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歲團寵太子妃 >第62章 殊不知我被上官封扒皮抽筋的時候…
    “孃親,我們還能出去嗎?”上官若歌縮在喬春蕊的懷裏熱熱發抖,她已經不知道,這是被軟禁在上官府多少個是時日了。

    喬春蕊面色也有些憔悴,“不怕,娘在這,我們一定能夠度過這次難關的。”

    “孃親,我們去求姐姐幫幫我們好不好?求她救救我們。”

    上官若歌緊緊的抓着喬春蕊的衣袖,乞求的眼神看的她心痛萬分。

    “求她?她會救我們嗎?”

    喬春蕊此時才明白,老祖宗將鑰匙交給自己的意思,才清楚,上官封的那一巴掌到底何意。

    上官府每日重兵把守,家僕奴役也已經遣散乾淨了,偌大的上官府只剩一家三口,空空蕩蕩。

    “若歌,若歌?”被軟禁的上官封學會了一件事,就是喝醉了之後,扯着上官若歌毒打,罵她不爭氣,罵她是個沒用的東西。

    喬春蕊想拉扯開上官封,卻也只有被猛踹在牆角的份兒。

    “老爺,別打了,老爺,我求求你了,別打了!”喬春蕊的小腹被踹的生疼,她向門口的官兵求救,可那些人卻如而不見一般冷血。

    上官封的聲音如今就像招魂的鐵鏈,緊緊地遏制住了上官若歌的喉嚨。

    伏在地上的上官若歌忽而想起了,幼年時,被打在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的雲珠。

    “爹爹,別打了,若歌錯了,若歌真的知道錯了。”

    上官若歌一邊躲,一邊喊叫求饒,可上官封踢的更起勁了。

    “你個不爭氣的臭丫頭,跟你那沒用的娘一樣,是個下等貨色,我當初怎麼就眼瞎了,那麼疼愛你們,你們給我帶來了什麼?”上官封的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了若歌的身上,那慘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

    直到酒意徹底麻痹了上官封的神經,那拳頭才漸漸軟下來。

    上官若歌虛弱地爬到喬春蕊的身邊,瑟縮在那僅存的溫暖的懷抱裏。

    “疼不疼?”喬春蕊摸着上官若歌手和臉。

    “不疼,孃親,你疼嗎?若歌給你揉揉。”

    “娘不疼,不疼!”

    外面把守的官兵也是看不下去了。

    “這上官大人,喝醉了就毒打媳婦和孩子,你說,本就是他一個人犯下的事情,和媳婦孩子什麼干係!”

    “我看也是,那孩子生的俊俏,再這麼打下去,怕是要被打死了!”

    “怎麼,你要救?”

    那頗有同情心的官兵乾笑一聲,“你敢救?這可是吳相手裏的差事,你不要命我還要命!”

    “那你說什麼,這事啊,我們是絕對不能插手,查收那就是掉腦袋。”

    兩個官兵互相搖搖頭,繼續守在門口。

    東宮。

    “爺,聽說上官封被關在府衙裏,天天就是喝酒,喝醉了就打夫人和孩子,慘不忍睹。”丁二研着墨,說道。

    祁鎮聚精會神的勾勒筆下宣旨上的那一副人像,“那上官夫人本就是青樓出身,沒什麼見聞學識,臭丫頭小時候沒少被苛待,這一回算是報應了吧。”

    “但是這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那些事兒與夫人孩子無關啊!”

    祁鎮看了丁二一眼,“你若是看過臭丫頭身上那些傷,你就不會這樣想了。”

    丁二則一下捕捉到了重點,“爺,看過?”

    “······”祁鎮心一亂,筆鋒一抖,將那人像畫疵了,“你這死太監,最近沒罰你刷恭桶,皮又癢癢了?”

    說罷,祁鎮將那張宣旨一揉,砸在了丁二的臉上,“滾!”

    “好嘞,爺!”

    祁鎮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去一趟長樂宮。

    雲珠照例抱着話本子,縮在鋪了棉褥子的藤椅上,赤着腳。

    祁鎮眉頭一皺,“秋玲,怎麼不讓公主穿鞋襪?”

    秋玲指了指大殿裏滿地鋪的皮毛地毯,“公主說,那些地毯,赤着腳走才舒服。”

    “臭丫頭,穿鞋。”祁鎮將鞋子往雲珠面前一放,“天要涼了,你如果再生病,皇額娘可能就要搬來長樂宮住了。”

    雲珠癟癟嘴,“我不冷。”

    “你是要我給你穿?”祁鎮就要去拿起地上的鞋。

    雲珠心一慌,“大哥,放着別動,我自己來!”

    穿好鞋子,雲珠跺跺腳,“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來幹什麼?”

    “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

    “什麼是?”雲珠有預感,不是什麼好事。

    “上官封被軟禁了。”

    “我知道。”

    “他被軟禁之後,在上官府,每日就是喝酒,然後打喬春蕊和上官若歌。”

    “哦。”雲珠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擡頭望着祁鎮,“你是想讓我去救那母女倆?”

    “你······”祁鎮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雲珠腳一蹬,將剛穿好的鞋子甩出老遠,頭也不回的走進大殿,盤腿坐在地上,“不救,你看這她們可憐,殊不知我被上官封扒皮抽筋的時候,她們笑的是有多開心。”

    “臭丫頭······”

    “別說了,除非我死,不然不可能救她們。”

    祁鎮無奈的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鞋子,把它們在大殿門口擺放整齊,“其實,我是想說,好好穿鞋,天涼了,容易着涼。”

    “嗯。”雲珠低着頭,盯着話本子,眼睛卻是怎麼也看不清楚一個字。

    “我回東宮了。”祁鎮並未走進大殿,離開的時候只是囑咐秋玲盯着公主不要再赤腳。

    祁鎮一走,雲珠將手裏的話本子一扔,仰面躺在地毯上,直直的望着房頂的彩繪。

    “公主,咱們救嗎?”秋玲懦懦地問了一句。

    “你覺得我應該救嗎?”雲珠反問。

    “佛主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是,公主之前也受到了種種不公平的對待,這······奴婢也不知道了。”

    “秋玲,我不想救,七年,我生不如死,爲什麼要綁架我去救我的仇人?”雲珠翻了個身,覺着有些冷。

    秋玲看着地上瘦小的雲珠,“公主,咱不救,那種毒蛇一樣的人,咱不能救。”

    “嗯。”雲珠只覺着身上的傷莫名的開始疼,心臟也漲疼的快要炸開,這幅軀殼,有一半流着的都是上官封的血液,這一夜,怕是又難熬了。

    “公主,公主?”秋玲喚了兩聲,雲珠卻沒吱聲。

    “公主?”秋玲走過去,跪在雲珠身邊時,才發現,這個小人兒已經發抖抖的厲害,怎麼也叫不醒。

    秋玲慌了,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公主又發病了,快來人!”

    這一夜,長樂宮燈火通明,人人煎熬。

    這一夜,上官府無燈無明,人人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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