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歲團寵太子妃 >第7章 南梁第一郡主
    喬姨娘氣急敗壞的在別院裏摔東西,“那丫頭算個什麼玩意,一個不足月的早產兒,一個歸了西的娘,就她就一步登了天了!老天,你不公啊!”

    “孃親!”若歌勸着,眼圈也是紅紅地,“娘前,都是女兒不爭氣!”

    “明明當年是我先有了身孕,怎麼翩讓她先降了生,我當時就應該讓接生婆神不知鬼不覺的掐死她!”喬姨娘說着將一隻成色不錯的白瓷茶盞摔在了地上。

    “孃親,女兒不爭氣,惹得孃親不舒心了。”若歌跪在喬姨娘身邊,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墜落。

    喬姨娘回頭看了一眼腳邊面容白淨的女兒,心疼地抱住了若歌,“女兒啊,你一定要爭氣,爲娘日後真的就靠你了。”

    若歌忽的擡頭看着喬姨娘,“還有爹爹呢?”

    “你那爹爹,別看是當朝首輔,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上官雲韶活一天,你爹爹就永沒有做主之日。”喬姨娘忽然覺得有些蒼涼。

    當年,上官封花了三千兩銀錢替她贖了身子,全是因爲肚子裏的孩兒,否則,她還是那個見不得人的外院。

    次月,上官家大夫人便有了身孕,本想着自己是提前有孕佔得先機,沒曾想大夫人肚子裏的孩子才九月便降生。

    至此,上官雲珠生來體弱,爹爹厭她,可是祖奶奶寵着,缺了金銀,確得了更好的。

    未來太子妃的身份,更是出入皇宮,百無禁忌。

    寵妾滅妻,是祖奶奶親口說的,上官雲珠經常看見祖奶奶在孃親的靈位前唸經。

    上官雲珠腦子裏最後的記憶,只有祖奶奶唸經的畫面,和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此後,便是重生後,全新的上官雲珠。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前日沐浴的時候,身上一塊手掌大小的疤痕引起了上官雲珠的注意。

    看痕跡,是燙傷。

    如此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祖奶奶溺愛至極,怎麼會有那麼大快的燙傷?

    可是,腦海中並沒有相關的記憶。

    “郡主起駕!”太監長長地尾音將上官雲珠的思緒拉了回來。

    這浩浩蕩蕩地公主儀駕,彰顯了皇上對於長樂郡主的無限寵愛。

    金絲華服裹的雲珠難受極了,這古代人的衣服,一層又一層,連小孩子也不放過,簡直就是包糉子!

    脖子上厚實的金項圈墜的脖子生疼,是南宮玉親手給她帶上的。

    一路還算平穩,搖搖晃晃中,雲珠差點睡着了。

    一路上,兩邊圍滿了看熱鬧的上京城百姓。

    “聽說啊,這位長樂郡主可不簡單,幾天前剛封了縣主,幾天後就晉了郡主!”

    “是啊!我也聽說了,聽說聰明的狠啊!”

    “這上官府,福氣可真是好啊!”

    “不對不對,我可聽說,這位長樂郡主根本不受首輔大人的待見!說不是個······”

    “私生子”這三個字,雲珠不用想便能猜到,但是嘴長在別人身上,總不能去堵了那糞坑。

    車駕在上官府面前穩穩的停着,上官府一干人等,皆是華服迎接,這南梁第一郡主——長樂郡主。

    小小的人兒在秋玲的攙扶下,下了車。

    “雲珠給老祖宗請安!”

    許久未見孫女的祖孫倆,遠遠相望便紅了眼睛。

    “好,好,我孫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衆目睽睽之下,喬姨娘卻像是看熱鬧一般清咳了一聲,“老祖宗,這可是長樂郡主啊!按例,當拜。”

    “老身見······”

    “祖奶奶,您這是做什麼?孫兒受不起您這一拜啊!”

    老祖宗膝蓋還未彎,竟是雲珠先行跪了下去,行了一大禮,“孫兒當拜祖奶奶,請祖奶奶受孫兒一拜!”

    上官府前,圍滿了人。

    “這長樂郡主可真是孝順啊!”

    “就是,真是天之驕女。”

    “這長樂郡主,生的可真是好看!”

    秋玲扶了雲珠起來,雲珠緊緊地牽着老祖宗的手,瞪着喬姨娘和上官若歌,秋玲原本凌厲,上前一步,站在喬姨娘面前。

    “喬姨娘,你身爲上官府的妾侍,見到南梁長樂郡主,理應下跪行禮!”

    喬姨娘臉上自是掛不住,可膝蓋還是直挺挺地站着。

    秋玲按着上官若歌的肩膀,狠命地壓了下去,“若歌姑娘,上官府的禮儀規矩你是學到哪裏去了?見到郡主爲何不拜?”

    人言可畏,門下議論紛紛。

    “就是啊,這個喬姨娘,有一個姨娘,竟然見了郡主都不拜!”

    “一個青樓女子,本就低賤!”

    ······

    畢竟是南宮玉親手**出來的侍女,秋玲一腳踢在了喬姨娘的小腿上。

    “喬姨娘,規矩,還是得學!”

    喬姨娘喫疼,惡狠狠地盯着秋玲,“你個賤婢,竟然敢踢我!”

    “賤婢?我可是奉皇后娘娘之命伺候在郡主身邊,您罵奴婢,便是罵皇后娘娘!”秋玲伶牙俐齒,留的雲珠在一旁看熱鬧。

    喬姨娘語塞,臉一陣紅一陣白,只若歌在一旁輕輕地扯了扯喬姨娘的衣襬。

    “上官若歌,拜見長樂郡主,郡主金安。”

    喬姨娘不情不願,卻還是敗了下去,“妾身喬春蕊,拜見長樂郡主,郡主金安。”

    人多熱鬧,老祖宗自覺地丟臉,“你們,簡直毫無規矩,今日就發你們去跪祠堂,沒有我的名利,不準出來!”

    喬姨娘徹底沒了氣焰,上官若歌從雲珠身邊經過時,那眼神,寫滿了不滿和怨恨。

    上官雲珠,今日之事,日後,我上官若歌必定讓你加倍還回來!

    賞了錢,安頓了人馬,祖孫倆便去了內廳敘舊。

    老祖宗擁着雲珠,看着有些消瘦地臉頰,心疼到,“怎麼進宮幾日,瘦的這樣厲害,是不是膳食不合胃口?”

    “祖奶奶不用擔心,雲珠沒事,雲珠在宮裏過的很開心,皇爺爺對雲珠很好,皇后娘娘待雲珠也如親生的一般。”雲珠笑靨如花,竭力打散老祖宗的疑雲。

    老祖宗嘆了口氣,“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雲珠了,如今你是郡主了,一言一行一定要極其謹慎,切莫讓人抓了把柄。”

    “是,祖奶奶,雲珠知道。”雲珠甜甜一笑。

    “這樣,我就算現在閉眼,對你九泉之下的孃親也有的交代了。”

    “祖奶奶不要說這樣的話,祖奶奶一定要陪雲珠很久很久,祖奶奶福如東海!”

    這番話逗得老祖宗開心非常,“好,祖奶奶陪着雲珠,祖奶奶還要看着雲珠出嫁呢!”

    “祖奶奶,這次雲珠進宮,有一事不明。”

    “哦?”老祖宗看着雲珠,“何事?”

    “雲珠此次下榻宮中的啓春閣,那裏的陳設竟然和上官府如出一轍,雲珠覺得甚是奇怪。”

    老祖宗的臉色變了變,繼而笑道,“皇宮之大,許是巧合罷了。”

    如此敷衍的回答,怎能瞞過自己?這背後定然有故事。

    時間還長,等日後慢慢調查。

    “雲珠,你在皇宮遇刺,是何緣由?”老祖宗想知道,這刺殺到底是因爲郡主之號,還是整個上官氏族。

    “回祖奶奶,雲珠也不慎知道,些許是有心者嫉妒之前雲珠的縣主之位吧!”

    雲珠擺出一副那孩童純真的模樣,老祖宗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總不能告訴老祖宗,太子爺不看好自己,孫嬪愛慕太子爺,故而派了人刺殺自己?

    就算說出來,老祖宗也只會認爲一個八歲孩童在胡言亂語。

    東宮,主殿。

    裏面傳出噼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和祁鎮的唾罵聲。

    “我要你們幹什麼喫的!連一個八歲的小孩子你們都解決不了!”

    “太子爺息怒,奴才也不知道孫嬪行事如此魯莽。”是小太監的求饒聲音。

    “孫嬪孫嬪,那個傻女人是太后安排在父皇身邊的眼線,父皇早已想要出掉她!”祁鎮惱羞成怒,指着小太監丁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給父皇順水退了舟。”

    丁二趴在地上頭也不敢臺,“奴才愚鈍,太子爺恕罪!”

    祁鎮拔出一旁架子上的寶劍,劍鋒直指丁二的腦袋尖兒。

    “太子爺恕罪,太子爺恕罪,看在奴才對您忠心耿耿的份兒上,饒了奴才吧!”丁二嚇得屁滾尿流,地上溼噠噠的一片。

    一股尿騷味道散開,祁鎮往後一退,“滾滾!滾!”

    丁二往後爬着,一邊唸叨,“太子爺恕罪!”

    “滾!給本王麻溜的滾!”

    剛解了禁足,因爲那個二貨孫嬪,又被軟禁東宮,擱誰誰不氣!

    祁鎮始終想不通的是,那個上官家嫡女哪裏都不對勁!

    本該冒着孩童之氣的眼睛,充滿地是成人睿智和精於算計。

    那張嬌俏的笑臉竟多了一絲絲的嫵媚之意,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明明是終身一躍,跳了護城河,卻又奇蹟般活了過來,這難道是上蒼開眼救了她?

    這位未來的太子儲妃,祁鎮一直都不喜歡,爲了對抗父皇指婚,祁鎮將各地美女、歌姬塞滿了東宮,派人將自己寵妾盛極的消息放了出去。

    這位六歲冊封的太子爺,十五歲便吟鞭策馬,上了戰場,單槍匹馬殺了敵人三十三人。

    若不是戰功傍身,論誰能穩坐這東宮之主的位置?

    而今,卻敗給了一個八歲的蘿蔔頭手裏!笑話!

    看來,這位小太子妃,自己是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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