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尾墜着一個錦囊,雲珠剛想伸手,帆一個飛躍將箭拔了下來,扯下了錦囊。
“裏面有字條!”帆將字條遞給了雲珠。”
【上官封,冤死。】
短短几個字,雲珠一身冷汗,忙環顧四周,卻是一個可疑的人都看不到。
雲珠將紙條遞給秋玲,秋玲勉強認得這幾個字,“冤死?這······”
“回去再說!”雲珠極爲謹慎,那射箭之人,一定還在周圍。
關好門嗎,雲珠仔仔細細的監察了那個字條,身上放火上烤了烤,都沒能發現其他的任何線索。
“到底是誰,會給我送這樣的消息?爲什麼認定,我會定上官封翻案?”雲珠思前想後,都不明白。
“公主,老爺真的是被冤死的?老爺可是被賜了毒酒,那這個冤案的主審,豈不是皇上?”秋玲捂住了嘴巴!這是要查皇上啊!
雲珠將字條塞回錦囊,“收好,這錦囊定不止這一個,這個送錦囊的人不僅知道我住在這裏,還對上官家的事情瞭如指家,這人不簡單。”
“那公主,這件事,要不要讓沈公子幫忙拿拿主意?”
雲珠忽然想起什麼,“箭鏃呢?”
“已經讓帆拿走了,說是要對比看看是哪家的樣式。”
一股冷意襲上雲珠的心頭,這古代的人都是活在圈套裏面的嗎?勾心鬥角,不得安生!
相府,哭聲悲天動地,覃思蓮披麻戴孝,已經哭的沒了力氣,靠在身邊的丫鬟身上。
“老爺,你怎麼就這樣丟下我們走了啊!老爺,你要我們怎麼辦啊!”覃思蓮手裏握着瑩白的絲帕,上面繡着一躲蒼藍的蘭花,那是吳相生前最爲喜愛的花,品行高潔,質地純淨。
吳相之子吳涵也急從軍營返回,見着吳相的棺槨,便雙眼通紅,跪了下去,“爹,兒子,回來遲了。”
吳語蓉頭戴面紗,跪在一旁一張接一張的燒紙,覃思蓮氣急,衝上去一腳踢翻那火盆,“你這點喪門星,你還在這燒紙,還不去給你爹爹磕頭,都是你害死了他,都是你!”
覃思蓮罵罵咧咧的被下人半拖着回去了,吳涵拉起吳語蓉到後院,“妹妹,告訴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爹平時的身體不是很好嗎?爲何突然就……還有你這臉,家中這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吳語蓉擡眸,望着親哥哥,呢喃,“哥哥,妹妹做錯事情了,真的錯了……哥哥,妹妹真的錯了……”
聽完吳語蓉一字一句的講述,吳涵低頭嘆了口氣,“這嘉寧長公主我在軍中就有所耳聞,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偏要招惹她?哥哥現在身上也沒有個一官半職,你說這吳家的基業該怎麼辦?”
“哥哥,我們去求公主好不好,我給她磕頭謝罪,我讓她打,她打死我都行,只要爹爹能活過來……”
吳涵握着妹妹的手,“人死不能復生,求誰都沒有用,錯就錯在你不該去妄想你得不到的東西!”
“得不到?”吳語蓉怔住了,對啊,自己爲什麼會輸的一敗塗地?
是因爲這東西從頭至尾就不是自己的!
祁鎮不是!
太子妃的位置也不是!
“我在軍中,聽聞皇上革了爹爹的官職,派去南平王的封地做個小官,我們一家人,這上京城,怕是也呆不了幾天了!”
南平王?吳語蓉徹底絕望了,自己本就得罪過南平王,此去南平王封地,那不是自尋死路?
“哥哥,我們不能去南平王那裏,不能,不能去!”
“爲何不能?”吳涵不明白妹妹的意思,這南平王求娶過妹妹,此去若是再能搭上這條線,對吳家也是有些好處。
“我……我與南平王有些過節。”
吳涵不知該說些什麼,自己不在家這些年,自己的親妹妹到底做了多少“好事”!
“真是太嬌慣你了!害了你啊!害了你啊!”吳涵甩開吳語蓉的手,一臉悔恨的到前面迎接來弔唁的賓客。