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迷案追兇 >第十四章:福利機構
    ???

    這個自閉症兒童福利機構是本世紀初才註冊成立的,有近十年的歷史。

    曾經的春田花花孤兒院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就已經倒閉,園區房舍荒廢了近十年左右,直到一個富商出資,將這裏改建成了自閉症兒童福利機構,才得以恢復運作。

    “這裏的資金情況怎麼樣,足以維持運作吧?”我關心到。

    諾諾低着頭,面露難色:“由於這個福利機構主要依靠社會上的公益組織資助,而且我們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無償的,以目前來看,還能維持。只是這樣下去,一旦沒有了公益組織的資金支持,隨時會面臨關門的風險。”

    聽到這裏,黎夢也主動加入了這個話題的討論,她問道:“一般像這種福利結構,不都是政府部門負責管理嗎?”

    諾諾緩緩解釋道:“在這個福利機構的建設初期,政府確實提出過接管,但當時主要出資的富商沒有同意。”

    “富商爲什麼會不同意,由政府接管,再派專門的負責人管理,多好的一件事。”黎夢十分不解。

    諾諾微笑着回答:“其實那個出資的富商,就是一個自閉症兒童的父親,他爲了給自己孩子一個治療和活動交流的專業場所,這纔出資辦理了這個福利機構。也許當時他不差錢,也許當時他準備自己孩子治好了就關閉機構吧,誰又說得明白呢?”

    黎夢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接着開口問道:“當年春田花花孤兒院關閉的時候,孩子都怎麼安排的?”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聽這裏年長的工作人員提起過,他們說當年孤兒院關閉的時候,院裏的大多數孩子都找到了領養家庭,一些年齡較大的孩子被送到了職業學校學習手藝。期間還有一些民間藝術團體來這裏發掘適合學藝的孩子,比如舞蹈、二人轉、舞獅,雜技等團體都來過。這也算是給孩子們一個去處,給他們一個日後喫飯的手藝吧。最後剩下的孩子,聽說被送到了外省的其他孤兒院。”諾諾說着,臉上露出一絲憂慮之色。

    看來確實有的孩子被民間藝術團體挑選走了,畢竟一些藝術需要童子功。況且這種情況還算比較普遍,早些年間,經常有一些藝術團體四處演出,特別是戲班子,他們在四處演出的過程中,就有一些養不起孩子的窮苦人家,直接把孩子送到來演出的戲班學習,此後孩子便隨着戲班四處漂泊,甚至再也沒有見過父母。

    並不是父母不心疼孩子,只是那個年代,留在家裏只會被餓死。送走學藝,也只是無奈之舉。

    我們又聊了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在黎夢眼裏,這都是我泡妹子的手段。我也懶得和她辯解,閒聊幾句後,我便開始問起當年孤兒院倒閉之後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當年孤兒院倒閉的時候,人去樓空,倒是留下了大量的設備,還有一些文件。”諾諾想了想,回憶道。

    我立刻追問道:“文件裏有沒有花名冊?!”

    孤兒院畢竟是一個慈善機構,對於送來孤兒院的孩子都會進行登記,他們的姓名、年齡、籍貫,家庭住址等身份信息。還有父母親人的情況,也就是他們爲什麼會被送到孤兒院。

    “應該有吧,畢竟這是比較重要的東西。”諾諾眨了眨眼睛,朝我點點頭。

    “花名冊在哪?”我又問道。

    “如果當年在孤兒院倒閉的時候,花名冊沒有丟失的話,應該就被現在的這所福利機構繼承了,不過這種紙質文件多半會被鎖在檔案室裏。畢竟這些東西平時也用不到,但又不好隨意扔掉,只能扔在檔案室了。”

    又是檔案室,聽到這個名字我真的頭都大了。重案組調取當年槍殺滅門案卷宗的時候我逃了出來沒有參與。現在看來真的是天道有輪迴,出來混,遲早要還的,而且我和黎夢都要還!

    這個自閉症兒童福利機構沒有真正的負責人,因爲工作人員都是無償的志願者,所以在這裏的每一個工作人員都是負責人。

    大家都是爲了奉獻愛心才聚在這裏,所以人品什麼的就更不用說,機構裏的所有東西全部共享。

    諾諾去值班室拿鑰匙,在一大串鑰匙中找到了檔案室的鑰匙,隨即把我們帶到了檔案室門口。

    “這個檔案室長期上鎖,畢竟現在所有的資料都是用電腦,所以這裏平時根本沒有人出入。”

    諾諾站在檔案室門前,纖纖玉手拿着鑰匙對鎖頭開了半天,費了好大力氣纔打開門鎖。

    正如她所言,這裏由於常年沒有人出入,屋子裏的東西全部落滿了厚厚的灰塵,空氣中帶着很大的黴味。

    我和黎夢走進檔案室,諾諾也跟了進來,真擔心這裏的灰塵會弄髒了她的裙子。但她卻不以爲然,幫我們一同尋找那本花名冊。

    黎夢翻開角落裏的幾個木箱子,裏面都是當年孤兒院遺留的殘舊體育用品,撥浪鼓、小木馬還有十幾個泄氣的皮球。

    幸好這裏紙質文件類的東西比較少,我很容易就在高高的檔案櫃上發現了幾本厚厚的花名冊,花名冊共有三大本,都是線裝的。

    我踮起腳從高高的文件中抽出需要的三本花名冊,房間裏頓時灰塵四起,弄得我們滿身都是。

    捧着三本花名冊,我們走進了一間寬敞明亮的教室,準備尋找陳秋的信息。

    “諾諾老師要不要擦擦手?”

    洗手間門口,我遞過去一包紙巾。

    她朝我微微一笑,十分優雅地抽出一張紙,又把剩下的紙巾還給我,柔聲說了句:“謝謝。”

    我笑着點頭回應着,轉身把紙巾遞給黎夢:“你要不要?”

    “不要!”黎夢的態度十分惡劣,根本沒給我好臉色看,用沾滿水的雙手在褲子上胡亂抹了抹。

    我搖搖頭,心中暗想,什麼事情就怕有對比,在刑警隊這個基本都是男人的地方,有時候還覺得黎夢挺淑女的。眼下和身邊的諾諾老師對比,明明就是個漢子。

    諾諾老師真的是人美心善,主動幫我們一起尋找陳秋的資料。

    教室裏,我們人手一本花名冊,按照陳秋的身份信息尋找起來。

    陳秋,男,六歲,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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