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誰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一個正在清理院中落葉的小宮女攔住了馬車伕。
馬車伕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快···快····告訴皇后娘娘,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麼大事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長樂····長樂郡主,出事了!馬車······馬車撞了東宮的牆了!”
小宮女慌忙丟下手裏的掃帚,“你在等着。”
正巧秋霜正掀開簾子從屋裏出來,手裏捧着一盞茶水。
“秋霜姑姑,出事了!”
“大早上的能出什麼事情,做事莽莽撞撞的。”秋霜瞪了小宮女一眼,“皇后娘娘在讀經書,你給我安靜點。”
“是長樂郡主,長樂郡主出事了!”小宮女往後縮了一縮,小聲說道。
秋霜看了一眼屋裏,壓着嗓子,“你怎麼知道的?聽誰說的?”
“就是前面,來了一個馬車伕,說是郡主的馬車撞上的東宮的牆!”
秋霜將茶盞塞進小宮女的手裏,“我進去稟告娘娘。”
南宮玉一聽雲珠的馬車出了事,慌着扶着秋霜的手臂,“快,快走。”
出來時,看了眼那小宮女,“本宮回來時再賞!”
小宮女一激動,“謝娘娘!”
馬車伕在門口急的團團轉,見着轎輦南宮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草民參見皇后娘娘。”
“你是上官府的人。”
“回娘娘的話,是。”
南宮玉見馬車伕的腳踝滲着血,“你且去治傷,上官老夫人那,本宮自有交代。”
“是,謝皇后娘娘恩典。”馬車伕深深一拜,直到南宮玉的轎輦遠去。
東宮已經亂成一團糟。
主殿擺放的一些奇珍已經讓雲珠砸了個差不多,只有頂上的那顆夜明珠,實在是抓不到。
丁二連滾帶爬的出去請太醫,祁鎮將雲珠放在了側邊的榻子上。
秋玲則不停地給雲珠擦拭着額頭,“郡主,你別嚇秋玲啊!郡主·······”
祁鎮看着秋玲那擔憂的模樣,到不像是裝的。
“本王問你,你叫什麼?”
“秋玲。”
“你們今天進宮做什麼?”
“回太子爺的話,奴婢陪着長樂郡主,進宮入太學唸書。”
這句出乎祁鎮的意料,這小丫頭,竟然能入了太學唸書。
“馬車怎麼失控的?”
“車伕突然暈厥,馬匹驚惶,失了控制。”
“那······”祁鎮還想問些什麼,只見太醫提着藥箱趕了進來。
“微臣參見·······”周太醫還未說完,祁鎮便揮了揮手。
“免了免了,快看看吧。”
周太醫拿了搭手,摸了摸雲珠的脈搏。
這脈搏·····溫和有力,並無頑疾之症啊!
疑惑間,周太醫彷彿看見雲珠衝他擠了擠眼睛,手腕輕輕擡了一下。
這····裝病!周太醫當即反應過來,如今說有病也不合適,沒病也不合適,這趟東宮,難道要送了自己的烏紗帽?
思忖間,雲珠哼唧了一聲,“秋···玲,秋···玲。”
秋玲跪在一旁,“郡主,奴婢在。”
“我想喝水·····”
祁鎮看雲珠轉醒,“丁二,倒水!”
喝飽了水,纔有力氣繼續報復!
“皇后娘娘駕到——”太監細長的聲音穿透了主殿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