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今日正好是七日了。”
“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皇上不是下旨讓她入了太學與皇子們一同讀書習字嗎?說的什麼日子?”
幾日不見,南宮玉竟開始想念這個奶呼呼地小丫頭。
“奴婢聽說,定的是下月初六,六阿哥隨着李元將軍去了西北歷練,說是下月初三回來。”
“原是爲了等六阿哥,也是難爲了六阿哥那麼小,就要跟着南征北戰。”
秋霜沒再應升高,只默默地陪南宮玉賞花。
“你聽說了嗎?前幾日封的那個長樂郡主,被首輔大人打的昏迷不醒呢!”
“那你又是聽誰說的?那可是南梁第一郡主,首輔大人敢這麼做?那不是打皇上的臉嗎?”
“前面都傳的瘋了,有鼻子有眼的,小卓子你知道嗎,那個認了薛公公做義父的,就是他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前面兩個小宮女竊竊私語,邊掃着地上的殘花一邊笑。
恰巧被南宮玉停在拐角處聽了個清清楚楚。
秋霜快挪了兩步上前,“你們在說什麼!皇后娘娘在這,你們是瞎了嗎?”
小宮女驚嚇,甩了掃帚,跪在地上,“奴婢有眼無珠,不知娘娘鳳嫁,請娘娘恕罪!”
南宮玉看了眼地上的小宮女,“你們剛剛說的,是誰?可是真的?”
“回娘娘的話,是長樂郡主,奴婢聽的,未知真假。”
“你們當真的豬油蒙了心,這宮裏什麼規矩不知道嗎?嚼舌根子也不怕被割了舌頭!”秋霜教訓道,剛想繼續說,卻被南宮玉叫住了。
小宮女怯怯的看了眼秋霜,“皇后娘娘,奴婢是聽前面的小桌子說的,他說他前幾日跟薛桂公公一同去了上官府,說那長樂郡主······她·····她······”
“長樂怎麼了?”
“長樂郡主,她奄奄一息!”
這句話差點讓南宮玉站不穩,手霎時冰涼,扶着秋霜,“去,去找皇上!去暖閣!”
“娘娘,您別急,些許是宮女們的流言,不可信的,長樂郡主福大命大,怎會出這樣的事情!”
南宮玉的腳步愈發的快,秋霜緊緊地護在後面。
暖閣裏,南宮玉坐在皇上對面,一滴一滴的擦着淚。
“皇上可是不把臣妾當妻子了,這樣的事情都要瞞着臣妾。”
皇帝握了握南宮玉的手,“皇后,這件事,朕就怕你接受不了,纔沒讓你知道,朕擔心你啊!”
南宮玉心裏一暖,反覆上皇帝的手,“皇上的一片苦心,臣妾感動至極,只是雲珠也算是臣妾的至親了,幼年時候姑姑護着,只姑姑走了,首輔大人就待雲珠愈發苛刻,那孩子,命苦,臣妾心疼啊!”
這話,說的皇上也有些動容,雲珠至今未醒,已然七日了,上官封也告病躲着,這眼下也確實難做。
“那皇后,你想如何?”
“皇上,臣妾求個恩典,出宮去看看雲珠,那孩子,算是南宮家唯一的血脈了,不能沒了啊!”
皇后出宮看一個郡主,南梁也尚未有過先例。
躊躇半天,看着皇后通紅的眼睛,皇上心一軟,“也罷,你就出宮,替朕去看看,順便給上官封一個警告!”
南宮玉欣喜,“臣妾謝皇上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