着她一起嗝屁兒。
準確的說,不是葉雅怡,而是葉雅怡身體裏的韋宿。
什麼時候不來,偏偏挑沈約不再的時候來!
她倒是要看看這韋宿究竟是要做什麼!
……
香茗茶館。
徐蜚聲一臉凝重地離開了茶館,半路就遇上了找來的沈約。
差點沒把他給嚇死!
這祖宗怎麼又來了?
他立馬掏出手機放在耳邊,裝模作樣在接電話:
“司丞找我,什麼事嗎?”
沈約淡淡瞥了眼他此刻的行爲,說:
“嗯,我有事要問你,你可查清楚了那日上你身的低燎是什麼來頭?”
“是莊達身上的那隻。”
沈約心下一定,果然!
就是如尹芃歡猜測的那樣,韋宿也想要那三樣物什,他究竟想做什麼?
徐蜚聲見沈約安靜了大半天不出聲,試探地問:
“司丞,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千萬不要是那個丫頭片子出事了啊!
沈約面色一沉,染上陰翳:“很快就要有事了……”
韋宿,他昨夜就該徹底殺了!
此時,一輛消防車伴着刺耳的警笛聲疾馳而過,路上的車輛紛紛避行讓出一條通暢的路來。
“這是怎麼了?”
“你看新聞啊,聽說是柳京大學一名學生要跳樓了,哎呀,現在的年輕人啊,年紀輕輕不把生命當回事,也太脆弱了些!”
徐蜚聲聽見“柳京大學”四個字,耳朵異常警覺敏感。
他立馬閉眼祈禱着,嘴裏還振振有詞——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那丫頭不會有事的……
再睜開眼時,就沒了那股壓迫感以及沈約的影兒。
他皺起眉疑惑:
“這……還沒說明白會有什麼事,誰會有事啊……”
怎麼就走了?
……
一鼓作氣衝到頂樓天台,尹芃歡只覺得她今天把這一輩子的步都給衝刺了!
晴空下的藍天白雲異常和諧,不是吹來幾陣風將她鬢間的頭髮吹到了眉間,遮了視線。
她挑起礙事的頭髮到耳後,才往前朝着臺上的“葉雅怡”緩緩走去。
葉雅怡扭頭望着她笑:
“你來了。”
尹芃歡停下了腳步,擡眉看着她:“你料到我會來?”
葉雅怡咧嘴笑了起來:
“因爲——你永遠都是那麼的爛好心,不管是過了多少年,你的心可真夠濫的,可是卻一點兒都不分給我,爲什麼?”
她越說越癲狂,像是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一樣在那兒胡言亂語。
尹芃歡可聽不太懂他究竟在說些什麼。
她猜——大概是把她當成了安清公主?
思及此,她淡定了不少,擡着下巴平靜地說:
“你說錯了,我可不是爛好人,你以爲我是爲什麼要上來?”
她自問自答嗤笑着說:
“難道是爲了救你麼?那你也是真夠自作多情的了,實在是可笑啊。”
“你怎麼就不猜——我是爲了上來推你下去的呢?韋、宿。”
韋宿一聽尹芃歡叫了他的名字,臉色立即大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你不是她?”
他說完又一副神經兮兮地變了模樣在那兒自言自語:
“也是,你還不是她,你還不是她……”
尹芃歡不自覺往前走了幾步,這才聽清了他究竟在說些什麼。
什麼“你還不是她”?
還沒等她深入想,韋宿就又癲狂了起來,風吹亂了葉雅怡的長髮,她現在的模樣就像個風中凌亂的女鬼。
韋宿隨即指着尹芃歡狂笑:
“你知道她和我說了什麼嗎?”
“誰?”
“葉雅怡。”
“她……說了什麼?”
聽韋宿的語氣,倒像是兩人達成了什麼交易一樣的。
韋宿瘋笑了兩聲,說:“她說,得不到的就毀掉,和我是多麼地像啊……”
“那就毀了吧!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