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迷案追兇 >第十二章 酒吧裏的眼睛
    那個男人拿到東西后,沒有在酒吧裏繼續停留,直接轉身就離開了酒吧。

    而那個和男人交易的女人,則繼續坐在角落裏發呆,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他們在做什麼交易?”

    他們兩人全部的過程都被我們盡收眼底。

    “五百塊錢,買了一小包東西……”林子凡說着說着,忽然瞪大了眼睛,有些緊張地看着我們,說道:“不會是吸D人員吧?!”

    酒吧環境複雜,魚龍混雜,各行各業的都彙集在此,成爲了一個滋生違法犯罪的溫牀。小到聚衆鬥毆,大到吸D販D,都有可能發生。

    “這麼小的年紀就吸D?!”黎夢也感到有着震驚,眼神中滿是無奈。

    “如果真的是D品,那麼就說明寧州市出現了地下D品供應鏈,寧州市這麼久以來,很少有吸D的案例,更沒有出現過大型的地下D品供應鏈。現在先不要打草驚蛇,先調查一番,等掌握線索之後,立刻通知緝D大隊。”我沉思片刻,緩緩說道。

    沒一會,一個男人走到我們身邊,他就是剛剛在岑令慧辦公室裏彙報情況的那個男人。

    他看着我們,畢恭畢敬地對我們說道:“幾位您好,我是本酒吧的總經理,你們可以叫我‘阿讓’。剛剛岑總已經交代我了,如果幾位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

    聽他這麼說,想必他已經知道我們警察的身份了。

    正好藉此機會,我準備問問他角落裏那個女孩的事情。

    “阿讓,角落裏的那個女孩你認識嗎?”我看着他,輕聲問道。

    阿讓站直身體,遠遠眺望了一下,笑着說道:“哦,她叫倪雪晴,是我們酒吧裏的工作人員,是做陪酒小姐的。”

    阿讓剛說完,又急忙向我們補充了一下:“她只是陪酒,沒有其他的服務,我們酒吧還是非常正規的。”

    聽他說完,我們三個都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她來這裏工作多久了?”黎夢緩緩開口,問了一句。

    “她啊,來這裏快兩年了吧。”阿讓淡淡地說了一句。

    林子凡看了看角落裏的倪雪晴,又看了看我們身邊的阿讓,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陪酒姑娘怎麼會坐在角落裏呢?看她的樣子好像有什麼心事。”

    阿讓一時間有些尷尬地看着我們,似乎在思考該如何向我們解釋這件事。

    過了一會,他壓低了聲音,緩緩開口說道:“其實這就是她的工作,如果有人找她搭訕……”

    阿讓說着說着,似乎感覺這樣解釋有些不妥,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我笑了笑,說道:“這不就是酒託嘛。”

    我的解釋令阿讓更加尷尬了,他急忙辯解了幾句:“不是酒託,她的工作和酒託是不一樣的。”

    “嗯,沒關係。”我也露出了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對他說道:“沒事了,你去忙吧,過一會我們就走了。”

    “好的,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找我,我就在一樓。”阿讓又朝我們微微欠身,交代了一句之後,就離開了。

    阿讓離開之後,薛杭也走到了我們身邊坐下,剛剛倪雪晴和少年交易的事情,他也看見了。

    “看來這個倪雪晴的工作,就是打扮的漂亮一點,坐在酒吧的角落裏等着陌生男人的搭訕,賣酒水是一方面,給酒吧增添一些美女也是一方面。畢竟誰都希望,自己去的酒吧里美女如雲,然後上前搭訕一下,滿足自己內心的需求。”我沉聲說道。

    林子凡笑了笑,接過話來,說道:“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自己在酒吧的言語,搭訕的陌生美女,其實都是酒吧裏的工作人員假扮的。”

    “我覺得,咱們應該調查一下這個倪雪晴,她的工作時間和阮凝曼差不多時間,應該對阮凝曼比較熟悉。”黎夢緩緩說道。

    這確實是我們的想法,但現在來看,似乎還不能直接找她調查,因爲她很有可能還牽扯販D的案子。

    “唉?阮凝曼會不會也和這件事有關?”一直沒有開口的薛杭忽然說了一句。

    這一句話倒是點醒了我們,如果阮凝曼也涉嫌販D,那麼她家裏的鉅額資產就解釋得通了。

    換句話說,她的死因也解釋得通了。

    因爲我們在和法醫任秋石溝通的時候,就提到了一個關鍵的殺人動機——滅口。

    阮凝曼一定是涉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然後被殘忍殺害。

    雖然殺人動機找到了,但兇手還是要從阮凝曼身邊的異性展開調查。

    轉眼已經臨近夜裏的十點鐘,我們在酒吧調查的工作也接近了尾聲,接下來我們需要着重調查的兩個人是:鼓手曹弘揚,陪酒小姐倪雪晴。

    以及倪雪晴背後是不是牽扯一些涉D案件。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薛杭忽然沉聲說了一句:“我怎麼總感覺,有人在盯着咱們呢?”

    “什麼?”我們立刻警覺起來,一同看向薛杭。

    “我感覺酒吧裏有一雙眼睛,在密切注視着咱們的一舉一動,似乎在監視什麼。”薛杭冷聲說了一句。

    他的這一番話,讓我們愈發的感到事情有些不簡單,我們依舊在詢問,沒有四處查看尋找他口中的那雙眼睛。

    我們是警察的身份,目前只有酒吧的老闆岑令慧和總經理阿讓知道,難道還有其他人知道我們的警察身份?

    又或是岑令慧和阿讓在暗中監視我們?

    “是誰在監視咱們?在哪個方向?”我忽然問道。

    薛杭對於這種跟蹤和反跟蹤,偵察和反偵察是一個絕對的行家,我們之前去平鶴市調查暴力拆遷殺人案的時候,薛杭就發現了房地產公司對我們的跟蹤,以及對於那個偷拍記者的監視。

    不過,面對我們的這個問題,薛杭卻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楚,不過一定有人盯着咱們,我能感受到那種目光注視的感覺。”

    “看來,這個忘憂音樂酒吧裏面一定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祕密。而且,一定是一個阮凝曼被殺案之外的祕密。”黎夢表情嚴肅,淡淡的說了一句。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在這裏停留的時間越長,越會打草驚蛇,讓對方感受到壓力,對咱們接下來案件偵破工作帶來阻力。”我沉聲說了一句。

    隨後我們四人立刻起身,準備離開忘憂音樂酒吧。

    就在我們已經走出酒吧大門的時候,仍然能感受到有一雙眼睛,露出針刺般的目光,注視着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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