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歲團寵太子妃 >第43章 我的命、你的命、晏城百姓的命,…
    “父親,我看見宗離了。”

    昏暗的室內,沈驚河一襲白衣,跪在一排排位面前,頂端的那一個檀香木的排位上刻着“父沈蠶之靈位”。

    “父親,您的仇,兒子終於能報了,只是,現在還不是機會。”

    沈驚河垂下的眸子,骨節分明的手掌中出現了一隻小小的珠釵,釵尾隱約刻着一個“雲”字。

    “只是,父親,兒子遇見了一個人。“

    沈驚河久久的站在那裏,直到燭火湮滅。

    晏城。

    “師父,你又偷懶!”雲珠到處找不見宗離,最後卻在一個僻遠的茅草房裏,扒出了喝的醉醺醺的宗離。

    “師父!你又在那裏找的酒喝!”

    宗離意識模糊不清,翻了個身,熏天的酒氣,“嗯,地上埋的,地上埋的!”

    真是上輩字欠你錢了吧!

    這輩子攤上你這麼個師父!

    “宗大人,宗大人!”一個侍衛到處喊着宗離,一掃眼便看見了蹲在柴房地上的雲珠。

    “公主,您怎麼在這?”侍衛一打眼,纔看清雲珠旁邊的茅草堆上睡得竟然是國師大人,“國師大人,這是······”

    “喝多了。”雲珠搬了一把茅草,仔細的把宗離蓋了起來,防止受了風着涼,“怎麼回事,說。”

    “公主,這宗大人喝成這樣,草棚那邊又新來了五六個病患,有兩個已經昏迷不醒了。”

    雲珠拍拍手,“帶我去看看!”

    侍衛愣了一下,“公主,這······”

    “怎麼?他能看病,本公主不能看病?我能看病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嗯?侍衛懵了?

    雲珠:嗯······說錯了,這個傻大個應該不會發現吧!

    雲珠扯着侍衛的盔甲裙邊,“快走。”

    “是是是,公主,您小心,屬下這就走。”

    草棚的縫隙越發狹窄,有不少人已經直接睡在了地上。

    雲珠仔細地替那躺在牀板上昏迷不醒的人把了脈,問他身邊的人,“他這樣多久了。”

    “三日了。”

    “爲什麼不早點來?”

    “他昨日還能走,就剛纔搬着石頭忽然就昏倒了。”

    “他的脈象很微弱。”雲珠衝着身邊的侍衛喊道,“湯藥呢,給他喂一碗,先吊一口氣。”

    “是!”

    遠處,祁鎮站在房裏,那窗戶直對着草棚。

    “爺,公主殿下也已經兩天沒閤眼了,一直在不停的翻醫書,據說在找一個藥方。”

    祁鎮眸色微漾,“國師大人呢?”

    “屬下早上見到國師大人的時候,國師大人好像有些喝醉了。”

    “喝醉了?”祁鎮突然擡頭,難道昨日國師一直在挖的不是草藥,而是埋在地下的酒?

    “爺,昨天公主親自試藥,喝了一口,屬下看着那臉色都不對勁了。”

    祁鎮一下折斷了手裏的筆,“昨天你爲什麼不說?”

    侍衛面露難色,“爺,昨天是您不容許任何人打擾,屬下····屬下也就······”

    “爲什麼不攔着!”

    “爺,屬下也想攔着,可是攔不住啊,爺也知道,公主撒起潑揍起人來不得了,誰也攔不住啊!”

    “要你們有什麼用!連個小孩子都管不住!”

    公主來晏城第一天就暴揍太子殿下的消息,雖說是瞞着的,但還是走漏了一些風聲,眼下,誰也不敢攔着公主這個活閻王。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祁鎮警惕的看着門的方向!

    “你姑奶奶!”雲珠在門口喊到。

    祁鎮頭皮一麻,對侍衛道,“開門!”

    一開門,一摞書直接砸在了侍衛的身上。

    “公主,您這是·······”侍衛慌忙撿着地上的醫書。

    “祁鎮,是瘧疾,真的是瘧疾!”

    祁鎮?祁鎮以爲自己聽錯了,侍衛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你難道不該喊本王一聲太子哥哥?”

    “祁鎮就祁鎮,愛應不應。”雲珠從侍衛撿起的那一摞醫書中,抽出了一本,封皮的字跡已經模糊,但還是可以勉強辨認出上面寫的是《病方》。

    “這本!”雲珠舉着這本書,“應該是某個大夫家裏的手抄本,上面記載着青蒿可以治這個打擺子。”

    “打擺子?你是說他們得的病就是這個?”祁鎮接過雲珠手裏的書。

    “瘧疾,就是瘧疾,你知道嗎?瘧疾!”雲珠有些激動,在自己最初懷疑這個並是瘧疾的時候,雲珠就有些想法,雖然21世紀有青蒿素可以治療,但是這個朝代根本不具備這樣的醫療條件啊!

    “你既然確定了何種疾病,爲何不着手去治療?”

    “喂,大哥,我如果有藥材還用得着來找你嗎?”

    “那就去找啊!”

    雲珠此時很想打人。

    “我找幾個當地的百姓問了一下,這裏距離青蒿生長的南邊地界地方少說也有幾十裏地,我去?”雲珠指着自己的鼻尖,比劃了一下,“你確定讓本公主去?”

    這副手舞足蹈和說話的樣子,讓祁鎮恍然一下,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到底幾歲?”

    “啊?”雲珠怔住了,完蛋了!馬甲要掉了!

    “哦,那個,本公主今年八歲······八歲半。”

    雲珠搶過那本《病方》,一溜煙的跑出了房間。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她,一個人騎馬出去了!”外面突然有人大喊。

    祁鎮正繫着盔甲的帶子,“壞了!那小丫頭不會真以爲我讓她一個人去吧!”

    擡頭看天,快黑了,這晏城南邊是出了名的迷瘴森林!

    這個小丫頭怎麼那麼犟,萬一出事了,回去父皇不得砍了自己?

    祁鎮頭也不回的衝出了房間。

    “爺,佩劍!佩劍!”侍衛執劍跟在後面喊。

    馬匹高大,雲珠的小短腿根本夠不着馬鐙子,只能緊緊地夾着馬腹,上馬時候更是費了些功夫。

    “這個祁鎮,不會發現了什麼吧!”雲珠一邊想着,一邊策馬往晏城的南邊飛奔而去,好在之前在現代學過一段時間的騎馬,倒是不算陌生的技能。

    天色漸暗,四周開始瀰漫起霧氣,這味道,還有些奇怪。

    “這個味道·······”雲珠的神經猛地一繃緊,忽的拉緊了馬繩,馬兒算得上溫順,逐漸停了下來。

    霧氣彌聚速度極快,進也不是,退也不行。

    雲珠一咬牙,趴在馬耳朵上,小聲的說道,“乖馬兒,這些不是普通的霧氣,這是瘴氣,你跑的時候,一定要屏住呼吸,我們倆一起穿過它,乖馬兒,一定不能呼吸,我的命、你的命、晏城百姓的命,可都在你身上了。”

    馬兒好似聽懂了一般,長長地嘶鳴了一聲,前蹄在地上磨了兩下,往後退了兩步。

    雲珠將自己身上的粗布袍子撕扯成了一大一小兩個布條,一個系在了馬鼻子上,一個蒙在了自己的臉上。

    夾緊了馬肚子,壓低了身子,拽緊了繮繩,雲珠低吟,“一、二、三,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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