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迷案追兇 >第七章:店夥計小哥
    店夥計小哥同意帶我們去牧場逛一逛,很快就帶着我們離開了飯店,朝着不遠處的牧場走去。

    經過幾句閒談,我們得知了店夥計小哥叫董天勤,今年三十五歲,在這裏工作六年了,但他並不是平琛市本地人。

    “你爲什麼來這裏工作啊?”我忽然問道。

    一個三十五歲的小夥子,在這裏工作了六年,並且他看上去是受到過高等教育的人,找個工作並不難,爲什麼會選擇在這個牧場工作啊?而且還是做打雜的工作。

    董天勤長長嘆了一口氣,笑着對我們說道:“我之前是在一家公司任職,但是我實在是不喜歡職場裏的那種壓抑氣氛,大家都是表面的朋友,沒有人會對你掏心掏肺,成天勾心鬥角,所以我就辭職了。”

    “然後你就來到了這裏工作?”我很是好奇地問道。

    董天勤沉默了一會,才繼續對我們說道:“也沒有直接來,我先是出去窮遊了幾年,看了看祖國的大好河山,最後選擇了在這裏工作。這裏的工作任務雖然累了一些,但是我在這裏非常開心。夏天,這裏是一片綠色的海洋,是真真正正的風吹草低見牛羊。冬天,這裏是一派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你還這麼年輕,做出這個決定真的不後悔嗎?”我頓了頓,認真地問道。

    董天勤深深吸了口氣,把牧場上帶着涼意的清新空氣吸進肺裏:“不後悔,現在的生活我很滿意。”

    他深情地說完,嘴裏哼起了小曲:“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我曾經擁有着的一切,轉眼都飄散如煙!我曾經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見平凡!纔是唯一的答案!”

    他開始只是哼唱,隨後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大喊着唱出來的。

    一曲唱罷,他駐足原地,大口喘着氣。

    也許他的人生也像這首歌裏唱的那樣,現在,他對着一望無際的牧場,高聲唱出來。

    這是一種發泄,是一種釋懷,是一種慨嘆。

    “那個光頭老闆對你怎麼樣?我感覺他很兇,對你一定很不好吧?”黎夢快步走上來,接着問道。

    董天勤又恢復了面帶微笑的神情,繼續說道:“他?他叫鄂懇,雖然長相看上去不太好相處,但只要你和他相處久了之後,就不這麼覺得了,他還是蠻熱情的。”

    “你平時就住在店裏嗎?”黎夢忽然問了一句。

    董天勤點點頭,回答道:“是的,我就平時就住在店裏,畢竟向我這種四處漂泊的人,有一個安身之處就足以慰藉心靈了。”

    這個董天勤說話文縐縐的,說話像是一個詩人。

    我接過話來,繼續問道:“看來這店能經營到現在,多虧了你啊,看你們老闆的樣子,對待客人一點也不熱情,他好像並不指望靠飯店賺錢的樣子。”

    問完,我一直觀察着他的神情,但他的頭上戴着厚厚的羽絨服黑色帽子,並不太好觀察。

    但我又不好一直盯着他的臉看。

    “可能是季節的原因吧,畢竟這個季節來喫飯的客人不多,所以他心情不是很好吧。”董天勤隨口說道,不覺間加快了腳步。

    我也不由地加快了腳步,跟上他的步伐。

    我正要開口,他忽然指着不遠處的一處柵欄,對我們說道:“那裏就是羊圈,我們現在身處的位置,就屬於牧場了。這個季節沒有綠草,到處都是一處破敗的景象,有時間你們夏天再來一次,那時候的景色可比現在美多了,或者下雪的時候來也可以。”

    講道理,我們這一羣人對牧場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我們平時工作比較忙,難得出來一次,所以大家還是比較開心的。

    畢竟,這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公費旅遊了。

    更何況,做戲要做全套,雖然我們現在是在向店夥計董天勤調查情況,但並不代表董天勤在我們警方這裏完全沒有嫌疑。

    現在我們可以肯定的是,孫雁菡的死亡,和這個牧場脫不了干係。

    所以牧場裏的每一個人,都是我們警方懷疑的對象。

    我們現在不僅要調查出關於孫雁菡的線索,還有想辦法調查,這個牧場是否經營着什麼地下的違法交易。

    因爲孫雁菡正是來暗訪的,據孫雁菡離開之前的描述,她去暗訪的牧場,涉嫌地下代孕,據說還涉毒。

    一旦涉毒,那麼案件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就不單單是普通的刑事案件那麼簡單了,我們還需要挖出毒品的交易網絡和供應線,堅決打擊這種危害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犯罪行爲。

    而且發現一起,徹查一起,絕不姑息。

    在我們國家,這是原則!是底線!

    虎門銷煙,永不敢忘。

    現在我們要確認的是,董天勤有沒有參與這些,他在這裏工作了六年,一定知道一些什麼。

    想到這裏,我忽然定了定神。

    其他的警員同時正在牧場上玩耍嬉戲,相互拍照,還是那句話,做戲要做全套。

    林子凡正在不遠處的一旁,被黎夢抓去拍照。薛杭則始終一絲不苟地站在一旁,時刻觀察着眼前的情況,隨時應對有可能發生的危險情況。

    我和陶俊豪則一直站在董天勤的身邊,找機會調查情況。

    “這裏的景色真不錯!”陶俊豪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非常慵懶地說道。

    董天勤點點頭,附和了一聲:“沒錯,就連在這裏生活了六年的我,也絲毫沒有厭倦這裏的景色。牧場草原就是這樣,一天一個樣子,每天都有不同的美景等待你去發現。無論是陰天還是晴天,雨天還是雪天,霧天還是風天……”

    “是不是經常有人來這裏旅行啊?”陶俊豪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隨口問道。

    董天勤還是點點頭,認真地說道:“夏天的時候,來的人比較多。”

    “最近呢?最近有人來嗎?”我輕聲問道。

    董天勤沉思了一會,緩緩說道:“最近?最近沒有人來,近一個月以來,你們還是第一批呢,否則也不會落那麼多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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