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迷案追兇 >第八章 各懷鬼胎
    “你們是誰啊?!”

    婦人一雙眼睛充滿了敵意,不斷在我和黎夢的身上上下仔細打量着,語氣也是非常囂張。

    “警察。”我嚴肅地說道,同時也用一雙充滿敵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婦人。

    從事刑警行業多年,經常面對犯罪嫌疑人,讓每一名刑警的目光都會散出“寒光。”

    婦人迎着我的目光看了看,囂張的氣焰頓時散去了一半,隨後問道:“有事?”

    黎夢上前一步,發出一個非常嚴肅且威嚴的聲音:“我們是寧州市重案組的刑警,有些事情需要找賀老爺子調查一下。”

    沒等婦人回話,黎夢就做出一副要闖門進入的架勢。

    “那,那進來吧。”婦女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爲我們讓出一個位置。

    我和黎夢走進房間,卻沒有看見賀老爺子的身影。

    “賀老爺子呢?”我問道。

    “在屋裏呢。”婦人沒好氣地說道。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黎夢也學着婦人的語氣,沒好氣地問道。

    “我是他老伴。”

    這個婦人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把聲音又擡高了一些。

    “那就請您把賀老爺子請出來吧,我們有些事情要向他了解一下。”黎夢也擡高了聲音,甚至聲音比婦人還要高。

    看着她們兩人的模樣,我有些忍不住發笑。

    在我做刑警的這麼多年裏,特別是在調查走訪的過程中,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順利走訪,遇到這種蠻橫不講道理的歐巴桑是最讓我們頭疼的。

    但是現在好了,我身邊有了黎夢這個殺手鐗,她可以說得上是這種歐巴桑的剋星,只要有她在,我再也不怕歐巴桑了。

    婦人聽到黎夢不留任何餘地的話後,還想和黎夢爭論幾句,但是話到嘴邊就及時嚥下去了。

    婦人頓了頓,見自己沒有辦法,這才起身走進臥室。

    婦人怒氣衝衝地推開臥室的大門,又反手重重關上的房門。

    很快,裏面就傳來婦女帶着怒氣的說話聲。

    “老賀,快起來,外面有人找你。”

    “誰找我?”

    婦人帶着怒意的問話之後,緊接着又傳來一個男性老人的聲音,應該就是賀老爺子。

    “警察找你!”婦人喘着粗氣說道。

    “警察?!警察找我幹什麼?!”賀老爺子的聲音立刻擡高了幾分,再也不是之前帶着睡意的聲音。

    “我哪知道警察找你幹什麼?!你是不是在外面犯事了?!我告訴你老賀,我跟你過的時候,我可不知道你在外面犯沒犯事。但是我告訴你,不管你在外面犯了什麼事,這個房子必須有我一半,這可是咱們之前說好的!”婦人怒氣衝衝地說道。

    “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犯事了?”相比之下,賀老爺子的聲音就十分平和,他緩緩說道。

    婦人頓了頓,自知有些理虧,情緒不再激動,言語也平和下來,認真地問道:“你沒犯事,警察找你幹什麼?”

    “我哪知道警察來找我幹什麼?警察給你打電話了?讓我去公安局嗎?”賀老爺子坐起身,定了定神問道。

    “沒給你打電話,但是警察已經找上門來了。”婦人幽幽說道。

    “什麼?警察上門了?!”賀老爺子很是驚訝。

    “是啊,就在客廳裏呢?有兩個警察,一男一女。”婦人解釋着。

    “哎呀,你這不是耽誤事嘛!”賀老爺子有些埋怨地說道,趕緊起身,打開臥室的房門走出來。

    “兩位警察,你們找我?”賀老爺子急忙走出臥室,認真地看着我們。

    “你就是賀向山的父親吧。”我迎着他的目光看去,淡淡地問道。

    “是,我是賀向山的父親,我叫賀臻。”賀老爺子連連點頭,也坐在了沙發上,有些緊張地看着我們。

    警察突然上門,緊張是正常情況。

    婦人也緊跟着走出臥室,默默站在賀臻的身後,神情十分複雜。

    從兩人的對話中不難得知,在賀臻的妻子去世之後,又找了一個老伴,就是這個婦人。婦人雖然脾氣不好,而且明顯就是奔着賀臻的家產來的,但不得不說,這個婦人的樣貌十分漂亮。

    兩人沒有結婚登記,之所以在一起搭夥過日子的原因也很簡單,一個爲了美貌,一個爲了家產。

    兩人各懷鬼胎,各取所需。

    既然來調查情況,而且賀臻是賀向山的父親,如今賀向山被殺,我們需要把情況向賀臻說明,包括後續的屍檢和案件偵破工作,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家屬知情的。

    “你是賀向山的父親,一定對賀向山非常瞭解吧?”我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開口問道。

    “那是自然,知子莫若父嘛。”賀臻也笑了笑,對我說道。

    接下來,就是向他了解了一下賀向山的自然情況,幾個問題之後,循序漸進地問到了案情的關鍵。

    “賀向山在生活中,與什麼人接觸比較多?”我忽然問道。

    經過幾個問題之後,賀臻也慢慢察覺到了一絲問題,他心中已經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兒子賀向山犯事了。

    但是他又不敢肯定,只是對我們有問必答:“他和媳婦開了一家超市,平時接觸的人應該比較多吧,畢竟是做生意的嘛。”

    “你知道他在生活中,有什麼仇人嗎?”我頓了頓,忽然問他。

    這個問題更加認證了賀臻心裏的猜測,自己的兒子賀向山,一定是出事了。

    “他爲甚老實憨厚,從小就是這樣,從不與人結仇啊……”賀臻淡淡地說道。

    下一秒,他忽然聲音有些顫抖,顫巍巍地問我:“警察同志,向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面對他這個問題,我清了清嗓子,認真地回答道:“賀向山死了。”

    “什麼!向山死了?!”賀臻發出一聲驚呼,身子瞬間癱軟在沙發上,大口喘着粗氣。

    而此時,站在他身後的婦人,嘴角竟然露出一絲抑制不住的微笑。

    估計她此刻在想,賀臻的兒子死了,那麼等賀臻時候,所有的家產就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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