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歲團寵太子妃 >第30章 雲中鶴,海中珠,好名字!
    “太后,嘉寧長公主來給您請安了。”

    太后揉了揉額角,“哦?讓她進來吧!”

    雲珠拖着長長的裙襬,扭着小小的身子,這繁榮的衣裙壓的她肩膀都快擡不起來了。

    “嘉寧給太后祖奶奶請安,太后祖奶奶萬福金安,祝太后祖奶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雲珠雙手舉過頭頂,規規矩矩的行禮。

    臨來時,南宮玉特地囑咐了,太后面前不得造次。

    “好,起來吧!”太后笑容和藹,擡了擡手,示意冬菊將雲珠扶起來。

    “來,過來給太后祖奶奶看看。”太后招招手,看着雲珠這小模樣,也確實想摸摸這水靈靈的小臉蛋。

    無奈實在實在太重,每一步都走的扭捏,剛走了兩步,雲珠便站在原地,委屈地看着太后。

    “祖奶奶,雲珠真的走不動了,這衣裳好重。”、

    那眼神讓太后的心差點就化了,當即命人帶雲珠換了一套常服。

    換上請便的衣裳,雲珠蹦蹦跳跳地奔進太后的懷裏,“祖奶奶,雲珠好喜歡您啊!”

    冬菊捂着嘴偷笑道,“太后你看,公主可真會說話,怪不得皇宮都盛傳,公主是個開心果。”

    太后輕輕拍拍雲珠的後背,“來,讓祖奶奶好好瞧瞧。”

    端詳這雲珠的小臉,那精雕細琢的五官確實有着一些人的影子,怪不得皇帝喜歡地當做親生一樣的對待。

    “祖奶奶,您和我的組奶奶一樣,都有着花白的頭髮,像神仙一樣,只是太后祖奶奶更像是那天宮裏的王母娘娘,貴氣十足。”雲珠眨着眼睛,彩虹屁接連吹了起來。

    雲珠明白。想要再皇宮立足,宗離是顆大樹,而太后卻是動搖不料的南梁根基。

    太后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你這小鬼丫頭,嘴比那蜜還甜。”

    “不是雲珠的嘴甜,是祖奶奶的神仙氣度太非同凡響了。”雲珠認真地表情,讓人忍俊不禁,卻又不得不信。

    “冬菊啊,哀家這慈安宮多久沒有這樣的歡聲笑語了?”雲珠緊緊地貼着太后,祖輩倆相護依偎着。

    冬菊端着一個捂手的暖爐,“太后,以後讓公主常來,咱不就有更多的笑聲了嗎?”

    雲珠指着那銅暖爐,擔心的看着太后,“祖奶奶,您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雲珠給您暖暖,雲珠比暖爐還要暖和呢!”

    說着,雲珠一把抱住了太后,喜的太后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祖輩倆你一眼我一眼,慈安宮的花開的彷彿都比往常要嬌豔一些。

    “冬菊,哀家記得早前制了一個金項圈,你去取來,給我孫兒帶上。”一個上午的時間,太后的心裏便被這個披着小孩皮的老狐狸佔據了。

    雲珠看着那個金項圈,眼睛都直了,鎏金的項圈上,雕刻着複雜而精緻的花紋,另鑲嵌着七科各色的寶石,墜着一個如意鎖。

    太后往雲珠的脖子上一扣,雲珠的脖子一沉,好傢伙,這得有三斤重了吧!

    “嘉寧,謝祖奶奶賞賜,下次再來給祖奶奶請安,嘉寧一定給祖奶奶帶雲······最愛喫的荷花酥。”雲珠使了喫奶的力氣才把脖子擡起來。

    太后坐在鳳榻上,“我孫兒以後就稱本名吧,雲珠,雲中鶴,海中珠,好名字,好名字。”

    “是,雲珠謝祖奶奶天恩。”

    雲中鶴,海中珠。

    雲珠也是頭一次聽見如此拆解自己的名字,竟如此浪漫!

    雲珠走後,冬菊給太后捏着肩膀。

    “太后,這嘉寧長公主,可真是一個寶兒。”

    “是啊,沒能做成皇家的嫡親公主,也只能算是唯一的遺憾了,那眉眼,和那個人如出一轍,臉那股子聰慧的勁頭,也是如此相似。”

    “是啊,當年若是······”話說了一半,冬菊忽而意識到說錯了話,便停了,“太后恕罪,奴婢······”

    “罷了罷了,二人有緣無分,庶女無論如何也成不了皇后,如今這樣,也算是再續前緣吧!”

    那是一段塵封的往事,二十八歲的祁梁遇見了冠絕上京的九歲少女,南宮家庶女南宮離,那芳華絕代深深的住進了祁梁的心裏。

    那時候的祁梁還只是平平無奇的阿哥,沒有什麼大的志向,甚至只想和宗離一起遊山玩水,行醫施藥,做個江湖郎中。

    “我南宮家的女兒,只嫁南梁的真龍天子!”一句話,將祁梁打入了谷底。

    攻心、計謀,愣是將本溫潤如玉、絕塵仙骨的祁梁逼成了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南梁太子。

    “父皇,兒臣求娶南宮家嫡親女兒。”祁梁羞於直白,沒能說出那個名字。

    “好!朕應了你!”一紙賜婚,誤將嫡女南宮琴當做了庶女南宮離。

    錯一步,皆是錯。

    若是當年在橋上,爲那個少女撐了傘;

    若是當年在河邊,爲那個少女擋了塵;

    若是當年在朝堂上,說出了那個少女的名字······

    看見新娘的那一刻,祁梁想逃婚,更想去搶婚。

    因爲那一日,也是南宮離出嫁的日子。

    南宮家的庶女嫁給了當時尚未及首輔的上官封。

    太子的地位成了羈絆,牽扯住了一生的羈絆,連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的羈絆。

    當雲珠幼年時第一眼看見祁梁,便喊了聲,“皇爺爺。”

    祁梁愣了一下,卻再也沒有糾正過。

    “離兒,朕今天看見了你的女兒,她和你好像,離兒,朕真的好想你。”、

    密室中,那掛了滿牆的畫像,都是起舞中的南宮離。

    舞袖翩翩,燦若驚鴻。

    “朕錯了,朕錯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一滴淚,落在了那案上南宮離的指尖。

    宗離走了,留下一張字條:等信,無心。

    可宗離,卻默默的盜走了一副南宮離的畫像,祁梁忘記了,那一日,同在橋上的,還有年輕的宗離。

    沒有人知道,宗離是早已失蹤的西洲七皇子,離開西洲,西洲王室只當七皇子死了,還立了長生排位。

    宗離成全了祁梁,選擇遠離塵世。

    祁梁的心事,玲瓏心思的南宮琴全都清楚了,可是她沒問過一句。

    就連啓春閣的佈置,和上官府南宮離的喜好一模一樣,南宮琴也沒有多說過一個字。

    臨死前,南宮琴卻留下了一個心願,立自己的侄女南宮玉爲後,只因爲,南宮玉與南宮離眉眼相似。

    祁梁感激,給了南宮琴最高規格的葬禮,給了南宮家最高的尊寵。

    連着上官家,都皇恩極盛。

    這一切,是祁梁的祕密,是宗離的心事,是南宮琴帶進墳墓的絕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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